帮忙

戴姈猜不到,但过了段时间她就知道了答案。

高三时间紧迫,戴姈在食堂吃完中饭后直接来了教室,她趴在课桌上眯了会就赶紧醒来做题了。

尹桢经过1班门口,往里瞅了眼没看到周子呈,玩心一起,叫了另一个人:“戴姈同学吗,出来一下。”

午休时间,教室里很安静,戴姈擡起头,看到是周子呈的朋友,起身走了出去。

尹桢交给她一本书,“麻烦拿给周子呈。”

“好的。”

一本封面很普通的文学书,她顺手打开瞅一眼,看到色情的彩色内页插图,恨不得把书给扔出去。

“周子呈找了好久的,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他一本正经地叮嘱,戴姈嫌弃得直皱眉:“你们男生也太脏了!”

一个二个的不好好学习,尽看些不健康的东西!

尹桢见她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招手示意她往前一步,“告诉你个秘密,关于周子呈的。”

“什幺?”

她撇了撇嘴,忍不住好奇地脖子伸过去。

尹桢以手掩唇,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戴姈不敢相信张开嘴巴。

尹桢点点头,叮嘱她一定要把书送到优哉游哉地溜了。

这幺黄暴的书籍,戴姈当然不可能在教室当着那幺多人的面交给她。

眼瞅着他一个人起身离开教室,她拿上书鬼鬼祟祟地跟上,看到他走进了男卫生间,只好装模作样地往隔壁女卫生间走,不料想刚经过男卫生间门口一只胳膊把她拉了进去。

周子呈反锁上门,抱臂好笑地打量她:“跟着我干嘛?太久没挨操想了?”

他的确有一个多月没发疯了。

“想你个头。”

戴姈把带来的书嫌恶地硬塞到他手里,凶巴巴得说:“你那个高高的朋友让我交给你的,说你找了很久。”

“我找了很久?”

周子呈皱眉,一脸纳闷地接过来打开,瞟几眼知道自己被坑了也不恼,掀眸瞥她:“看过了?”

戴姈气笑了:“除了你谁会看这种东西,辣眼睛。”

她只是无意间瞟了一眼而已。

周子呈把书搁在洗手台上,边解皮带边走向小便池。

戴姈赶忙两手捂眼,吼他:“我还在这呢!”

“又不是没看过。”

熟得就等插她逼里了。

他扶着半软的柱身,当着她的面把尿撒了。

滋滋的水流声刺激着耳膜,她捂耳朵就顾不上眼睛,等想起自己可以开门走人时他已经尿完提上了裤子。

周子呈慢慢踱步到她跟前,只拉上了裤链还没系皮带,弓着腰嘴唇贴上她的耳:“天时地利人和,不然来一炮?”

“去你的吧。”

戴姈看他这副撩骚完还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来气。

她清了清嗓子,比他更淡定,轻蔑地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朋友都告诉我了。”

“什幺?”

他神色坦然地反问,的确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亏心事。

戴姈昂着下巴跟他对视,一字一句得意地说:“别看你这幺会装,其实还是个处男。”

周子呈表情一僵,下一秒大方地承认:“嗯,我不介意让你来破处。”

戴姈一秒破功,受不了地捶他胸口,“谁稀罕啊!”

“我稀罕。”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说着就要脱裤子。

戴姈赶忙阻拦连声认耸:“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处男好,处男干净,处男没毛病。”

一连三个“处男”,听得周子呈太阳穴青筋直跳,“你是不是想死?”

“我真的错了......”

戴姈看他脸黑得能滴下水来,知道自己真的冒犯到了他的自尊,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他不屑地轻嗤:“一下就想打发老子?”

臭不要脸的。

她在心里暗骂,只好又亲他的脸颊,鼻子,眼睛,额头。

他直挺挺站立着,依旧板着脸。

戴姈也不耐烦了:“你到底想怎样?快上课了。”

总不能真要她现在就破他的处吧?

周子呈托住她的腰把人抵在洗手台间,手掌扣着她的后脑,“亲这幺敷衍,老子之前白教你了?”

他要舌吻。

意识到这一点,她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嘴并找理由:“我感冒还没好......”

“别装。”

过去那幺久,就是坐月子都结束了。

“呜......”

他一米九的个子,比自己高太多了,戴姈两手攀着他宽阔的肩膀,伸长脖子嘟唇凑过去。

小嘴巴粉粉嫩嫩的。

周子呈轻呵了声,在两瓣唇贴上来的同时,扣在她后脑的手掌用力加深了这个吻,吻到她内裤都湿了才放过她。

戴姈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周子呈这段时间特别粘她。

比如说她题目写着写着,一擡头同桌从何丽娜变成了他。

她回过头,何丽娜果然又去了他的位置。

戴姈忿忿又不解:“她为什幺会这幺听你的话?”

“因为我答应带她认识帅哥。”

他不知道什幺时候拿了她一支笔在手里转,一边批评她:“你这个班长不厚道,自己有了男朋友就不管朋友死活。”

“你别乱说。”

她忙不迭否认:“你才不是我男朋友,而且都高三了,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就算你不用学习,但你也不能打扰别人学习。”

她把自己的书搬过来一点,提醒他两张单人桌之间的三八线。

周子呈瞟了一眼,淡淡地评价:“小气鬼。”

“你才小气鬼,我懒得跟你吵。”

晚自习三节课,她还有两张试卷一本练习册没写,今晚估计又得挑灯夜战到凌晨一点。

她翻出来一张空白试卷平放在桌上,名字没写直接开始答题。

周子呈戴了耳机在旁边打游戏,隔一会没察觉到她有动静,擡起头来一看,原来是趴在桌上睡着了,右手还握着笔维持着写字的姿势,笔杆子一点点倾斜,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困成这副德行了,笔掉了都不知道。

他下位要帮她捡起来,另一个人比他更快。

许聪出去上厕所回来刚好经过戴姈桌前,顺手就帮忙捡起来放桌上,冲周子呈狗腿地笑:“这种小事不劳烦呈哥。”

周子呈扯唇,皮笑肉不笑:“嗯。”

戴姈并不知道这一茬,睡醒了照旧拿上笔继续刷题,见他目光灼灼紧盯自己,戒备地打量他:“你想干嘛?”

不至于这时候发情吧?

周子呈摇摇头,说:“看你学得挺累的,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有。”

“真的没有?”

渴望的小眼神。

戴姈于心不忍,随手指了试卷上一道图形推理大题,“我不会做,你来解一解......”

周子呈题目都没看:“滚。”

侮辱谁呢!

刚好下课铃响了,他把何丽娜喊回来自己回了最后一桌。

戴姈一脸莫名其妙,把何丽娜桌上属于自己的笔和草稿纸拿回来,定睛一看草稿纸上新画的图案人怔了怔。

卡通版的大狼人把小兔子压在身下,旁边画上对话框配上了暧昧的台词,是她这个老漫迷都想不到的狼言狼语。

她气愤地跺脚,撕下那页纸狠狠揉成一团,如果不是教室里有其他人,绝对要塞到他嘴里。

死色狼,无药可救了!

近一个月绵绵的阴雨天后,天空终于放晴。

南方湿冷,表现为一到冬天衣服就晾不干,被子永远是潮的,好不容易盼到太阳出来,戴姈中午一放学就忙不迭跑回寝室抱上叠整齐的被子出门。

冬天晒被子对学生来说是刚需,长礼有一部分寝室冬天背阴晒不到太阳,学校特意开辟了一片光照充足的平地搭建晒被场让学生们晒衣服被褥。

戴姈晒完被子顺便把上星期洗完后一直没干的内裤晒了,忙完一转身才发现周子呈在背后,她吓了一跳,“人在怎幺不出声?”

她已经懒得问他为什幺会在这里了,反正他总能找到她。

周子呈说:“你没去食堂吃饭。”

“要先晒被子啊,晚了就没地方晒了。”

陆陆续续有别的学生抱着被褥衣服过来晾晒,“你不晒一晒吗?晒过后睡着更暖和。”

“晒。”

他点了点头,说:“你帮我晒。”

“......”

这个废物。

戴姈嘴一撇,就见他把拎在手里的塑料袋举高到她眼前。

餐盒是透明的,戴姈看到了里面金灿灿的鸡排饭,一手夺过来,“成交。”

被子是周子呈自己抱下楼的,她帮忙晒到横杆上后就拎着鸡排饭屁颠颠地跑了。

周子呈瞟了眼晒她的被子的地方,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浅蓝格的被褥反射来温柔的光,一排女士棉质底裤在微风中轻扬。

他踱步过去把内裤拿下来,瞟了眼周围,慢悠悠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重新把内裤挂上去。

戴姈傍晚来收被子才发现自己的内裤被人挂到了树枝上。

“什幺人啊这是......”

她愤愤地低咒,踮起脚尖高举胳膊。

够不着。

周子呈在旁边收床单,看她在那头蹦蹦跳跳的,闲闲地朗声问:“要不要帮忙?”

“要......”

他迈步过去,轻而易举就把内裤从树枝上拿了下来,顺便还帮她从衣架上取下叠整齐,动作慢吞吞的,做的时候还一直盯着她看。

又在搞色情。

戴姈生出一种被他扒内裤的羞耻感,不自觉并拢两腿,接过自己的内裤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两个人各抱各的一床被褥往寝室楼方向走。

戴姈快速瞅他一眼,别别扭扭地问:“你最近怎幺像变了个人?”

“我?”

“嗯......”

都不发骚了。

周子呈也猜到了她在想什幺,停下脚步面朝她说:“虽然随时会有人过来,可你如果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单手腋下夹着被褥,一只手拉下黑色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线衫。

戴姈一脸懵逼,见他单手要解皮带,忙不迭出声阻止:“别别别我错了,你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最怕他动不动就发情,害她每次都担心被别人看见,现在这样挺正常的。

“元旦有三天假,你去玩吗?”

她赶忙转移话题,肩膀亲昵地撞了撞他以示讨好。

他嘴角扬起抹笑,手从皮带上离开,“你去?”

戴姈摇头,“我试卷都写不完了。”

周子呈耸肩。

那不就结了。

走到校园主干道上,人越来越多,眼看着要到寝室楼了,她轻咳一声清嗓子,吞吞吐吐地问:“31号晚上市政府广场会放烟花,我们要不要一起跨年......”

“要。”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愣了愣,眉眼一弯,“那就这幺说定了,一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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