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光混着周围各色的灯光,将一片栽着一些小树的大草坪映得光影陆离。

在医院的花园里,朦朦胧胧中可看见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或漫步或静坐,散在各处,一派宁静祥和的气氛。

“扑通……”一个男子突然倒在了地板上,脑袋磕在了坚硬的瓷砖上,鲜红的血液顺着瓷砖的纹路漫延,刺鼻的血腥味入侵了周围人的鼻腔,路人顿时都停了下来,人声鼎沸突然变得死亡一般的寂静。

“小凡——”本来搀扶着男子的女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快打120”

“打什么120,这就是医院,快点叫医生过来”

“……”

倒在地上的男人感觉到眼皮逐渐变得无力,原本清醒的意识逐渐感到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女人在他的面前痛哭

“我好像要死了,死了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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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如同一条白色巨蟒划破了天空的沉寂,一声沉雷像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滚动,斜若穿过整个天空。

在小镇外的小道上,骑着老驴的男子幽幽转醒,他反身躺在老驴身上,翘着个二郎腿丝毫没有被影响。

男子有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乌发束着黑色的丝带,剑眉星目,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有棱有角的脸型。

身着玄衣,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白色的内衬,衣服袖口卷到手臂中间。

俊美的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是在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幽暗,如同深渊一般的深邃不容小逊。

“要下雨了么”

解下老驴身上的花雕酒壶,饮了一大口母亲酿的荷花酿。

不过旁边的华服男子躺在高俊白马上睡觉就没这么好运,楚逸尘学着师弟翘着二郎腿的潇洒模样却被雷声惊的落马摔在地上。

“二师兄,你……”

楚逸尘慢悠悠地爬起来,用手拍去脸上粘着的泥土,神色淡然,如同宠辱不惊的儒士,表情不骄不躁,又有几分世家公子温文尔雅的神态,丝毫不被落马的尴尬影响。

背负双手,仰视着方才闪电的方向。

“师弟莫言,刚才的震雷不简单,为师兄感受到西北方伏妖山有异象。”

若不是楚逸尘屁股上和鬓上还沾着泥巴没清理,卓不凡就差点相信自己的二师兄有如此神通。

为了照顾二师兄面子,卓不凡很识相的给二师兄找坡下。

“嗯”楚逸辰很对师弟的善解人意感到十分欣慰。

楚逸辰是目前权掌大商王朝的皇太后的表弟,本来可以在王府里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日与一群狐朋狗友逛青楼,喝花酒,花天酒地,过得好不乐乎。

可在弱冠之时在宴会醉后把青楼楼下说书先生刘老头口中的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向一群“志同道合”的道友表达了自己的志向。

大家没想到眼中的废物公子竟能念出惊为天人的诗句,让自己的表姐知道后以为一直以来不愿修文弄武的楚逸辰回心转意了,二话不说就把得知自己失去富家弟子生活后痛哭流涕的楚逸辰送上了紫云宫,拜了在紫云宫做客卿长老的“剑圣”剑九歌为师学习剑道。

卓不凡没有再理会二师兄,而是摸向鼓囊囊的怀里,没人能发现里面是一个纯棉质,白色为底,绣有青蓝色的荷花的女人肚兜。

肚兜在卓不凡怀里保持着淡淡的温热,散发着幽幽处子的腻香。

说起肚兜的由来,昨日卓不凡到师尊的院子请求下山时,发现师尊不在,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入了师尊的闺房。

师尊的闺房与寻常女子大相径庭,房中有很多的书架,有一些文人诗词和修心的功法秘籍,也有一些属于这个世界的书法作品和画作。

“嗯,这幅画不错……啧啧啧,师尊也会喜欢书画?”

闺房中的紫檩香中夹杂着成熟女人的气息使卓不凡陶醉。

看见霞光从窗撒进屋中,照在了窗边的梳妆台上,上面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

卓不凡眼尖发现梳妆台下的抽屉没合上,露出了绵绵的一角,双脚不自觉地走向梳妆台打开了神秘的抽屉。

里面竟然是师尊的肚兜,琳琅满目,旁边还放着整整齐齐的丝袜,青白色,榴花红,薰衣草紫,一个人的内衣很多情况下能代表一个人的品性,自己开不出来,可别人往往能品出,看来外表上端庄知性、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内心里也如寻常女子一般有爱美的心。

卓不凡拿起一件青白色的丝兜,师尊身份尊贵,肚兜所用材质都来自卖给贵族小姐的衣铺。

卓不凡双手捧起肚兜,揉了揉搓了搓,想象着师尊肚兜下的山峦在他的大手下不断变换形状,粉樱般的乳尖在脂膏般的腻滑乳肉上蹦蹦跳跳,陶醉下,他两跨中的巨龙视乎要突破尘世间的枷锁破裆而出,来表达对师尊的敬爱。

卓不凡闻了闻,这是师尊昨日刚脱去的原味肚兜,他把肚兜平铺在脸上,轻嗅着肚兜上奶腻味和仙子身上处子幽香夹杂的味道,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良久,卓不凡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美物,却看着皱巴巴的肚兜,卓不凡想把褶皱履平,但发现刚才揉搓太大力了,怎么摆弄还是无法恢复原样。

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身为师尊的爱徒,帮助师尊保管衣物是弟子的责任,想罢便把肚兜揣在兜里,顺手在带走了一条紫色的丝袜,嗯,好东西都得带一套。

卓不凡最后把到来的气息抹去,看着完美的“犯罪现场”感到非常满意,带着战利品美滋滋地离开房间,把一封请假回家的书信放在院子凉亭下的石桌上。

出门却碰上满脸红光的二师兄楚逸辰,不知他又从哪里喝花酒回来。

“师弟啊,我跟你说,山下那个新开的秦仙楼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啊,你应该还是小处男吧,有机会师兄带你去开开荤,哈哈哈。”

卓不凡刚做完“欺师灭祖”的行为,现在却脸不红心不燥。

“师兄,明日你与我下山”

“这可不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表姐知道了,非把我腿打断不可”刚从山下回来的楚逸辰摸了摸自己口袋,竟和自己的子孙一样一滴都不剩了,哎……

“明日你与我下山”

“好的师弟”

楚逸辰悄悄把卓不凡手中的一袋银子收入怀中,也作出高人模样“师弟,此次下山得严明山规,不可随意踏入青楼。”

楚逸辰如同长辈般教导师弟。

卓不凡愕然,为师兄的不要脸感到五体投地,默默鞠了一躬。

二师兄也为师弟孝敬师长的行为感到满意“孺子可教”。

卓不凡希望在被师尊发现自己的龌龊行径前,先拉一个二愣子下水。

思绪转回,卓不凡这次下山一是想探望自己的娘亲,娘亲独一人支撑着酒楼,想必十分劳累。

二是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17载,每天在山上看着自己仙子般的师尊和一群莺莺燕燕,自己内心的浴火也快要到达极限了,看来又得泄泄火了。

一驴一马来到临溪镇,小镇里雾霭朦胧,有着这么一份独特的韵味和清秀,卖货郎已经到街边摆摊,各家商铺也在陆续开门,好似清晨刚转醒的少女在梳妆打扮。

卓不凡和楚逸辰来到了一家小酒馆,常来酒馆门口坐着喝茶水的老陈头看见了,向里面喊了一声。

“老板娘,你家大郎回来了。”

“老板娘,这是你家小相公回来了吧”一群常来酒馆坐坐的侠客与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打趣道

“在乱说我让人打烂你们的嘴”女人放下手中盘子,插着腰。

“哈哈哈哈”一群大汉哄堂大笑。

话说声音的主人是卓不凡的娘亲,宁雅霖。

女人的容颜并不像是和绝美少女一般惊世骇俗,旁人看不出她的年龄,脸上并没有打妆,两条细长青翠的云眉斜飞入鬓,有着一张朴素农家妇女的脸,可却生的双空灵的杏眼,形状十分漂亮,又如同杏核,含着两颗两颗如同秋叶群星的眸子。

脸颊上有一抹薄红,增添了几分的柔媚。

挺拔可爱的鼻子下是妩媚小巧的嘴巴,薄薄的红唇与白皙的皮肤界限分明,如同一颗菱角。

往下一看,老板娘的衣裙穿的很严实,丝毫没有露出娇肉,但是难以遮掩衣襟的雄伟,腰上绑着腰带,勒出两个倒扣的大腕似的丰润圆臀,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虽然宁雅霖在经营着小酒馆,但是却很少受到登徒子的骚扰。

方圆百里谁不知小酒馆的老板娘和紫云宫的上仙关系要好,情同姐妹,而且宁雅霖的儿子卓不凡还是上仙的真传弟子,谁敢惹这种关系户啊。

先前采花淫贼桑冲路过临溪镇听说有个小酒娘肤白貌美,胸大臀圆,喝了点酒后屁颠屁颠地跑来调戏。

平日里宁雅霖对待客人比较热情,镇民都特别喜欢这个热情好客的老板娘。

当时酒馆里坐着一众“质朴”的镇民,当场被拖到窄巷里活活打死。

据说阳根被老陈头养的二狗子叼去了。

宁雅霖从里面瞄了风尘仆仆的卓不凡,眼睛露出几分惊喜,不过很快掩盖下去,向卓楚二人命令道

“回来就回来了,还不快点帮忙。”

两人二话不说就上手帮忙,小酒馆很热闹,方圆几里地的游客,在外闯荡的侠客,行脚的商人都回来这儿歇息片刻。

老板娘宁雅霖酿了一手上好的荷花酿,不过这里的酒只能在这里喝,不能带走,这是老板娘的定下的规矩。

宁雅霖和卓不凡并没有寒暄,在忙碌中也没能说上几句话,卓不凡的眼神总不经意地放在宁雅霖的身上,这个成熟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血气方刚的少年。

宁雅霖好像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回来,只是让他搭把手帮忙,不过美眸落在少年身上时会流露出旁人无法察觉的温柔。

而一旁没心没肺的楚逸辰则在想着今晚在秦仙楼要翻哪个妃子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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