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做吗?”尹莲吃掉落在地上的蛋糕,舔着嘴角的奶油问我。
她跪坐在地板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头发披散在肩上,黑与白的对比触目惊心。
“什幺意思?”我问她。
“你知道的,就像刚才你看到的那样。”
就像我看到的那样。
属于姐姐的一切被完全打破,优秀的,美丽的,永远温柔优雅有礼貌的姐姐,坐在地板上抽烟,在黑暗里和女人做/爱
脏话,烟灰,性。
“你不喜欢姐姐吗?”
她直视我,我扭头,躲过她的眼睛,身体,脸,胸部,小腹,手指,她的一切赤裸。
我们在混乱的意识里做/爱,地板,床,贴合的身体,呼吸,关于尹莲的一切。
我应该早点吻她的,这样就会发现藏在她嘴里积压的烟草味。我用湿漉漉的手搅弄她的舌头,亲吻她的眼睛,脖子,双腿之间。
我在做什幺呢?我在和法律上的姐姐做爱,即使我不懂得爱。于是规则被性的混乱打破。
如果时间再往后延伸,我会在亲吻她之前说我爱你。可我被困在上锁的房间里,只配有混淆的爱与性。
“所以你为什幺今天也要和我一起走?”陆宜面无表情地看着跟在她后边的我。
“昨天偶然发现我们顺路嘛。”
“我们又不熟。”
“我们可是患难之交。”
“你好烦。”陆宜叹了口气。
其实是因为我害怕被靳祈堵,她似乎总能准确地找到我。和陆宜一起走,她应该不会对我怎幺样。
我们在十字路口道别,然后向相反方向走去。
我在家门口碰到了靳祈。
对于她如何准确地找到我家,我完全没兴趣知道。
靳祈,我的前女友,跟踪狂。
“小乖,我好想你。”
“我不想你。”
我讨厌遇到靳祈,更深一层来说是害怕。靳祈像癌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无限增殖,击溃我控制我,把我变成她的人形玩具。
我们刚分手的一段时间,她给我买了一条昂贵的裙子,让我穿给她看,她说这是她的最后一个请求,我说好。
我穿着那条裙子来到学校,关系还不错的同桌说我穿这条裙子真好看。
她说:“像精致的洋娃娃一样。”
于是我用剪刀把那条裙子剪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对靳祈说。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她说,“刚才那个人是你的新女友吗?”
“是。”
“和她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
“那就好。”她拍拍我的头,然后走了。
恐惧却从被她的手触碰到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撑满我的身体。
“中午按时吃饭了吗?”
“吃了。”
“和同学玩得开心吗?”
“开心。”
“所以要说什幺?”
“谢谢主人。”
“真乖。”
靳祈露出满意的微笑,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像在奖励听话的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