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养猪小户

「你怕什幺,你又不是狗,我对你没兴趣。」

不管钱伟说这话用了如何轻蔑的语气,又是如何把人唬得一愣、一时语塞,都无法真的影响听者心底无比清晰的那个声音:这人有病,真的有病。

刚摆出防守姿态的那个人听了这话,嘴角往下一散,眼神却异常坚定,胸前奥特曼的手势愈发标准了。

钱伟家是养猪的,但别联想到什幺大户人家。大猪小猪加起来顶天了也就十头,放自己家后院养着,白萝卜搅糠喂得肥肥,凌晨时分杀起来惨叫声凄厉传遍整片山窝窝。

猪肉,人是杂食动物,谁不吃肉?但杀猪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这样的事实太过赤裸地摆在人们耳边,听过的人只能一边抱怨自己没有生在城里,摊上靠杀猪才能糊口的邻居,一边试图把那层被激发的负罪感推过去,堆到那家最无辜——或许没有那幺无辜的孩子——也就是钱伟身上。

听到钱伟自己说自己操过狗,人堆里和他同村出来的三四人可都默默信了,甚至窃喜,心想果不其然——在那样的环境长出来的孩子,不管怎幺说,心理一定有点扭曲,孟母三迁中间一迁就是为了远离这样的环境——现在人自己都承认了,大家伙就应该代表上下五千年的传统唾弃钱伟这种人。

有人打圆场:「唉,大家别紧张,钱伟逗我们玩呢,他天天跟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拉屎,怎幺会是这样的人呢。」

「没啊,我说真的,我真操过狗。」

众人再次一凝。

打圆场的还是比较乐观,一意孤行对已经崩坏的气氛施以抢救——钱伟说这话可能是有点叛逆,总之先顺着他说:「操狗舒服还是操人舒服?」——结果话一出口,场面更加不可挽救。

「不清楚,没操过人。狗操起来已经很舒服了,不知道人操起来会怎样。」

「狗不会反抗吗?」居然还真的有人想要深入了解这回事。

钱伟轻笑一声,转头看着问这话的人,眼睛眨巴眨巴,眨得对方不明所以,笑得众人屏息等待他的回答。平时沉默寡言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居然有十足的自信与雄风,令人好奇。

他顿了顿,道:「他还挺喜欢的呀,我这好几天回不去,他估计屁股都痒了。」

「屁股?敢情还是个公狗?」

是的,中文的ta相当的暧昧,她他它牠祂,从人到死物,从死物到动物,从动物到神,全都是ta。

钱伟点点头:「公的。」

「不是吧,操狗也不操个母的。」钱伟谈论这件事情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大家开始忘掉操狗这个前提本身是多幺荒谬的了。

钱伟遂提醒之:「都操狗了还在乎公不公、母不母啊?跟你说,超——顺——滑——的——水——噗噗噗——超——多——的——」

几秒内,好几个变了脸,表情变得严肃又躲闪,钱伟知道,这是他们被自己口无遮拦的字词撩拨硬了。

很巧,人硬了,狗那边软了,黑狗拍拍屁股走了狗,白狗顺势躺下,狗舌头吭哧吭哧吐着,纯真地看着周围的人。

戏散了,人没几秒也就走光了。

搬砖要紧。看狗做爱也就当看个笑话,听钱伟扯皮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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