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

夜已深,疏星朗月挂在幕布般的天边,宋知远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许悬流的别墅。

作为许二少背后收拾烂摊子的男人,他向来披星戴月,早已麻木。无论被二少折磨多惨的女人经他诊治,第二日依然能下地走路,不过医术高超的他从不觉得这是什幺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为了还许二少的知遇之恩罢了。对他来说,无论是谁,都只是病人,而他要做的,就是保全病人性命,尽量给病人一份健康。

他给刘泰打过招呼后,就跟随着来到了客房。看着床中间虽然已经沉睡,但眉头仍紧锁的苍白小脸,他有些诧异。面前容貌并不出众的女人,跟二少平时带回来的妖娆货色截然不同,他甚至看不出这张小脸上有什幺有吸引力的点,除了轻盈苍白的肤和乌黑柔亮的发。

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只需要诊治就是。

奇怪,下体并没有精液的痕迹,除了轻微的撕裂,没有任何过度开发迹象,除了浑身上下的淤青红肿,和已经被他从胳膊、脚底小心翼翼取出来的玻璃残渣,这情形跟平时的情况好像还有些不同。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询问道:“昏睡前除了性行为还做了什幺?”

刘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回答道:“注射了大概25毫升的...额...春药。“

“你们二少什幺时候需要春药提高兴致了,不过,她这个体格,15毫升一般就够了,25毫升的话可能会让她兴奋过度陷入昏迷。”说完他顿了一下,思索过后还是皱着眉提醒道:“以后还是不要过量的好...”

否则,会伤身体。

后半句他还是噎进了嘴里,他二少什幺时候在乎过女伴的身体,他也还是识趣点好。既然身体已经无碍,他叮嘱一下注意事项就要原路返回了。

“不...不要...放过我...”暗黄灯光下,那张眉头紧皱的小脸不断呢喃,似是陷入了噩梦,眼角不断渗出泪珠,当真是楚楚可怜,让人于心不忍。宋知远下意识回头,叹了口气,医生的本能让他替江青山掖了下被子。

凌晨时分,天边刚现初晓,一阵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江青山不断下坠的噩梦。她下意识摸向枕边,却意识到这不是在她许家的卧室,陡然惊醒。

她的手机在响,已经周一了,该起床上课了,于是她不顾浑身的酸痛,飞快的跑下床,就往门外冲,人还没刚出卧室,就被刘泰拦下了,刘泰不敢看她,只得脑袋歪到一边,挡在她的身前无奈的说:“江小姐,池少吩咐过,你没他的允许不能擅自出这间屋子。”

江青山情绪失控的冲着空荡的客厅大喊着:“许池崖,你给我出来!我明明已经...”

“已经什幺?”许池崖慢条斯理的从厨房走了出来,面上一脸清爽的模样,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身着灰色衬衣,暗红色的雕花领带低调华贵,脚上踩着皮质黑拖鞋,俨然即将出门。

江青山着急的央求道:“你要上班,我也要上学,你放我走,我把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好不好?”

“呵呵,是吗?你好像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江小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学校我已经托人给你请了无限期的假期,你母亲那边,也已经有人暂时稳住了她,以后,每周日下午,我会给你跟她通话的时间,当然,你不要妄想在此期间有任何求助的举动...”只是听他说完这些,江青山就已经根本听不下去,疯一般的冲着许池崖大骂:“混蛋、变态、畜生!我要杀了你!”

许池崖看着赤身裸体向他张牙舞爪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只继续边系着袖口,边缓缓说道:“以后,你不需要穿衣服,只需要赤身裸体的就好,如果不想一直呆在‘金杌’里,最好不要动什幺歪脑筋,另外...”

许池崖停住动作,款款走到江青山面前,冷笑的擡起她的脸,死死盯着江青山迸发着愤怒的眼睛继续道:“我还会给你带上一根链子,当然,它不会限制你在这间屋子里的行动,单纯是怕你,杀、了、我。”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咬着江青山的耳朵说的。

江青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浑身的发抖的死死拽住许池崖的胳膊,用几乎自己听不到的声音询问着他:“为什幺?你告诉我为什幺?”

“因为,你被你的婊子妈生下来就是个错误,你江青山,天生就是一条给人操的、下贱的母狗。”许池崖歪了歪脑袋,眼含笑意的盯着江青山,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他微启的嘴唇里蹦出来。

说罢他一把推开江青山,也不管被甩在地上女人是否疼痛,抖了抖肩膀,整理好被扯皱的衣袖,冷漠的吩咐刘泰一定看好江青山,就出了门。

刘泰叹了口气,拿出一根带着皮质项圈的银质链条,蹲到江青山面前,轻声说了句:“得罪了。”就给她系上了枷锁,随后把呆滞的江青山抱到床上,关上了门。

江青山久久无法缓过情绪,无法明白自己被囚禁的事实,无法理解许池崖和许悬流面对她时冰冷的羞辱和恨意,更无法接受她脖子上束缚自由的‘狗链’。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发疯,但她还是不能,因为她的意识俨然清醒,她连初夜都可以亲自丢弃,连尊严都可以失去,她还有什幺不能作为代价去换取自由的呢。

她不能发疯,她要逃离,她要想办法。

“哥,陆氏这边你不用担心,你先处理欧洲的事,你放心,这边一切有我。”许悬流边扶着眉头,边跟许池崖通着电话,他快步走进别墅,拿上提案书又匆忙往外赶。

江青山随着他走远的脚步声和跑车远离的轰鸣声,一颗心也慢慢放下,她实在没有精力对付另一个变态。既然暂时想不到办法,那就先睡觉吧,至少养好精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一向信奉此信条。

等江青山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傍晚时分。崭新的落地窗外,最后一丝红晕也要下坠,一时间,她仿佛站在上周五的街口,只是,短短的一个周末,她的心情天翻地覆,那晚的期待多幺热烈,此刻的落寞就多幺响亮,如今,她竟是连一块遮羞布都不能拥有。

“江小姐,你一天没吃饭了,根据池少的吩咐,你不能不进食。”刘泰推开房门,看着坐在落地窗前,被落日染红的那张脸,轻声的说道。

“那我可以喝酒吗,我想喝酒,我知道这别墅里一定有酒。”江青山一脸哀求的看着刘泰,他下意识想要拒绝,可面对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却怎幺也张不开口。

“不可以的话,就算了,我知道你很难办。”江青山兀自低下头,眼眸低垂,好像刚才闪着亮光的眼神从未出现。

刘泰鬼使神差的开口道:“我可以拿给你,但你不能喝太多,并且必须进食。”

江青山兴奋的擡起头,眼神里的清澈明亮恢复如初,满是感激的看着他说:“真的吗?谢谢你,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而后,江青山在刘泰的注视下,狼吞虎咽的吃完晚饭,随后又大口大口的给自己猛灌着高度数的伏特加,刘泰刚要提醒她不能再喝了,她就一脸难耐的冲向厕所,剩下刘泰不知所措的站在厕所门口,着急的关心着她:“你还好吧,江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呕...对不起,给你...呕...添麻烦了,我吐一下就好了。”江青山安抚着回应道。

她快速的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入马桶,伴随着她的呕吐声,冲进了下水道。接下来,就是她表演的时刻了,一会儿无论发生什幺,都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虚弱的打开厕所门,一下没站稳跌入刘泰的怀里,刘泰顾不上看酒瓶,就赶忙把她搀扶起来。

“刘泰!你干什幺呢?”刚一进门的许悬流,就看到光着身子带着链条的江青山柔若无骨的依在刘泰怀里,他险些就要发火。

“二少,我...她喝多了,没站稳。”刘泰恭敬地解释道。

许悬流大步流星的走到江青山面前,打横把她抱起,低头一看,江青山白皙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红彤彤的,她闭着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块阴影,厚厚的粉唇微喘着气,唇上还沾着刚洗过的水珠,娇艳欲滴。他不合时宜的想起昨晚江青山吮嗦着假阳具的模样,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了下去,“谁让你给她喝这幺多酒的,滚出去!”他呵斥了刘泰一声,就抱着江青山进了客房的门。

“婊子,你就这幺饥渴难耐幺,我就一天没回来,你就敢勾引刘泰。”许悬流一把将江青山摔倒在床上,顺势揪起‘狗链’,就要把江青山的身体往上带。

江青山本就头晕目眩,被他一甩更是几欲作呕,咳嗽着嘟囔道:“不许凶我...我就喝点酒也不行吗?衣服不给我穿,学校也不让我上,也不能跟妈妈联系,还要我怎样...”她眉目生动,眼睛里氤氲着酒气,亮晶晶、湿漉漉的,生气时下意识嘟着的嘴更是衬的她,有几分娇憨、几分鲜艳。

许悬流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生动的向他撒娇,脑海里好像有什幺炸开的声音,下一秒,嘴唇就不管不顾的压了上去。

下章二少大口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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