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似乎要比李承袂以为的深一点儿。
好比除夕那晚,裴音恨恨咬他,在舌尖留下的口子,也远比他想的要痛。
他单手按住伤口,从妹妹身上离开,翻身躺到她身边,像普通兄妹聊天那样与她躺在一起,一同呼吸,胸口共同起伏。
那根尺寸慑人的肉棒上全是从少女身体里带出的淫水,湿漉而黏腻,有透明的银丝自龟头处落下来,令裴音身体空虚、酸痛而充满渴求。
她几乎能通过那些昭示她身体热情程度的半透明水沫,还原出方才的心情。
十七岁的身体太青涩了,即使自慰过,被哥哥耐心指奸扩张过,粗硕的鸡巴也还是远超过了自己现在能安全承受的范围。
心在李承袂退出后终于落回实地,这场发生到一半就被叫停的性爱可以说天时地利,但偏偏不是人和。
裴音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心心念念哥哥情动的模样,幻想被兄长压在身下顶得直往上挪。
可这场她渴望了无数次的第一次,绝不是以爱的名义被哥哥强奸。他们还有没说清的矛盾,她为自己的卑劣反胃,甚至干呕,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还顺从他的强迫,也不可能在面临哥哥强势的爱时,不让他付出哪怕一点点的代价。
这其实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反抗了。锋利的尺刃划破男人的皮肤表层,进入里面,破坏组织,令李承袂疼痛流血。
闷闷的,裴音知道了,原来皮肉被破开是这样的声音。
她其实是有些迷茫的,因为这个声音远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血腥,仿佛李承袂腹下盛的,不是生物课本上描画的内脏组织,而是变质的香蕉,或是清水润湿的芦草团。
自杀的那天,裴音也曾困惑于人受伤流血的普通与平凡。
过往素质教育带来的安全防范意识太好,导致她一直把受伤当作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几乎等同于某种本事,某种能力,所以会想要自残明志,想要通过弄伤哥哥来阻止他。
裙子被揉得乱七八糟,裴音神情茫然,还在回味血的味道。
见哥哥伤口仍然有血溢出,她才逐渐缓过了劲儿,惊恐坐起来退后到床尾,自觉冲动之下又犯了错。
她看起来怕得快死了,但仍遮遮掩掩地偷窥李承袂的伤口,以及他身上的血迹。
那股血腥味几乎把男人身上的沙龙香遮盖了,整个人攻击性极强,令裴音感到畏惧,以及幸福。
他比她流血要早。男人第一次不会流血,不会痛。
只有哥哥会。
他们一样了。
李承袂平淡望着妹妹,面上不显,心里其实稍有些失落。
他们能这样安静躺在一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他躺下得太迟,她又反应得太快。
“原来我们还没有和好吗?”男人已经恢复冷静,语气温和:
“我以为从我那晚陈情开始……算了。裴音,放在十年前,哪怕是几年前,我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是被妹妹‘破处’。”
“……这样也好。”他又说,看着裴音像是急于逃离犯罪现场那样,从床上跌跌撞撞栽下去,软着腿来到桌旁,慌忙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少女脸上泪痕未干,手不停在抖,整理行头的速度却很快。李承袂想叫停她的行动要她过来,却又有些享受自己这种鲜少出现的被动状态。
他看起来很脆弱呢。
为了方便,裴音行李带的并不多,收拾好后就背靠着桌子喘气,而后朝李承袂走过来。
李承袂困惑地皱起眉。
“怎幺?是要来把我也装进你那堆逃难用的布料堆里吗——”
他问,看起来并不把裴音的逃跑放在眼里。
李承袂完全忘了方才他也这样不把妹妹的反抗放在眼里,下一秒他就送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裴音不说话,只是盯着哥哥的眼睛,迎着他傲慢的话语,爬到他身上,分开腿骑上去,擡手蒙住深邃的眼眉。
眼前李承袂原本放松的下颌突然绷紧了,在妹妹来到他肉棒上努力往下坐,吃他一直到小穴内里剧烈的撕裂感袭来之时。
哥哥比她看到的还要粗还要硬,裴音痛得直落泪,喘息和呜咽就响在李承袂耳畔。
她不舒服,夹得他也很疼,膝盖抵着男人伤口的边缘,不断挤压导致新的血液和组织液流出。
“……”
李承袂没有说话,僵硬地由女孩子骑在自己身上,哪里都在痛,脑袋是空白的。
他像是湿潮花泥里搁浅的水蛭,受那种强悍柔弱并存的吸力的影响,不断试图通过跳动来搅乱它,从而呼吸流入的空气。
李承袂从来没有觉得裴音会如此刻这样,拥有彻底吞噬他的能力。
他甚至怀疑是否是从前过于冷淡的原因,导致他现在不得不竭力与本能作斗争,抑制脑子里疯狂的欲念,让自己能够安静地迎接妹妹的给予,迎接充满血腥气味和疼痛感的受洗。
这是独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初夜,起源于斥责,抗拒和报复。
僵持片刻,裴音还是没有说话,手指在结合的地方停留片刻,颤抖抚摸她没含进身体的那一截粗硕茎身,把湿润的痕迹反复抹到哥哥按在伤口上那只手的手背,才撑着他的肩头,勉力从阴茎上离开。
紧致、热度和重量离开,双眼却仍被复住。李承袂什幺都看不到,视线内是妹妹潮热手心的粉红,以及一点点房间刺目的光线。
他几乎可以想象妹妹稚嫩的腿根如何在这个过程里饱受性器的蹂躏,充血发粉,血丝粘连在阴阜的绒毛上。
短短的一会儿,他却觉得自己被妹妹完整骑了一次。
李承袂握住她的手腕,干涩开口:“……也让我看一眼,好吗?”
裴音的声音有点抖,她低声说:“有什幺好看的?都在你手上了。”
覆在眼睛上的手离开,李承袂适应了几秒,看到裴音正在低头擦她的尺子。
他的手上血迹都重叠在一起,无法分辨哪里是他的,哪里是她的。
他认不出她的血,在他们两个人都为血兴奋冲动的时刻。
李承袂半坐起身,凝视着妹妹因为疼痛,避免下体与床面接触的跪坐姿态:“你是故意的。”
“不同意我看你的血出现你身上是什幺样,不给我看你因为我流血的样子。”
“可是裴金金,我很想要…”
他轻声陈述,讲出要求,语气请求。
裴音用动作表达出自己的拒绝,手压着裙摆,擦干净尺子后,就要起身。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哥哥不就见过我身上有血的狼狈的样子了吗?”
经血,她是当着他的面长大的。
李承袂用沾血的那只手拉住裴音。
“你知道那两者的意义完全不同。”李承袂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幺会想要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