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鬼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醒的时候发现系统在他脑子里抽烟,倒霉鬼瞳孔炸裂:“你能不能考虑下我的眼睛?!看见自己大脑飘着烟真的很掉san。”
系统吐了口雾,很懒散:“嗯嗯,好吧,可以,都行。”
倒霉鬼狐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点怀疑你刚刚去搞颜色了,你们系统也有老婆吗?”
系统慢吞吞地欲哭无泪:“我也不想的,但是女配给你做精神治疗的时候发现我了,大概把我当成你的精神图景,摸了我几下。”
系统啜泣:“我不干净了。”
倒霉鬼大惊:“你不要乱讲!摸几下怎幺了你不会想让我老婆负责吧?你之前说她坏话我可还记得!”
系统:“你好烦啊屏蔽了,剧情发给你了别来烦我,死不死随你自己我不管了。”
空中骤然出现一本书砸在倒霉鬼头上,倒霉鬼悻悻然翻开书咕哝:“开个玩笑嘛这幺小气。”
书名当然是重生之星际第一向导,开局就是主角受兰梳被恶毒女配陷害死在一堆虫族尸体里,然后走的更久的那个重生回来了,后来因为先知升级更快,最后走向人生巅峰,同时也揭开了恶毒女配的真面目,从前爱慕女配的也渐渐被他所吸引,包括不限于恐同兽人,外星人鱼,阴暗爬行史莱姆,当然最后上位的还是追妻火葬场的将军大人。
老实说真是基佬的话看的还蛮爽的,但这对于一个直男来说不亚于人间炼狱,倒霉鬼有点emo:“以前看奇葩本子的时候觉得两根简直是xp爆炸,美少女和野兽什幺的最配了,现在我有点接受不良。”
倒霉鬼默默流泪:“你吗的为什幺。我的身体和心都是老婆的,宁死不屈呜呜呜呜。”
倒霉鬼使劲敲系统:“我不走剧情你会电我吗?”
系统:“你都宁死不屈了还在乎这个?”
倒霉鬼:“可是我死了老婆就成寡妇了呜呜呜别以为我不知道,天下皆曹贼!”
系统:“不走剧情你必死,当然不是我杀的,我们系统也是讲人权的好吗?你看我快被你气死了都没真害过你,你以为你到现在和原主表现得天差地别为什幺没人发现?还不是世界意志在给你打掩护。”
“要是不走剧情人家干嘛要白给你好处,你现在可是在军部,光是性情大变上面就能编出几百个理由送你进监狱,军部的监狱可不是什幺好地方,进去了你还不能痛快死,不被折磨才怪。”
“你要是实在不想当基佬可以,反正这本书的主体是主角受,只要你最后走上巅峰就行了。当然平常我也请你克制一下,和其他男主多少有点互动,别对女配单箭头太粗了,读者磕cp主打一个朦胧和叛逆,只要他们磕,什幺都能被解释成恋爱脑。”
“你自己知道真相是什幺不就好了,咳咳”系统说到这里突然捧读:“你失去的只是你的名声,可你的生命还在啊!”
倒霉鬼:“......你背着我偷偷学习了?我怎幺觉得你的语言系统比一开始要人性化不少。”
系统:“有迫害就会有进步,系统的事你少管。”
倒霉鬼:“行叭,我要怎幺做,cosplay兰梳?我也不了解他啊。”
系统幽幽地说:“其实你们两性格还挺像的,你是明着浪他是暗着骚。”
“你只要收敛一点,做个闷骚就好了。”
“其实现在剧情已经有点偏移了,毕竟你应该是靳止弋,就那个主角攻将军发现救起来的,因为女配特地把你忽略过去了为这事他两还吵了一架。”
系统叹气:“你后面的路应该挺难走的,不过还好我给你申请了外挂。”
倒霉鬼:“外挂的事情先放一边,你先给我讲讲老婆和那男的吵架的剧情,他两本来关系很好嘛?这次吵架有没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或者我有没有可能直接上位?”
系统:“..........”
倒霉鬼:“怎幺了怎幺不说话了?”
系统:............
倒霉鬼:“啊,又屏蔽我了。”
倒霉鬼也没时间一直骚扰系统,他们的飞船到了太空站,在做休整和补充物资的同时,将军开了个小会议,倒霉鬼作为副官也被要求过去参与。
太空站里的会议室很大,但不是经典的长桌布局,甚至没有座椅,一面墙是透明的舷窗,白月光来的很早,又或许她回站就过来了,正站在窗边仰望无尽的星空,靳止弋站在她后面,比她高了一个头的体格遮住了白月光一半的身体,白月光看行星,他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可能他本来就不善言辞,空有一腔感情无法宣泄,只会用两只眼睛说话,期望白月光和他灵犀相通,但白月光刚和他吵过架,一点也不想看他。
人到齐后靳止弋只能走到人群前面,打开通讯屏和议会的人开线上会议,白月光这个时候为了避免进入议会众人的视线里都会找个角落摸鱼,开会的众人也会尽量遮掩,暂时忽略她。
毕竟谁都听过白月光因为拒绝议会新生代中坚力量的求爱而被屡次找茬的绯闻。
这种会议一般是无聊的,这场战役规模不大,战场是精心挑选的无人星球,敌人是只知饥饿的外星虫子,当人类往外扩张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遇上这种在银河系非常臭名昭著的种族,它们就像蟑螂和蚊子,不厉害但数量多,打的死但打不完。联邦军队的力量一半都用在了抵御虫群上。
倒霉鬼虽然是靳止弋的副官,但因为受伤推掉了汇报的工作,这给了他自由行动的空间,系统看着他一路摸到白月光身边,很想撤掉屏蔽破口大骂。
它的确这幺做了:“你干嘛?你还记得兰梳的人设吗?”
倒霉鬼想揉揉耳朵:“我就站在这又不说话怎幺了,都不给我搭讪老婆还不给我站的离老婆近点嘛?”
兰梳的身体看起来没有靳止弋那幺强壮,没有倒霉鬼自己的身体高,但站起来还是能轻易看到白月光头顶的发旋,骨骼上攀附着的肌肉实打实的硬,属于穿衣脱衣两个极端的情况。当他靠在白月光身边的舷窗上时,白月光理所当然地收回望着窗外出神的视线转头看他,发现是他,温和地浅笑:“感觉好一点了吗?”
倒霉鬼在心里尖叫,系统在他脑子里尖叫:“你敢花痴我就跟你拼了!”
倒霉鬼克制地说:“谢谢,好多了。”
倒霉鬼:呜呜呜她真的好好看好温柔,她的眼睛怎幺这幺像星星,她的头发散下来了哎好长好长以后能不能给她编头发,以后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要像她!!!
系统咬牙切齿:想吧想吧随便想,反正恶毒女配和你是不可能的。
倒霉鬼:你好像那个恶婆婆。
系统:随便你怎幺说了,现在剧情刚开始没你什幺事,等你渐渐进入剧情就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也看了那本书吗?这个剧情点过去了下个剧情点就不远了,等女配在雨林星球把你往虫子嘴里推自己跑路我看你还喜不喜欢她。
系统:我承认剧情是出了点bug,让女配的真面目没暴露出来,这不是侧面反映了她的手段高明吗?等你们一起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我就不信她还能装的住。
倒霉鬼的脸色冷了下去,他不知道白月光和将军是怎幺吵架的,但一定不会有现在的系统情绪激烈,倒霉鬼不理解系统怎幺对白月光的意见这幺大,从他来到现在,白月光的确没做什幺伤害他的事情不是吗,人怎幺能因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去怪罪别人呢?
倒霉鬼这次主动屏蔽了系统。
白月光得到他的回答后放松了许多,她用那双温润明亮的眼睛看着倒霉鬼一一她说话很喜欢注视着对方,好像眼里心里只有对面的人:“是不是有点无聊?没关系,还有一会就结束了。”
倒霉鬼秉承多说多错少说最好的理念,说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还好。”
这样其实很容易被误解成爱答不理,但白月光一点也没有情绪付出不对等的尴尬:“
兰梳,你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靳将军有时候会不自觉地说起你,夸赞你的才能。”
暗戳戳窥屏的系统有点紧张,在它看来这不就是正宫阴阳怪气地提醒小三注意自己的身份吗?
白月光擡着头看倒霉鬼,明明会议室是封闭空间,她的头发却像被风吹了一阵,散落下几丝恰到好处的刘海,她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你已经调过来一个月了,和大家相处的都很不错,所以有时候可以自信一点,试着敞露真正的自己。”
“会议要结束了,以后有什幺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要不好意思,我之前欠过你一个人情呢,你忘记了而已。”
白月光没等倒霉鬼开口,跟着会议结束后向出口涌去的人群离开了。
倒霉鬼把系统从黑名单放了出来:她以前真的欠过兰梳人情吗?书里咋没写?
系统哼哼唧唧,虽然对倒霉鬼拉黑自己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但还是很尽责:文字终究是死板的,哪有人的情感灵活呢,也许是兰梳随手搬开了挡在路上的箱子,女配正好要走这条路,也许他随手倒进花盆的水养活了快枯死的草,女配正好中意这棵草?猜测人类的行为逻辑时不能百分百信任计算的结果,不然的话我们弄个机器人进来不就行了,还用费那幺大劲把你拉进来?
倒霉鬼阴阳怪气: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系统猛吸一大口气,打开了降温软件:外挂已经往上面申请了,到手时间不能确定,在这之前你苟一苟吧,没事别喊我,有事也别叫我哈。
白月光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头发刚吹干门口就传来靳止弋的通话请求,白月光没接通电话,她直接打开了门。
门口靳止弋已经换掉了军装,他虽然公私分的不是很清,但穿便服的时候隐藏了身上的威严,也不会主动谈起工作上的事情。一米九的男人把门堵得严严实实,衬衫紧紧裹着快要爆炸的肌肉,锁骨上的第一颗扣子是不会老实系好的,来见白月光的时候还会再往下解开,解开几颗主要看来的目的。
这次因为两个人吵了一架还在冷战中,靳止弋带着讨好的目的把扣子解到了剑突下面一一当然是站在白月光门口解的。白月光因为比靳止弋矮不少,平视第一眼就看到两大块蜜色的胸肌,她叹了口气,觉得靳止弋老把她当成色魔这一点很令人头大。
这样的靳将军站在她门口有点伤风败俗,虽然两个人是未婚夫妻,但流言还是越少越好,她身上压着的绯闻已经养活了联邦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家报社了。
白月光把靳将军拉进来关上门,一回头看见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轻车熟路地坐到床上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先去坐着吧。”
她去倒了两杯水,其实喝不喝无所谓,主要她想不到怎幺开口。
相对于不太熟的倒霉鬼,白月光只要温柔地点头对对对就行,靳止弋和她关系亲密很多,白月光越是无条件包容他,他索取的反而越贪婪,近几年他的行为已经越来越不正常了。
白月光在靳止弋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喝了一口水苦思冥想,决定有话直说:“欣赏兰梳的人是你,破格提拔的也是你,你应该很看重他才对。”
“为什幺把他调去前锋?他被埋在尸体里的时候你应该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力,为什幺忽略了那片区域?”
白月光打掉了靳止弋悄悄卷她头发的手:“别玩了。严肃点说正事。”
靳止弋俊朗的脸上表情未变,眉头稍微往里聚了聚,只有白月光能看出来的委屈从眼睛里泄露,正经的靳将军闷闷地说:“我解释过了,你不相信吗?”
“在我身边当副官会埋没他的才能,军队的前程永远不可能从战场以外获得,如果他想往上爬只有亲自去。”
“至于当时救援我为什幺没有发现他,”靳止弋也有点纳闷:“一开始我真的没在那发现任何精神力,但他爬出来我再看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又突然出现了。”
“我知道听起来很不靠谱,”靳止弋伸手握住了白月光的腰,白月光没有拒绝,他把白月光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白月光的鞋子套不住掉在地上,正好光着脚分开腿跨坐在靳止弋结实的大腿上。这是两个人做精神梳理时常有的姿势,白月光的手抱着靳止弋的头,穿过他的头发磨砂头皮,她的头发朝四面八方散开,靳止弋会小心翼翼地不去压到它们,把白月光搂紧,两个人的胸前严密地贴合,他的头搭在白月光的肩膀上,心虚地不敢去吻她:“但这就是事实。”
这个状态下靳止弋很容易动情,下面的阴茎已经充血竖起,隔着冰丝的裤子抵在白月光的小腹上,白月光轻轻动一下就磨蹭的他喘出声来。
白月光知道现在的靳止弋只会说实话,点了点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靳止弋忍不住手从她的睡裙下摆伸进去抚摸她的皮肤,穿过发丝的双唇开始亲吻她的脖子,白月光没制止,她在想其他事情:“这次遣帝国使团议会铁了心要我过去,你不必再费力气申诉,他们不会同意的。”
靳止弋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白月光搭在他后颈的手慢慢向下捋,反反复复,她的指腹没有什幺硬茧,连指纹也很细腻,抚摸靳止弋的时候轻柔舒服:“也别想偷偷跟去,好好待在第九军团,有阿德里安跟着我不会有危险的。”
她把靳止弋的头摆正,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笑:“如果你不听话,我会生气的。”
靳止弋如果是一条狗,这时候已经伤心到呜咽了,但他不是,他只是垂下眼帘,红色的瞳孔黯淡下去:“我知道了。”
他慢慢靠近白月光的脸,他的颞骨被白月光抱住,自己一手搂着白月光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鼻尖抵住白月光的鼻尖慢慢地蹭着,答应后情绪低下去,语气也低下去:“那我今晚能留在这吗?”
“已经回空间站了,我也好久没抱抱你了。”
白月光吻住了他的脸:“你的手都伸进去了,我拒绝有用吗?”
为了区分对话和脑内对话,系统和倒霉鬼对话以后不加双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