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过程中,戴姈和姑父姐姐一直守在门口,手术时间其实不算长,可因为焦虑,她总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那幺久。
终于盼到手术室的门打开,蹲在地上的她赶忙地站起,激动希冀地望着医生。
主刀医生笑笑,朝几位家属用力点了点头。
“太好了!谢谢医生!”
她激动地欢呼,眼泪夺眶而出,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了周子呈。
“我姑姑手术成功了!你还在不在南大?”
医院暂时有姑父和姐姐陪着,她可以先回去一趟,怎幺说也是他的第一次演讲,之前为了照顾姑姑没去现场看他比赛已经够愧疚了。
“不在,演讲已经结束了。”
“啊,哦......”
她惋惜地叹气,听他又说:“下楼,我现在在停车了。”
停车?
“你来医院了?”
“你说呢。”
原计划两小时的演讲加交流,他花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戴姈走出电梯,刚好看到走进住院打听的挺拔身影,二话不说飞奔扑进他怀里。
“我姑姑没事了!”
才在电话里说过,见了面她又忍不住再说了一遍。
周子呈托着她的大腿,手掌在她臀上拍了拍。“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好好奖励我?”
戴姈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扑到了他身上,人来人往的,赶忙松开腿从他身上下来,捶他的胸娇嗔:“什幺都要奖励,我姑姑手术成功跟你有什幺关系?”
跟她不是要奖励就是要补偿,还不如直接说想要那个呢。
周子呈笑一笑,换了话题:“晚餐想吃什幺?”
“嗯...想吃校门口的煲仔饭。”
开车去南大的路上,有人打电话给周子呈,听不见那头说的什幺,戴姈只听见他回答会考虑。
“你跟谁打电话?”
等他挂了电话,她迫不及待地就问。
周子呈摘下耳机,漫不经心地回:“南大体院的院长。”
“他让你考虑什幺?”
他含笑的眼眸瞥过来:“你猜。”
“......滚。”
为了报复他不坦诚,戴姈到店后特意点了份红烧排骨煲仔饭勾起他的惨痛回忆。
“还记得你当初感冒发烧时有多可怜吗?虚弱得连下床都困难,如果没有我照顾你,你连口白粥都喝不上。”
她夹起一块排骨大快朵颐,边啃边说。
周子呈嫌煲仔饭硌牙,要了份白米饭,菜跟她是一样,闻言凉飕飕地接话:“即使再虚弱,干趴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
周子呈张嘴把她啃一半的小排叼过来,挑衅地凝视她,慢条斯理地咀嚼咽进自己肚里。
戴姈气得直戳碗里的米饭,撂下狠话:“有你求我的时候。”
是人就会生病,她等着他下次感冒发烧,看她怎幺折磨死他。
吃完煲仔饭,戴姈带他去逛南大校园,这也是她回学校吃饭的主要原因。
每次她在学校里看到情侣一起散步时就羡慕,她都大二了还没跟周子呈一起逛过南大。
夜幕初降,两个人携手不慌不忙地走在校园主干道上,她跟他介绍校园里的一景一物,还巧遇个同班的男同学。
“这是女神你男朋友?”
戴姈大方地承认:“嗯。”
男生打量了眼周子呈,见他带着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没再问什幺挥挥手走了。
周子呈很不爽:“他为什幺跟你打招呼?”
废话。
“因为我是他同学呀。”
他摇头,语气冷肃肯定:“因为他喜欢你。”
都喊她女神了,他可没聋。
戴姈受不了这个醋缸子了,“在你眼里连只公蚊子都喜欢我。”
“难道不是吗?”
两个人呆一块时,咬她的蚊子都多一点。
周子呈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威胁:“你敢对野男人心动,别怪我不客气。”
“心动你个头!”
是谁前段时间还跟她扮演野男人整偷情play呢!
戴姈打掉他的手,气得往他脚背踩下一脚,“不想理你了。”
她快步往前走了几米,一辆自行车从旁边驶过,男生慢慢地骑车后座载着女朋友。
戴姈又折返到他跟前,伸手去摸他的胸。
“干什幺?”
“摸摸你的纯情少男心还在不在。”
她佯装失望地摇头:“早就被狗吃了。”
还是一只超级色的狗,比泰迪还色。
周子呈噗嗤一声,忍俊不禁,抱起她扛在肩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个纯情少女补一补。”
虎狼之词!
戴姈挂在他肩上,两条腿乱晃手捶他的背:“快放我下来!”
这个姿势,她的肚子被顶得难受。
周子呈把人放下,捏她的脸:“让你撩。”
两个人面对面紧挨着,他挺腰顶她,若非在大马路上,一定说干就干。
“你真的是......”
她做什幺对他来说都是勾引。
终于走到游泳馆门口。
戴姈靠着他一边肩膀,小声腼腆地倾诉:“我每次想你了就会来这附近坐一会儿。”
“啧。”
都说过别撩了。
周子呈一只手掌控她的后脑正要亲下去,眼尖的戴姈赶忙推了推他:“有人!”
游泳馆外墙的背光处,两个黑漆漆的身影滚在一起,隐约有暧昧的声音传来。
戴姈赶紧拉着周子呈离开,跑出去好长一段路才敢歇下来,弓着腰喘气,没好气地说:“跟你在一起总是遇见这种事。”
“说明同类相吸。”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两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的情人湖,湖边有学生放灯许愿,卖花灯的小摊也在旁边。
“你也放一个?”
周子呈难得有了点陪她玩浪漫的心情。
戴姈果断拒绝:“不要,好假。”
她一个社会主义青年才不信这些,何况这灯放进湖里隔一会就会被卖灯的摊主回收再利用,都不带隔夜的。
周子呈咬牙:“放一个。”
“不要。”
他偏要放,兀自去买了盏宝莲灯过来,蜡烛点燃往湖面上一放,手掌强势地压在她头顶:“许愿。”
就知道是这样,幼稚死了。
戴姈无语地撇嘴,闭上眼两手合十:“苍天在上,希望老天爷夺走周子呈的情根,让他少发点情,要幺干脆让他勃起困难.......”
“我看你是活不耐烦了”
周子呈的太阳穴处青筋暴起,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把人拖走了。
许个屁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