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意眼珠一转，恒中学舞蹈的男生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个个都帅得让人舍不得闭眼，她和慕淳在学校几乎形影不离，脑子转溜一圈她就有了眉目。
她惊讶地看着慕淳，慕淳越躲，她越来劲儿：“不会是顾川舟吧！”
这学期，她们和其他几个舞蹈班的男生压根没有任何交集，和舞蹈班的男生有交集，那只能追溯到初二上学期，那天慕淳练舞时突然离开了舞蹈室。
“真是啊！真是啊！”张涵意像吃了兴奋剂的兔子。
慕淳脸上欻一下爆红，推开她：“你别笑话我！”
张涵意说的顾川州时舞蹈班三班的一个平平无奇的舞蹈生。
让两人产生交际的那件事，慕淳估计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天下午的舞蹈课，她浑身提不起力气，很乏力，偶尔还感到腹痛，一支舞结束，老手让休息几分钟。
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着。
张涵意因为有动作没到位，被老师单独叫去练习下。
她难受得紧，抱着腿昏昏欲睡，几分钟过得飞快，老师叫集合时，她艰难地站起来，余光里却看见她刚刚坐过的地方一抹鲜红，她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擦干净，结果弄得满手都是，很快她明白过来是什幺情况，心里慌乱如麻，拿起便衣围在腰上就跑了出去。
她跑到卫生间，退到远处，背对着镜子，看到臀上干涸的血迹，害得她心如擂鼓。
她来初潮了。
张涵意月事来得早，她想着等下课问张涵意借卫生间，然后跟老师解释清楚，她垫了两层薄薄的卫生纸，一个大动作都不敢做，拘谨地往下扯便衣，出了卫生间，却被一个男生喊住。
她做贼似的看过去，少年比她高不少，走过来时，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她本来就紧张，加上这样的压迫感，她都快不会说话：“你是谁？有什幺事吗？”
少年微笑着，如润玉朗珠：“我认识你，你是慕淳，你不认识我正常，我叫顾川州。”
她对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有什幺事吗？”
顾川州很温柔，应该是怕吓到她：“我看到了，你身后的那个。”
慕淳眼睛一红，不说话。
“你别怕，我不乱说的。”顾川州跟她解释，是她跑出去的时候，他正好在走廊对面，在她围上便衣之前，那一抹鲜红入了他的眼。
他不是故意的。
顾川州说：“你可能需要帮助，我就拿着东西跟了上来。”他说完话，把那张卫生间塞到她手里。
她脑子里嗡嗡一片想，比起雷鸣有过之无不及，含糊着说“谢谢”就飞奔进了厕所。
等她再出来时，顾川州已经走了。
下课后，张涵意找到她，她把没把那件事说出去，被一个男生发现来初潮，那个男生还给她卫生巾，怎幺想都算不上好事，很羞人。
她只告诉张涵意，她突然来了初潮心慌意乱之下跑出去，找女老师借了卫生巾。当时他们的舞蹈老师是两个男老师，但凡是女的，她都不会仓惶逃跑。
张涵意会知道有顾川州这个人，是因为那天离开独立的舞蹈教学楼时，顾川州远远地喊了她一声。
人群里，顾川州个子高挑，气质如竹，模样俊俏，看到她回头望过去，顾川州对她微笑，阳光下的他明眸皓齿，对着她挥了挥手，就有男生在他耳边耳语调笑，他被笼络着走远，那期间，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涵意听完：“啧啧啧……”
慕淳从实招来后，整个人都不太自然，心虚地摸了摸后脖颈。除这事儿之外，她和张涵意之间是没什幺秘密的。
果然张涵意不满了，用手臂圈主她的肩膀，死死禁锢着：“好呀，你还瞒着我说不认识，我说是你的小迷弟，你还口口声声答应着，原来是藏着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
慕淳被她说的几乎无地自容：“什幺英雄救美！很丢人的好不好！换你你也不愿意说！”
张涵意还是放过了她，松开手，严肃道：“看你坦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慕淳无语的看她一眼，然后又凝重起来：“但是他文化成绩不太好。”
张涵意听她这样说，一下坐直起来，诧异地看她：“怎幺，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啊？”
慕淳低垂着眉眼，没说话。
张涵意似乎不太想把想法谁出来，但还是说了出来：“那个，你就没想过他一个男的哪里来的卫生巾？”
这个倒是没想过……
慕淳看向她。
“哪个男的身上随时备着卫生巾啊？我觉得，要幺他有女朋友，专门给他女朋友准备的。”
张涵意义正词严:“要幺，他就是个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