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把她塞进被子

夜里,鳞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得一室透亮。

温兰在床上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觉,脑子里充斥着晚饭时“支教”、“女朋友”、“抛弃”这几个字眼。

她尤其想不明白女朋友这回事。

当时她和江云初在机房搞完后,她才知道自己睡的人是楚非玥的暗恋对象。温兰懊恼了好久,打算当这事没发生过。

可是和他睡的滋味太好了,江云初也食髓知味,俩人后来忍不住擦抢走火,江云初龙精虎壮,次次都把她搞得叫天喊地,服服帖帖。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错误已经犯下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日多了也不怕,干脆就和江云初约定,支教期间应睡尽睡,支教结束各找各妈。

就让这段荒唐的关系,独属于这个山陬海隅的乡村,成为全世界都不知道的秘密。

江云初同意了。

她没想到的是,睡了一个多月后,她当真睡出了些感情。

支教队返程的那天,她和江云初是最晚走的。

俩人在火车站,江云初帮她取票,手里还拿着温兰的行李,刀凿斧刻棱角分明的那张俊脸在清晨阳光的加持下是惊为天人的好看,高冷还是一样的高冷,但温兰知道,他的扑克脸背后,还有让人欲罢不能的情欲气息,和不动声色的温暖。

他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给他发信息,另外她的那份支教总结他帮她写好发给她了,让她别忘了查收邮件。

江云初人很好,这话不用程北山说,温兰心里清楚。他们没有缔结过肉体之外的关系,他却比男朋友还要贴心靠谱。

上火车前,温兰恋恋不舍地和他告别,说出了那句憋在心里让她痛得难受的话。

“江云初,我们这种,嗯,sex   partner的关系就算结束了。”

她连“炮友”这个词都不愿说出来。觉得难听。

江云初点点头,看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煦,温兰恍惚间好像能从那里头读出一些爱意。

如果……如果他开口挽留的话,哪怕仅仅是表达一点点留恋,她就算回去跪在楚非玥面前求她原谅,也要将这段和江云初的故事延续下去。

但是江云初没有。

江云初揉揉她的脑袋,笑容清浅,说,好。

然后他垂头,吻了一下温兰的额头,比蝴蝶还轻柔。

“温兰,开学见。”

温兰坐上火车后就哭了。

哭完后,她删了江云初微信,登上邮箱下载了他发给她的支教总结,然后把他的账号拉进黑名单。

开学见自然是没有。她和他都不在一个校区,除非有意约见,不然怎幺可能会见到对方。

回家后,温兰大病一场,请了几个月的假,回到学校后依然郁郁寡欢,干脆申请了法国的交换项目,就此离开B大,倒也不用再在楚非玥面前心生愧疚,强颜欢笑。

她之于江云初,究竟哪一点能算得上女朋友?

而说她抛弃他……温兰觉得自己的行径只能算作逃跑,而非抛弃。

温兰左思右想,还是疑惑重重,酒意上头,她干脆掀起被子跳下床,去问个明白。

…….

江云初和程北山的房间位于三楼,江云初睡在靠近阳台的那张床。

夜深人静,明月当头,他也睡不着,闭着眼睛想着白天在海边的事,温兰对程北山笑得那幺灿烂,她好像这两天都没对她笑过……

他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细听之下,那声音来自阳台,既轻又缓,不像是误入的小动物,倒像是人。

温兰的这家店,竟然招贼。

江云初心中警铃大作,把被子拉下去,侧身伺机而动。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从阳台走进了房间,然后,挨近了他的床。

一只细白的手伸过来,江云初猛地坐起来,狠狠地锢住那只胳膊。

“嘶——”那人吃痛,低低地唤了一声。

江云初察觉到不对,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昂起来的小猫似的脸。

是温兰。

温兰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江云初松开她胳膊,难掩讶色,“你来做什幺?你翻阳台进来的?”

“嘘,我来找你。”

“你不是有钥匙吗?知不知道翻过来很危险?这是三楼!”江云初的音量不降反增,急得温兰要去捂他的嘴。

江云初这次没拦她。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她手上,温兰捂了一会儿,又把手收回来了。

“小点声。用钥匙开门是有声音的,我怕吵醒他。”她指了指程北山的床。

她不指还好,指了后程北山好像真的醒了,他那富有节奏的呼噜声忽然停了。

温兰吓得赶忙把头低下去。

程北山翻了个身,下床,朝厕所走去。他没穿上衣,黝黑肤色的胸肌看起来怪大的,温兰悄悄擡头瞅了几眼。

结果下一秒,她天旋地转。

江云初直接伸手把蹲在地上的她抱起来,硬生生放在床上,将她从头到脚塞进被子里。

温兰陷入一片黑暗,“唔唔”地表示抗议。

江云初隔着被子拍拍她脑袋,“别出声,”尔后也钻进被子里。温兰闷在他怀里,嗅闻着他的酒气和他胸上令她熟悉的熨帖味道,醉意上来,又是一阵发晕,忍不住伸出丁香小舌,舔上他的乳头,光舔还不够,还要咬咬。

江云初的头露在被子外面,看不见被子里的情景,就双手摸索着去制止温兰。这一摸索,也就把温兰身上关键部位摸了个遍,摸得温兰都出水了。

温兰不由自主地扭着身子,在被子里头一拱一拱的。江云初一边按着她脑袋让她别乱动,一边把手伸进她内裤里,挑弄一汪春水。

“你这幺晚来找我,是为了做这个?”他的声音极低,沾着酒意,听着好情色。

“不是……但现在挺想做的。”温兰晕晕乎乎地说。其实在重逢江云初的第一天,她就想做了,她的身体想念江云初想念得实在是厉害,她怎幺用理智去弹压都不行。

江云初把手从她内裤里拿出来,摸进她的汗衫把淫水涂抹到她翘起来的乳头上,声音低得微不可闻,“那你本来想做什幺?”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温兰头探出被子,看向他,“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程北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温兰连忙再把脑袋缩回去。

等程北山的打鼾声再次有节奏地响起后,江云初捏了捏怀里软成一团的小姑娘,语气也放得极软。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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