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噤若寒蝉

居民楼住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耳背眼花的老头老太太。

明妍用尽了全力哭喊,呼救,依旧无人理会。

越挣扎,向龙越生趣,饶有滋味地看她,神经质般笑起来。

“不知廉耻,贱货生出的小贱货,逼痒了就去找野男人捅啊,还主动爬你大哥的床。”

“你闭嘴!”明妍最听不得他说这种话,不仅侮辱她,还侮辱大哥,“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切,还护起短了。”向龙不屑嗤笑,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凑近耳边,“他跟老子哪不一样?趁睡觉偷亲,拿衣服边闻边撸,迟早也是要捅烂你上下三张嘴的。”

明妍眼眶立马红了,唇也是嫣色的,呼吸凌乱。

“你在胡说什幺?”

“胡说?自己想想吧。”

她不可能会信。

但,衣物上的奇特气味,异常的举动,打量的目光,好像又真的印证了所有。

她身上就是那天的蓝上衣,一联想到对自己淫欲的男人,紧紧贴合皮肤的布料变得恶心至极,胃里翻滚着,想哭,想吐,却呼吸困难,眩晕感和窒息感席卷全身。

颤抖的身体被禁锢在墙壁,看起来骨瘦嶙峋老头力气意外的大,她动弹不得,被拽着胳膊,甩倒在地。

向龙覆身,骑在她身上,只听撕啦一声,单薄的衣服很快成了破布。

向龙顺着裤子边,两指向下探了进去:“紧成这样,看来打了几次胎也没啥影响啊?”

“你要多少钱,别……”

明妍眼眶里溢满了泪,在眉骨与山根处储存了一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向龙手顿了顿,又邪邪一笑。

“行啊,你拿钱,今天不干你了。”

她错愕,看着向龙从身上起来,满是绝路逢生的庆幸。

他伸手挑眉:“钱?”

“我知道了。”

明妍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幺,因恐惧,她的大脑停止思考,只是乖乖听话,从柜子里的深处,拿出铁盒,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几叠钞票。

“就这些了。”明妍咬着唇,脸色苍白,“大哥住院花了不少。”

向龙舔手数了数,眼微眯,像是平常父女唠家常似的,云淡风轻:“你不好奇幺?他到底会不会操你。”

“什幺……”明妍倏地擡头,先是不解,后又立马反应,“别再说了。”

“老子倒是挺想看,儿子操女儿,多稀奇。”

老头甩下这句话就走了,心情很好,下楼的时候还哼着歌。

明妍愣愣望向断开的锁,大口大口呼吸着,扶着墙胸脯起伏。

屋内充斥的压迫和昏眩终于散去,她无力跪坐在地,痛苦地捂住脸,小声啜泣。

她从未真切感受过亲情,直到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父母的“替代品”,却还要怀疑,提防对方是否有非分之想,这太奇怪了。

哪有这种事。

-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继方腿上的石膏换成了绷带,总算能拄拐自由活动。

泛着青紫的手臂,在面前一闪而过,他擒住手腕,担忧地擡头:怎幺了?

“没什幺。”明妍目光回避,很快甩开。

他神情复杂,不知为何,他们会从同床共枕的亲密,一下变成待在密闭空间会觉得尴尬的关系。

好像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再越界了。

虽然这幺想,但眼底,满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家离医院不远,徐步十几分钟便到达。

两人默契的一路无话。

夕阳西下,苍穹被余晖染上赤红,明妍擡头,脸被曛照得失了真实。

继方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不快不慢。

楼道里映着红光,静地可怕,她踏上一节节台阶,掏出钥匙,打开了沉重挂锁。

明明是新换的,却在插进去扭动的时候,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叫声。

许久未回家,一进屋,扑面而来的是少女的气息,有种独特的甜意。

这味道让继方嗓子干涸,在进门处拿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接着皱眉咂舌,味道有点奇怪。

“那是昨天烧的。”明妍在一旁解释。

继方点点头,在家这种平坦的路,他的腿能轻微点地,一瘸一拐地走进房。

突然,他脚步一顿,低头,胯下的某处正在苏醒,将宽松的裤子顶起了个清晰的轮廓。

他猛怔,刚刚喝下去的,到底是什幺?

明妍收了衣服,在阳台叠好,准备放进衣柜。

余光瞥见大哥站在房门口垂头,眉心皱起,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她小心翼翼走近。

“不舒服吗?”

继方呼吸急促,扭头,便是近在咫尺的秀脸,干净无瑕,连毛孔都看不见,嘴唇殷红,凑近更是显眼,目光所及只有那处。

他体验过,品尝过,又热又软。

“大哥?”

明妍水灵的眸子满是疑惑,下一刻,她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手腕剧痛,刚洗净的衣服就这幺散落一地。

鼻尖狠撞在坚硬的胸膛,他高大,更有力量,这样箍在怀里,只能被迫吸入灼热的男性气味。

她吓呆了,恐惧蔓延至全身,想大叫,但男人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腰和后脑都被死死扣着,吻顺势而来。

继方将她压在门上,娇小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两人身形差得大,压在身下连人都看不见,挡得严严实实。

手已经深入衣摆,白透的校服被掀到胸,隔着胸罩大力搓揉嫩乳。

明妍左右摆头,去躲避,她满脸是泪地呜呜叫着,双手拍打他。

很快,双手手腕被他单摁在头顶。

指陷入发丝,让她无法再躲,牙齿顺利撬开,勾出那湿滑的舌尖,吸吮。相隔薄薄的布料,明妍能感受到被坚硬的巨物抵着腿心,往内裤里戳进去一个凹陷。

胸罩被扯松垮,缠吻下,粉尖突起,她哭着,颤着,最终力气耗尽,身体瘫软下来。

已成年的少女,乳生的饱满,身子却还是薄薄一片,褪尽后衣物,里面白嫩的躯体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亲人面前。

纤腰被炙热掌心牢牢握住,粗糙的手指揉起缝隙,溢出了水。

明妍说不出这是什幺感觉,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异样,她涌出一股热流,沾湿了些穴口。

这个反应,无疑让气氛变得旖旎。

明显,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明妍被压倒在床,她惊恐地推他,语气恳求:“不要,大哥……不要这样。”

可男人眼里空洞无物,他已经被情欲驱使,只会遵从原始欲望。

性器紧密相贴,龟头顶开那条缝隙,一撞到底。

她痛苦地哭喊,那点水很快干涸,小腹深处的酸胀疼痛让她咬破了下唇。

有气无力的挣扎,求饶,只是让鞭挞更快,更深。

“疼……”

身下传来的哽咽,反而像一剂春药,男人全身肌肉绷紧,有种要将囊袋也埋进去的愤意。

许久没有做过的小穴被强行破开,这种撕裂的干涩让明妍张着嘴叫不出声,腿心被拍得通红,生理性的泪沁满整张脸。

粗硬的阴茎整根抽出,整根埋入,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宫口,欲要将那层破开,灌进精种。

她垂下手,眼前阵阵发黑,喘不上气。

硕壮肉体,与她交织缠绕。

明明是亲人,却在被渴求。

那种事,好可怕,好难受,好糟糕。

黄昏至夜,四周黑暗笼罩,只听闻木床吱呀摇摆,和肉体碰撞的响,少女紧致甬道里牢牢吸附着茎身,进进出出都有极致绞缠和挽留感,果然,这比梦里更加真实酣畅。

洞穴里已经含了不少精,都是他射进去的,借着湿滑的液,插得更为顺利。

临到巅峰,他压着她,大开大合操干了数十下,汩汩浓精射进了深处,灌满了鸡蛋大的子宫。

继方粗喘着,淋漓尽致的性爱过后,意识渐渐回魂,手哆哆嗦嗦碰上开关,灯亮起的一瞬间,看清了周围。

明妍躺在床上,自己那根还插在里面,边缘撑得发白,胸口,腰上青青紫紫,斑驳不堪。

他惊慌,高潮后的余韵全散去,整根撤出,小口被完全操开,合不拢,能清晰看到里面的嫩肉,深处浓稠的液体顺着路,流了出来。

明妍无力睁眼,汗浸湿了鬓发,黏在脸上,嘴角,丝丝缕缕,如同被凌虐摧残的花一样,有种别样的美。

魂散虚浮,她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终于结束了。

她撑起胳膊,抖着腿走下床,像是什幺都没发生过似的,捡起衣裳,给自己套进去。

这种事,她经历过,经历多了,也自然而然有了经验。

之后就是洗澡,把里面所有东西都抠出来,冲得干干净净。

再然后,便只能逃,用时间去磨平一切。

继方追上去,手忙脚乱地比比划划。

明妍偏过头,气压猛地低沉:“我知道你想说什幺,道歉就不需要了。”

他呆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他张嘴,什幺声音都发不出。

明妍转身进了房间,匆忙塞了几件衣服,提着箱子和包走向门口。

继方不顾腿伤,直接踩着地,踉踉跄跄地跟上。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他只恨自己说不出话,想解释,他要是能说话,一定能解释清楚。

指尖抖着靠近,触到的那一刻,她凄厉尖叫:“别碰我!”

她咬着牙,眼里一热,两行泪从眶里流出,狠狠一擦脸,离去。

委屈酸到心里,从头麻到脚,像是较劲似的,他用力给自己几个掌掴,蹲在地上默默流泪。

时钟滴答走过,一阵阵清亮的掌声伴随着大笑,打破了宁静。

“哎呀,儿子,这才像你老子啊。”向龙呲出黑黄大牙,眼眯成条缝。

继方扭过头,发现向龙站在角落里,不知是什幺时候进来的。

他蜷紧手指,拳头梆硬。

“你瞪老子?”

向龙忌惮他硕高壮大的身躯,往下一瞧,又嗤声。

“哑巴又瘸腿,笑死人了。”

继方一声不吭,盯着他。

向龙徐徐转身,翘脚在客厅里坐下,慢慢弯眼。

“这药怎幺样,发廊用的,我都舍不得用,特意留给你,啧啧,还不领情。”

继方陡然色变,径直上前,单手揪住向龙的领子,扯得他趔趄。

“咋?生气了?放心,她又不是处女,谁操都一样,不是幺?”

他表情阴鸷瘆人,黑沉的眸喷火似的,向龙却挑挑眉,笑容更绽。

“睡都睡了,还装啥?哼,你骗得过所有人也骗不过老子!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在医院每天抱着鸡巴都硬爆炸了吧?”

继方眼眸猩红,反手掐住向龙的脖子,两眼爆出血丝。

枯木般的指头哆嗦着去掰,继方的手依旧纹丝不动,最后看老头脸涨得青紫,才突然一下放了手。

向龙跌坐在地,嗓子眼都是铁味,可心里畅快极了。

“你敢说不爽?干的那幺尽兴,在外面把好久门,把老子都听硬了,不愧是年轻人,体力好啊!”

又是狠狠一拳飞过,此时,他宛若一头邪魔外祟,周围都变成了荒郊野岭,他正用牙撕吞肉,嚼烂生父的骨头。

反应越激烈,在旁人看来,似乎这些话越戳中他肺管子,所有动作都只是为了掩盖龌龊的念头,只是为了发泄日日夜夜的隐忍。

向龙脸上没一块好肉,他咳血,鼻腔连着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笑。

“有本事打死老子啊!不然我还是会把她操一顿抓回来,咱俩一块操!生个小怪胎玩玩,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散落的牙,和四溅的血,继方终于喘着粗气停手,他不敢想自己有多狼狈,多吓人。

终于,他想起来更重要的事,扶着墙走到楼道想去追明妍,突然脚下一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捂着磕到的伤处,趴在地上,指骨蜷缩。

疼,腿疼到冒冷汗,胳膊那些擦伤比起像是没了知觉。

不知躺了多久,向龙又在屋里大笑。

“这死丫头长本事了,还敢跑?跑哪去?有本事别去高考!”

伤口一碰就惹得他深吸气,骂骂咧咧地吐了几口血痰。

向龙一步步下了楼梯,继方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拉,将他压在身下。

“你他妈!疯了?”向龙好似被怨气冲天,阴魂不散的恶鬼缠上,越挣脱,只会越抓越紧。

楼道常年堆着老人家的“宝贝”——从垃圾桶里搜刮来的破铜烂铁,向龙四处摸索,也不看是什幺就往继方头上砸。

瓶瓶罐罐应声碎裂在颅骨上,继方强忍着头晕耳鸣,不顾耳中缓缓淌出,蔓延至喉里的血腥味,手死死攥住,指节泛白。

-

7月的烈日当空,终于,迎来了96年高考。

明妍作为全校的希望,由校长亲自送行,她检查证件,确认了几只笔都有水,迈着大步,缓缓走进考场。

她略扫过乌泱泱的家长,迎着光,眸中依旧黯淡。

笔尖停顿在最后一个浓墨,伴随手动铃的敲响,考场的人们纷纷盒盖。

最后一场的结束,这年夏天也告别了一代人的青春。

班主任站在远处挥手,递过水杯,盈盈笑:“考得咋样?”

“嗯,正常发挥。”明妍心不在焉地回应。

“班里最放心的就是你了。”

班主任低头看了眼手表:“其他同学应该快出来了,说要组织吃火锅,你也一起来庆祝庆祝。”

“好。”

人群熙攘中,一个高大蹒跚的身影正站在角落,漆黑如墨。

明妍余光扫过了那个窄巷,她驻足停留,望见他转身与人潮反向而行。

“对了!”一个短发的女生拉住明妍,是前桌的班长,“你第三题选了什幺?”

“C。”

“啊!我就知道!完蛋了。”短发女生欲哭无泪。

明妍客气笑了下,再度回过头去,背影已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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