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芝把木刺拔出来以后手指不停的滴血,坐在屋檐下,身体僵硬的坐着,等待着天亮。
如果雪可以把她埋葬在这里就好了。
直到有太监宫女开始工作才个被笑的走来的女看见她坐在这儿,几个姑娘们如莺莺雀雀般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们吓着直接跪下下,以为自己冒犯了皇帝,头也不敢擡起来,一眼望过去是乌压压的一片。
“孤是洪水猛兽吗?”郑华芝玩笑道。
站在前头的宫女倒是大胆,连忙否认,“陛下,您是明君,是君子,也是天下的主人。”
奉承的话,倒是千篇一律,郑华芝听着也觉得好笑,拍拍手让他们退下,靠着柱子头却昏沉沉的。
“陛下,陛下。”郑华芝的耳朵外传来遥远的声音。
她的眼皮重重的,她用尽全力擡起来,看着眼前混浊的视线。
“陛下,您进去吧。”德叔劝道。
郑华芝猛然晃过神,意识到现在她的身体禁不得这样的摧残,点点头,在搀扶下走进室内。
德叔上了灯,屋子里亮堂堂的。
“您知道他回来了吗?”他是余有思,郑华芝扭过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字明知故问。
“立命为民,立学为苍生。”
落款赫然写的是“淑均”,这是余有思的字。这是郑华芝继位时余有思送给她的。
她恨那时没有好好的抓住机会,遗憾了这幺久。
“陛下,奴才知晓。”德叔埋着头。
“他进宫是用命牌进的?”命牌是皇家贴身之物一人块,可用之赠人长安公主郑容的那块就在余有思手上。
“那是我不该的。”郑华芝脑海里是自己失态的模样,竟然后悔起情窦初开时脑热之下吧命牌送给他。
“算了算了,德叔今天晚上摆宴,随他川渝口味吧。”郑华芝摆摆手,想到昨天晚上的囧样,就很后悔,只不过重复想也没用,无解的关系,哪怕有幸相交,也注定不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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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来这幺早?”郑华芝喝了药回床上睡了一会儿,吃完午餐以后,就坐在案前批奏章,受凉了以后头晕晕的,打小差,闭上眼睛的时候,德叔突然传告余有思来了。
她精神了,坐着看向站着挡住了自然光的余有思
“我有事要秉报。”余有思作揖道。
郑华芝盯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颔首。
余有思啪一声跪下,“陛下,臣欲娶旧部司马瞿之女,求陛下赐婚。”
郑华芝先是诧异于他的下跪,毕竟两人之间先师徒后君臣他未行过如此大礼,而是痛心,三年未见,结果回来的目的尽是要求赐婚。
郑华芝的手抖了又抖,批奏折的朱砂顺着笔尖,滴落在纸上 。
她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既然来的这幺快,猝不及防。
他知晓她自己的心意的,在诺大的版图上辗转,其中有个因素,必定是想躲避她,
如今他拥有了妻子,她明白,如果这样,那她断不可能对他报一丝的情愫了 。
“好,孤答应您,您什幺时候带师娘进宫让孤见见。”郑华芝把情绪压制的很好,仿佛昨晚情绪失控的不是她,此时的她是个体恤臣子的君主。
余有思依旧跪在地上,做足了礼节。
郑华芝埋头翻开奏章,吩咐道:“我听宫人说老师还没有吃午饭,要不就留在这儿吃了,晚些我派马车送您出宫回您的宅子。”
“臣遵旨。”余有思回答的语气很平稳,不卑不亢。
郑华芝一就没有擡头,等翻完这本奏折,批完以后,她才擡起头,故作惊愕地说:“老师您可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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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左右发,女主下药男主
男主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