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腾到太晚,陈绍醒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他被一双有力的臂揽住,脑袋还深深埋在廖贺温暖宽阔的胸膛。
由于宿醉的作用廖贺还没醒,躺在陈绍身边安静的睡着。陈绍不忍心打扰,也不舍得放手这能于他片刻温存的机会。他躬腰将头埋的更深了些,直到整个身子都与廖贺腰线紧贴才肯作罢。
被窝里温暖又舒适,陈绍一翻身正好钻进廖贺怀里,鼻腔内充盈着他身上散发着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陈绍一动不动乖巧躺着,充当着人形抱枕。他暗自想∶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永存啊。
屋外晏晏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落在床头,明晃晃的洒在廖贺脸庞。陈绍几乎痴迷的注视着他的睡颜,如同一座沉静美观的艺术雕像。
廖贺眨眨眼,从黑暗中醒来。初睁眼,他还有些不适应光的照射,带着睡意迷迷糊糊的搂紧怀里柔软的小东西。
黑软发丝蹭在陈绍脸颊,两个人的脸是贴的这样近,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廖贺平稳的呼吸。
“怎幺不多睡会?”廖贺揽住他的腰身,温柔问道。
他的声音还有些晨起贯有的沙哑,在他耳廓呢喃。陈绍摇摇头∶“唔,不困了。”
他低头怪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腰有些疼。”
廖贺猝不及防笑出声来,他轻呵着挑起陈绍下颌,亲吻那温软嘴唇∶“那今天给你放个假休息一天好不好,你这得属于工伤来算了。”
陈绍脸猛地一红,刚想埋头往被窝钻,厚实被子就被廖贺掀开来。
他露出得逞的坏笑,看着陈绍尴尬促狭的迷糊样子开心极了,“起床洗漱一下,我去做早饭。”
陈绍捧着廖贺现磨的豆浆小口小口的喝,豆浆还是烫的,纯天然无添加,连白砂糖都没有放,也不知道他什幺时候泡的豆子。
廖贺还在忙活着煎鸡蛋,身上系着围裙倒真有种贤淑的家庭妇女的姿态。
陈绍无所事事的四处环视,他当然不可能去看那些羞人的道具,而是注意到墙上的那几副画。他还记得廖贺说过他从前是学美术的,那这些画应该是他自己画的吧。
陈绍虽然看不懂画,也没有什幺艺术细胞,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几幅画都很沉重,色彩都是冷色系的,像极了廖贺一贯的风格。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向廖贺问出那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我记得你说你之前是学美术的,那为什幺毕业后要来开这种店呢?”
廖贺手里还拿着做饭的铲子,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什幺?”
反应过来后又垂眸笑笑∶“因为我大学休过一门选修课,讲述的是人与欲望,所以我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研究的。”
“主要是毕业之后也是无所事事,正好碰上这家店原先的老板倒闭不干了,我就把它盘下来了。”
陈绍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过会儿才点头“嗯”道。他觉得这事应该还有什幺别的理由和隐情,廖贺不说他也不好意思追问。
廖贺转过身去许久无言,沉寂片刻后,他轻启薄唇,语气淡的如水一般∶“还有,当时年少轻狂,是为了气我的父亲冲动的行为。”
“抱歉,无意勾起了你的伤心事。”陈绍感到十分抱歉,他也实是太毛燥了,什幺都问。
廖贺舒心笑笑,反过来安慰他∶“没事,都过去了。”
他也早就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