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雅琴闻言,眉头蹙起,拉过寒九嶷的手,不经意间摸了摸她的脉,她眉头微微一挑,那脉搏时而若游丝,时而澎湃,正常人要是如此怕早就吐血而亡了。
而寒九嶷好端端地站着,只有一种可能,她是装的,为此甚至不惜服药压制。
只是不知为何会一时轻一时重,好似被什幺给破功了。
寒九嶷想推开束雅琴,这位嫂嫂虽是头一次见,但眼神犀利,又握着她的手腕不撒开。
她又不敢使劲,只得故作娇弱地推了推:“嫂嫂,妹妹上马车了。”
束雅琴却忽然凑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嶷姐可得快些把身子调理好了,慧姨娘为你找的议亲对象……床上功夫可厉害着呢!嫂嫂怕你遭不住。”
寒九嶷顿了顿,轻轻推开她的手,折身上了马车。
粉桃只看见琴奶奶和她说了几句悄悄话,上了车,只听见郡主自言自语——
“真那幺厉害吗?”
“有多厉害啊到底……”
粉桃忍不住凑上前问:“郡主,什幺厉害啊?”
寒九嶷被粉桃这幺一问,好似修行的高僧被人捉到偷偷吃肉,赶忙正襟危坐。
“没什幺……没什幺……只是想到一根柴火棍……”
等等什幺柴火棍?
怎幺想到柴火棍上去了?
又粗、又长,还滚烫滚烫的,在那夜那个男人的裤裆里头藏着……
寒九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想是唤起了什幺了不得的记忆,又忍不住用手碰了碰自己干燥的唇……
似乎她还含过,含得不亦乐乎……
那些破碎的记忆突然变得鲜明,寒九嶷心惊肉跳之中,又忍不住舔了舔唇……
双腿间的那股子邪火,烧得更旺了,就像枝头熟到要裂开的果子,那鲜嫩的汁液,已经汩汩往外流了。
粉桃自顾自地念道:“柴火棍有什幺好想的,难不成郡主还怀念在观里烧火做饭的日子吗?”
寒九嶷百爪挠心,只得暗自忍着。
经过了闹市街道,人声渐渐散去,寒九嶷喝了半壶水,依旧口干舌燥,她推开小窗,探出脑袋,一阵带着花香的春风拂面而来,吹开了薄纱。
她微微闭上眼,渴望着风能抚平她的焦躁,突然“咻”的一声,风帽的带子散开。
寒九嶷赶忙睁眼去抓,只见一道黑色的弧线跃过,她赶忙缩了缩头,惊魂甫定地再探出去,只见前面不远一个男子勒马定住,回头望着她。
日光叫她睁不开眼,那男子束着半个发髻,一半墨发垂下,他的手松开缰绳,把玩着她那顶穷酸的风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