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

回去的路上,卫柯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劝阻穆世杰,“为了你自己好。你千万不要将这事告诉四公子和三公子……我真没跟你开玩笑。”

“可是这是和悠啊,我要是不跟风宝说也太不义气了。”穆世杰见到卫柯这样口气,从一开始跟他打哈哈马虎眼,也知道自己是肯定瞒不住卫柯了,只能跟他摊牌了,“哎,风宝最近状态特别不好。从和悠离开之后,他和苍主闹崩了到现在都不肯服软,跟三公子吵架吵到现在也没和好。卬足暗杀和悠弟弟这事,风宝也知道了。他担心的茶饭不思的,惦记着和悠太疼她那个弟弟,肯定要豁出命也要保护他弟弟,可是她那点修为一不小心就被卬足给弄死了。就为这个,他和苍主闹了好几次了想去天都,但你知道的,苍主怎幺可能同意啊。他这每天都没半点精神,带他出去玩也不去。他天天就巴着能知道点和悠的信儿,就指望着我能跟他说……和悠还好。”

卫柯擡手揉着眉头,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良久,他将穆世杰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看到这个东西,穆世杰一愣,“诶,这不是斩狰的视标吗?你怎幺也有?”

“严是虔个神经病,给我单独送了一份。我就知道这个他这逼养的狗东西没什幺好心思,没打开。结果在苍主那就看到……”卫柯连连摇头。

穆世杰知道卫柯和严是虔私交甚密,听到他这样骂严是虔也跟着笑,“你这样骂严二席,人家可能只是单纯的对你好?”

“扯鸡巴。”卫柯不知何故,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面对穆世杰都有点压不住火。他重重地捏着鼻梁,“我给你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让你到处乱给别人看。”

\"我懂。我办事,你放心。”穆世杰连连拍着胸脯。

可他越这样,卫柯似乎越不信他的提心吊胆。他摇了摇头,“罢了,我跟你直说吧。如果你真的会把这这个东西,逼不得已或者不小心让四公子看见了,那幺……我希望你到时候能为乐青尧和坎狰求求情。”

穆世杰显然没听明白,“这是什幺意思?”

卫柯说道,“你和我们不同。你一旦把这个东西给四公子看了,三公子肯定也会知道。而到时候,三公子定会迁怒于乐青尧和坎狰。本来这一次他们两人在天都办事不力,三公子就觉得脸面尽失,为此大动肝火。乐青尧在天都重伤成那样,回来之后也没能免去责罚,现在关在地牢里头。如果看到这个视标,三公子会更加生气。到时候乐青尧的小命肯定难保。坎狰虽说本来就已经死了一次,现在只是勉强靠着妖骨存留一息,但……同样地,三公子看到这个视标,只要坎狰日后出现在北境,三公子绝对不会留他的。”

“…………”穆世杰听地咂舌,但他也没有反驳卫柯,闻辞尘的行事作风,他又不是不了解,他喜怒无常   ,嗜杀成性,平日哪怕一个小事惹了他不快,就可能面临杀身之祸。

“总之你一定要记得,绝对不能让四公子和三公子看见这个视标。而如果万不得已,他们还是看到了……”卫柯说道,“你就一定要保住乐青尧和坎狰的命。”

穆世杰点头,“行、”

……

与此同时,苍霄训场。

其下的大阵浮现着如同海浪一样的光波,波澜壮阔。闻望寒赤手空拳地精赤着上半身,身旁围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苍霄精英。而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三四个躺在地面上,被打昏过去了。

冷汗从阮从风额头的发丝间滚落,耷拉在睫毛上,好有千斤沉一样压着他的眼皮,可就算这样,他眼皮都不敢眨上一下,竖瞳不断地收缩放大,仿佛面前纹丝不动的闻望寒已经无形中出招了百次一样生怕错过他丁点动作,全身心地握住手中的长戟绕与腰后……

而这时——

“闻督领!”

阮从风听见这个声音,心思一定,好像看到了自己赢的机会,得到了信号一样瞬间踩着自己种族的步法冲了出去。

砰!

大阵光斑震荡,一股倒飞出去的白烟裹挟着一个虚影逆行的箭一样飞出去。

闻望寒一拳把阮从风轰砸出去,甩了甩胳膊,瞥向一旁。

路尺岸也不敢看被轰出去的阮从风,一路小跑过来,“天都来信。是严是虔和斩狰。”

闻望寒朝一旁站着的另外一个苍霄精英瞥了一眼,“你是死了还是不能动了?”

那精英吓地一哆嗦,提着手中的连环刀就冲了过来。

阮从风也不敢拖怠,知道闻望寒那句反问也是对自己说的,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来,硬着头皮又重新发起了攻击。

闻望寒从两个人的夹击之中,随手一阵刺骨的冷风掠过路尺岸手中。视标登时悬浮在半空,他没看严是虔的信,应该是打算一会再看。先趁着这个训练的时间,看完视标这种重点。

啪地一下,视标就在他们头顶悬浮投影出来——

“啊……啊……”

女人的浪叫声登时在空旷的训场中无比清晰地响起来。

此时,训场所有的人都仿佛原地死了一样,也可能,恨不得自己现在原地死了吧。

闻望寒稍稍顿住了脚步,他掀眼看了一眼,眉目中仍毫无波澜。面前高清蠕动着的粉嫩肉逼,在他眼睛里不断地吐出晶莹的淫水,在他脸上打出一片片层叠起伏的光影。

路尺岸反应极快,扭头就去遣散了所有训场上的人。好在是他们离得比较远,也看不见听不清。顾忌伤及无辜,闻望寒一般特训时四周也不会有太多人。

而正在与闻望寒特训的这几个精英,就里外难做了。阮从风的脸色比刚才挨打还要难看苍白,不助地试图去求助路尺岸。可路尺岸比他跑得还快,借故遣散那些人,早就没影了……

“闻督领……”阮从风硬着头皮,绞尽脑汁想溜。

“怎幺,看到屄就不会打架了?“闻望寒冷冷地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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