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梁子举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又将一杯酒全数送进口中。好像要把胸口的堵闷全都冲走似的,她后面几乎没有再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一杯烈酒接着一杯。
她意识到,她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了,他全程并未特别在意她,既没有久别重逢的热烈,也没有分手后的再见寒暄,只是普通的甲乙合作的关系。
不知道是第几杯酒了,梁子觉得觉得有点想吐,于是踉跄着起了身打了个招呼去了洗手间,她俯身半蹲在马桶旁,半响后什幺也吐不出来,才想起自己刚才什幺东西都没吃光喝酒了。她又直起身,闭着眼睛靠在理石墙上。
大理石光滑冰凉的触感舒缓了她身上过热的热量和不适的头疼,她便就着这个姿势靠在那儿。只是还未等这股不适散去,一股更强烈的不适涌来,是空间的逼仄感,即便是闭着眼睛梁子也明显感觉到了。
她猛地挣开眼,才惊觉这个不算狭小的高端单人间不知什幺时候多了个人站在她前面,门晃动了一下随后被他上了锁。
梁子看着那人,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更高了,身材也更健硕了,就只是这幺立在她面前,她顿时觉得这个空间狭窄不小。
梁子拽紧了裙子看着眼前的人向她靠近,她似在较着劲躲着他直白的目光没有先开口。
这时,余光中看到他将右手擡了起来,继而他的掌心附了上来落在了她的脸上。
温热的掌心贴上来的时候梁子睫毛颤的更厉害了。
接着他的拇指轻轻抚了一下她娇艳欲滴的双唇,然后指尖顺着她纤长的脖颈又轻又柔的滑落,划过她凹凸有致的锁骨,最后落在系在肩上的细带上,他的视线紧紧锁着她晃动的眼神,在察觉到她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的时候,他轻轻地挑了下带子,那带子就这幺轻而易举地滑落至她滑腻的肩膀了,露出半个饱满丰盈的酥胸。
陈绕的眸色更深了,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才开了口,嗓音又低又沉,
“没什幺话要跟我说吗?”
闻言,似被骚挠了一下似的,耳朵又痒又麻,继而这具身体出了蝴蝶效应,心跳加快,呼吸也加了速,一股股热流直直往下涌,梁子穴口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梁子咬紧了双唇,没有吭声。
她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他只是简单地挑逗了一下她就起了反应。
梁子眼皮往上擡了一下,目光倏地撞上他的,眼神晃了晃,又躲开了他的视线。她觉得身体更热了。
他却极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指末有意无意地刮蹭着她的肩窝。
梁子头皮有点麻,许是酒劲上来了,脑袋这时有点晕。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最后哑着嗓音说,“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 他却突然说。
无处安放的瞳孔忽地定住,梁子有些不敢相信般的往上移动着眼眸直至与他的再度相遇,梁子觉得头更晕了。
后来他再说了什幺梁子没听清,因为在他开口的一瞬梁子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吐了,吐的都是酒水,吐完之后,头更疼了,胃也隐隐作痛。后来意识也涣散了,她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好像吐完之后陈绕也弯下了身子。
梁子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被饿醒的。她看了时间,凌晨一点多。
房间很大,只有她一个人,她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往外看了一下,外边是被很好修理过的绿植,在一百米外也有零星的光芒,她想应该是个郊外的别墅区。
她太饿了,顾不得思考现下是什幺情况,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梁子打开了卧室门,外面是一片黑暗,借着室外的月光,梁子辨了好久才确定厨房在她的右手边,正准备移步的时候,她正前方客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句,“醒了?”
这个声音轰的一声炸在梁子的脑海里,梁子一下反应过来现在是什幺情况,她喝醉了,被陈绕带到他这了。这会儿她完全醒酒了。
梁子僵着身子,讷讷地应了一句,“嗯。”
“过来我这。”
他说的那句”我很想你“此刻反复地轰炸着她,先前那些堵闷还有较劲全都消失不见了。
梁子依言走到他跟前,这才看到他是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除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右手还夹着一根点燃了的香烟。
他把翘着的腿放下,打开了一点,然后向她招手,“坐过来。”
梁子便走上前,坐进他的腿间留余的沙发空地,她一坐下他就用手圈着她的腰,他加深了一下力道同时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
他将香烟送进口中狠狠吸了一口之后将它捻灭在沙发旁边的烟灰缸里,梁子顺着看过去才发现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已经堆成小山摸样了。
他吐出烟圈,尼古丁浸过的嗓子更沙哑了,他轻笑着说,”好久不见?“说完张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口。
梁子微微仰着头,倒吸了一口气,似安抚般,陈绕擡起另一只手,掌心贴在她的脖子上,上下游移了一下,闷声问道,“嗯?”
梁子乱了呼吸,她几乎整个被他拥在怀里,体温也逐渐升高。听到他不满的闷哼,梁子慌忙地解释,”不是,我以为你...”梁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嘟囔着说了出来,带了点委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梁子感受到腰间的力道重了几分,然后听到他说,“我一直想着你。”
他说,我一直等着这一天。你说你害怕我的时候,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碎了,所以我很努力地将自己拼凑起来,包括灵魂。他说,我本来想试着惩罚你,忽视你,但是一看到你委屈,我就又丢盔弃甲来找你了。他说,我好像是真的非你不可了。
最后,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俄而在那双缀了泪珠上的眼睛留下鹅柔般的轻吻,他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脸上,他在她的掌心蹭了蹭,最后深情又说温柔地对她说,“我爱你。”
“我一直在等你。”梁子低下了眼眸,眼泪潸然而下。
”我知道。”他凑过来了点。
梁子抽泣着,”我一直爱着你。“
”我知道。“他的鼻尖抵着她的,梁子停了抽泣,摒住了呼吸。
”我想吻你。”
“从我进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吻你了。“说罢,陈绕侧过头含吻住她的双唇。未给她反应的时间,他的舌头已经抵在她的牙关上了,梁子似被烫了一下,身体抖擞着打开了牙关,那长舌便如鱼儿戏水般地里边畅游。
梁子许久未经情事了,身体很轻易地就被挑起了反应,她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欲要与他贴得更紧些,而陈绕似是也有此意,在她凑过来的时候托住她的臀部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在坐上来的一瞬,梁子夹紧了腿,陈绕搂紧了她的腰身,两个人吻得更热烈了。
陈绕一会缠着她的舌,一会舔着她的唇,不一会梁子就受不了呻吟出声,软若无骨的小手一会蹭着他的脖子,一会摸着他胸膛的胸肌,后来那不安分的手被他抓住,引着它一寸一寸往下直至落在腹下三寸的地方。
被滚烫庞然的一坨惊住,梁子呼吸顿了顿,有些不安,因为即便是在西裤裹囊下此刻梁子的掌心还是很清晰地感受到硬物的轮廓,过了几秒这种不安立刻转换为难耐,因为陈绕不知什幺时候已经将她轻薄的吊带礼裙褪了下来,两颗饱满酥胸跃然而出。这时,皎洁明亮的几缕月色映进屋,将这白如凝脂的欲望照的一清二楚。
下一秒陈绕的大手覆了上去,五指收拢,那团雪白便在他的手心下变了形,展成了形状不一的艺术品,梁子被堵住的唇闷哼着,不安地扭动着双臀,而在他硬物上的手这时也不自觉地抚摸了起来。
陈绕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滚烫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脸上,顷刻间那滚烫的气息转移了阵地,留在了她敏感细腻的脖子上,继而又继续往下,毫无征兆地那滚烫地双唇忽地含住了她粉红挺立的乳尖,梁子身体颤栗着低呼了一声,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翻涌沸腾往下涌,梁子收缩了一下骚痒的穴口,情不自禁地将他的腰身夹得更紧。
几乎是哀求般地,梁子对他说,”进来吧“
闻言,陈绕托着她的腰臀猛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弯低腰身抵着她的额头,逗弄她,”进哪?“说着细碎地吻落在她的脸上。
本就低沉的嗓子此刻染了情欲,魅惑地如同这深不见底地黑夜,梁子一不留神就着了道。
梁子的双腿缠上他精瘦的腰身,她喘着短促的呼吸,潋滟的眼尾轻轻往上挑了一下,说,”操我。“
陈绕的瞳孔急剧地聚缩在一起,露出危险又急切的光芒,他压着嗓音,“再说一遍?”
”陈绕,操我。”她又说一遍,这次带了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