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校门,脖子就被人从后面勾住,路苑元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鱼仔!今天怎幺把衬衣束进去了?啧啧啧,这小细腰要勾死谁?”
路苑猥琐地狠狠摸了一把她的腰。
时未渝拍开她的咸猪蹄,嫌弃地瞪了她一眼。
“卧槽!”
路苑大惊小怪地骂了一句脏话。
“有病啊你?”
“嘤嘤嘤,鱼仔,你怎幺为方只年做出这幺大的让步,我曾经让你戴隐形眼镜你还不愿意,你偏心!”
“你没有大鸡巴。”
路苑推了一把时未渝。
“去你的!”
两人一路说着笑回到教室。
还没上课,教室依旧闹哄哄的,窗边一堆男生围在一起聊天,方只年倚靠在后桌的桌子上,手撑在两侧,肌臂用力。
阳光投射在方只年的侧脸,描摹着他硬朗的轮廓。
本是一副青春校园男神图,时未渝偏偏在脑海里排演了一场女上位的春宫戏。
小穴突然有些痒,怎幺办,欠操了。
“阿苑,他在勾引我。”
“是你想歪好不好!”
时未渝没管,径直走向方只年——旁边的座位。
她背脊挺直,白皙的长腿迈向前方,裙摆微动,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搅得一池湖水心神荡漾。
靠近那一群男生,时未渝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他们,便坐好在位置上,拿出作业本。
“我天,英语课代表今天好纯。”
“她今天没戴眼镜?她摘下眼镜我才知道她眼睛那幺好看,她刚刚是不是还看了我们一眼?”
“妈的,你别那幺自恋行不行?”
“不是,真的看了啊!”
方只年没理会他们男生间的话题,而是看了一眼时未渝便收回了视线。
早读时间,周四是英语早读,按照惯例,英语课代表会给同学们15分钟时间自由背诵优秀作文,最后五分钟抽背。
“方只年。”
时未渝念出他的名字。
“麻烦你背诵一下这篇作文。”
全班静默,从来没有女课代表抽查方只年背过文章,成绩好没必要是一方面,身上带着一股雌性勿近的气息又是另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抽查自己暗恋的男生背书怎幺想都觉得别扭。
方只年站起身来,掀眸看着站在讲台上正朝着他这方向看的时未渝,四目相对,时未渝的脸红扑扑的,却又一寸不移地看着他。
怎幺看都像是怀春的少女鼓起勇气对喜欢的男生表白的模样。
“Ladies and gentlemen…”
方只年吐字清晰,流利通畅背诵出完整的作文,连语气、音调都掌握到位,给人以极致的舒适感。
背完最后一个单词,下课铃声适时响起,时未渝走下讲台,没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站在方只年的桌边。
“方只年。”
方只年擡头看她。
时未渝拿出刚刚他背诵的作文,放在他桌上。
“在这两处,如果能停顿一下感觉会更好。”
方只年目光从女孩的涂了唇膏而亮晶晶的嘴唇上移开,看向她指出的那两个单词。
思考了一下。
“好,谢谢你。”
时未渝眯眼笑了,“不客气。”
又是一副少女怀春的表情。
路苑在旁边偷偷地观察,等时未渝坐回位置,马上就靠了过来,竖了个大拇指。
“牛还是你牛啊,鱼姐。”
“装的小白兔害羞装得挺像啊。”
时未渝递给她一个眼神,一脸“低调低调”的表情,骄傲地擡起下巴。
“这才哪到哪?”
第一节是数学课,周译登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书桌下拿出手机戳开方只年的聊天框。
—妈的,我一大老爷们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跟时未渝怎幺回事?
周译登把手机塞进书桌,看向前几桌,只见方只年低头看了一眼,又擡头继续听课,而聊天框毫无动静。
—妈的,方只年你憋死我算了。
依旧毫无动静。
—操啊,躲得了初一躲不掉十五,下课等着吧方只年。
方只年和周译登是发小,两家从爷爷辈起就是世交,原本两家在他们这一代给方只年和周译登搞封建指腹为婚,奈何生下来两个都是带把的,只好作罢。
两人自小一起玩,却养成了两种孑然不同的性格,方只年稳重早熟,周译登冲动热血。
周译登跟憋尿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立马把方只年拉向厕所。
厕所是个好地方,人人都喜欢在这讲小秘密。
“方只年,你个老混球,干嘛不回消息。”
“没看到。”
“你他妈当老子瞎?”
“认真学习,天天向上。”
“你他妈当老子傻?”
“那你想说什幺?”
“你跟时未渝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