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餍足

第二十五章:餍足

陈斯绒有时候在想,主人到底是温柔还是残忍。

他为自己准备一切,他给自己所有选择的权利。他会在一见面的时候抱住紧张的自己,也会在扇打之后耐心地为她抚平痛楚。

可他也会在她呻吟、求饶的时候,牢牢地锢住她的身体,落下的巴掌不会减轻力度,密而重地叫她身体发出颤栗。

也会像此刻一样,没有任何预警、没有任何扩张,就这样一齐伸入三根手指。

陈斯绒的阴道里已绝对的足够润滑,但还是在那三根手指伸入的一瞬间发出尖叫。

她身体外翻着试图脱开主人的控制,但是很快,那种扩张带来的紧张感在主人极速地抽插之中变成强烈的快感。

她温暖地、潮湿地紧紧包裹着主人的手指,每一次插入,陈斯绒就变成一块浸满水分的海绵,被迫着挤压出连绵不断的呻吟。每一次撤出,她又会察觉巨大空虚,渴望着下一次的到来。

主人的手指掌控了她的一切。

她的声音被他控制,她的身体被他控制,她的大脑被他控制。

剧烈的抽插之中,陈斯绒几乎要再次高潮,主人的手却立马退了出来。

巨大的空虚感汇集成下身无处着落的酸涩,陈斯绒带着泣音,哼唧着扭动身体。

但那只手就是不再靠近。

陈斯绒忍受不了这种濒临高潮的空虚,黑暗之中,她左手朝后伸去,要寻主人的手。

谁知道她的手还没摸到主人,主人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陈斯绒心脏怦怦跳。

却察觉主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他将陈斯绒抱成正对着自己的姿势,双腿分开,稳稳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而后,陈斯绒的手被主人无声带着,来到了她的阴蒂。

主人只轻轻按压了阴蒂一次,随后便松开了手。

陈斯绒浑身烫到不行,胸口剧烈地起伏。

主人的意图无比清晰。

他要看她自慰。

他要这样正面看着她的脸。

好在,好在她还戴着眼罩。

这样的羞耻之感可以大幅度减少。

更何况她现在正在濒临高潮的边缘,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右手于是紧紧地抱住了主人的脖颈防止自己滑落下去,而后陈斯绒用左手按住了自己的阴蒂。

酥麻的快感迅速从下体传遍全身,她闭上眼睛,头微微仰着,任凭双唇张开、释放毫不收敛的呻吟。

手指不停地揉捏、按压阴蒂,但是到底没有主人和小玩具的力度大,想要再次高潮并非能那样的快。

陈斯绒的身体随着呻吟不断地起伏,像是骑乘在主人的身上。

她的肩带早就滑落了下去,陈斯绒不知道主人是在什幺时候将她的裙子褪去了腰间,直到他略显粗粝和潮湿的舌尖从她的乳头上扫过时,陈斯绒的身体开始难以自控地颤动。

可她也情不自禁地将挺胸,像是要主人更加深地吮吸她的乳头。

刺激来得强烈而又持续。

主人将她的乳头用力地吸嘬,舌尖在最敏感处不停地打转,间或会轻轻地咬上去。另一只手则完全地将她的乳房抓住,贪婪地看着她雪白的乳肉从指间溢出。

陈斯绒几乎再难承受这种刺激,在主人重重的吮吸之下,尖叫着喷了主人一身。

身体彻底失去控制,她向前扑入了主人的怀里。

胸口不停地起伏,连带着被嘬红的乳头在空气中前后的晃荡。

手臂早就忘记还要紧紧攀住主人,好在主人已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裤腿被淋得透湿,多余的液体顺着陈斯绒的小腿慢慢滴到地毯上。

陈斯绒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趴在他的肩头,手臂紧紧地重新抱住他。

他将陈斯绒抱得更紧了。

手掌从她的头发开始抚摸,到背后,再重新回到头上。

一遍又一遍。

最后,轻轻地拍着陈斯绒的后背。

陈斯绒哭了很久,其实她也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哭。

她并不感到巨大的空虚,因此刻主人正在这里陪着她。

陈斯绒想,她是因为主人哭泣的。

因为主人在这里陪着她,才流下欣喜的快乐的眼泪的。

主人一直在轻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直到陈斯绒的泣声消失,从他的肩头上直起身子。

主人的手停止了,陈斯绒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主人。”

此刻说出口的声音,带着柔软的、潮湿的、餍足之后的撒娇。

陈斯绒“望着”他,安静了一刻,说:“我可以摸摸您的脸吗?如果您不愿意,请拉住我的手。”

主人没有动。

陈斯绒嘴角克制地扬起,她擡手先摸住了主人的脖颈。

脖颈的中央,是主人凸起的喉结。

顺着喉结向上,是一个干净、没有胡茬的下颌。手指温柔地擦着主人的皮肤,陈斯绒心里扬起巨大的愉悦。

她继续向上,摸到主人干燥、柔软的双唇。不厚不薄,恰到好处。

再往上,是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眉眼。

主人的脸颊上没有多余的肉,陈斯绒想,他是一个轮廓硬挺的男人。陈斯绒只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主人的发梢,就乖巧地收回了双手。

她脸颊忍不住地展现出笑意。

双臂更紧地抱住主人,而后用自己的侧脸蹭了蹭主人的下颌。

像一只餍足过后的猫咪。

主人抱住她的双手也轻轻地向内收缩。

陈斯绒似是得到鼓励,又恳求道:“主人,我能亲亲您吗?如果您不愿意,请拉一下我的手。”

主人一动未动。

陈斯绒的嘴角于是高高扬起,她心脏在黑暗之中喷涌出无限爱意,而后擡头朝主人靠去。

男人以为,陈斯绒要亲吻他的双唇。

于是他轻轻低下了头。

但是陈斯绒张开柔软、潮湿的唇,

——用力含住了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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