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黄粱一梦终须醒,无根无极本归尘

岁欢终究还是被罗网的人盯上了,她在农家独自出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刺客,没有杀她,只说要带她去见一位大人,边说那鞭子就甩了上来想要缠住她。

她不想惹出动静引来别人围观,反手把刺客绑住拖到了悬崖边挂着,这刺客倒是个愿意鱼死网破的,翻身把两人一同拉了下去,一边下落一边交手,岁欢打得正尽兴,忽觉有另外两人的呼吸出现,回头一望,是准备回营的王离和章邯。

他们神色莫测,盯着实力悬殊战得正酣的二人,发现这罗网的刺客竟是被压着打,身上已不断有血渗出。

“呵,我认得你,在醉梦楼时,你同那间谍花影走得很是亲近,没想到同罗网也有所交集。”王离对花影可谓印象深刻,此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岁欢“唰”地一声站了起来移到一旁,“将军这话就有些冤枉人家了,我和罗网并无交集,也不知道为何赵高大人要派人来抓我,我一慌,就和他打了起来。二位将军与罗网也怨结颇深,想必应该不会阻止我吧。”一边说还一边拿脚去踢地上已半死不活的刺客,想将他踢下悬崖。

“哼,连我们与罗网的渊源你都知道,看来也不是什幺简单货色,怪不得赵高要出动天字级杀手。”王离盯着地上气息奄奄的人,心想天字级杀手什幺时候这幺不值钱了,到处乱窜。

也不知王离买不买账,岁欢无奈地将眼神投向一旁未说话的章邯,示意他发表一下意见。“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岁欢即可。”

“岁欢姑娘,今日你我三人并不曾见面,还请姑娘借过。”章邯一本正经地道,见王离只冷笑一声,并未反驳,心下一定,朝岁欢点点头。

“嘻嘻,还是章邯将军好,不仅人长得成熟帅气,还善解人意,我这就把路让出来方便二位通行。”

她不再与刺客多纠缠,一脚用劲把人踢下悬崖再也看不见,自己侧过身子背靠崖壁,双手垂在身后以示不再动手。

王离和章邯一前一后经过她身边,章邯侧过头想要道谢,眼神刚对上岁欢,就觉自己的手心被挠了一下,错愕不已,却见岁欢朝他勾唇一笑,随即放了手,朝相反的方向走远。

是夜,一天了,派出去的人没再回来,赵高便知又折了一个手下,可惜,天字级需要多少年的训练和培养,如今竟如此随意地栽在一个闻所未闻的人手里,甚至尸骨无存,倒真让他认真了几分。

“既然这位岁欢姑娘如此热情好客,那就让惊鲵去会会她吧,活死人、肉白骨,想必惊鲵会很感兴趣。”

这就是为何她与惊鲵共处一室的原因。岁欢无聊地想到,这些人无凭无据、全靠自己的感觉猜测,就认定是自己,这世界还能再玄幻一点吗?人家韩非破案的时候,好歹也很讲究真凭实据呢。

“所以,岁欢姑娘的意思是并不清楚此事。”田言的察言观色已经用过一遍,眼前人的经脉体络确实与不会武功的常人无异,心下疑窦更深。

“是呢是呢。”岁欢也不再多说别的话,只捧着脸一双眼盯着田言瞧。

“姑娘莫怪,如今农家刚刚整顿,我既当任侠魁,当对农家任何可疑人士调查详尽,以免再出现之前的惨状。”

什幺惨状,被罗网渗透的惨状吗?岁欢在心里吐槽,即使剧情如此,她仍想不通为什幺农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对田言的罗网身份提出质疑,就这幺自然而然、没有一丝丝防备地被说服了?就凭“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

一言难尽,但岁欢对美人的态度一向很好,“你看起来好像对我颇为苦恼,不若直接以侠魁身份将我这可疑人士逐出农家的地盘?“

“姑娘说笑了,姑娘尚未对农家产生威胁,我怎可擅自定罪?再者,刘季叔叔肯定也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理由。今日是田言叨扰了,多有得罪。”说罢便转身离去,岁欢默默看着不再言语。

“侠魁找你说什幺啦,你们之间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小秘密?”刘季回来时正巧碰见田言,好奇问道。

“哼哼,我和她才没有什幺秘密。”和季布嘛……倒确实是有,只不过,昨日种种,终究是黄粱一梦,来此一遭,也该结束了。她早有预感,回去的日子就在这几天,刘季也算收留了她一段时间,她不想不告而别,便道,

“我明日有事要外出一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太想我。”她食指轻点男人的胸膛。

“去哪,你的羽衣都在我这儿,你还能回天上不成?”岁欢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刚摔下来时穿的那一身裙子。

“不告诉你,别刨根问底的,快去做饭,我饿死了。”

半夜刘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纳闷了好一阵子,始终没想明白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有事要办,索性坐起来盯着岁欢看了半宿,最终也没抵住睡意倒了下去。天刚亮时,刘季半醒间往旁边伸去,一手冰凉,哪还有佳人的身影.

桌上只压着轻飘飘一张纸条——“勿念”。

留言:笑死,文名应该改成“说好的走肾呢”,我为什幺要走苦手的剧情,只能开启玛丽苏大法到处偶遇,下章开启时间流逝回到天九这样子,等我把天九的剧情顺完说不定沧海下也流出来了(我在痴心妄想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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