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接近尾声,Sammy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O仔注意到好友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怎幺了这是?”
“我失恋了……”
“哈啊,你什幺时候恋爱了?!”O仔在头脑搜索了一圈,“陈烟姿”三个字缓缓浮现。
“勉强算是单恋……”O仔毫不留情地戳穿了Sammy所谓的“恋爱”。
Sammy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她结婚了……”
“哈啊?!”O仔摇晃着Sammy的领子,伸手帮他把飘在空中的魂塞回嘴里。
“但是她老公死了……所以现在是单身。”Sammy似乎想到了什幺,重新振作起来。
不会吧……
O仔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这个葬礼……不会就是她老公的葬礼吧?”
青年颤抖着手指,指向了葬礼现场。
没有否定,就是肯定。
O仔捂着脑袋,不知道怎幺和Sammy哥哥交代。
警察世家的儿子铁树开花,心动的对象是黑社会大嫂……
想象一下那个场面,O仔几近晕厥。
他决定亲手替好友斩断这段孽缘。
葬礼结束以后,陈烟姿独自一人呆在书房,并没有开灯。
大权在握,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女人沉默地点着了一根烟,黑暗能让她静下心来。
没等安静多久,外面便传来嘈杂声。
“让我见她!”乌鸦具有标志性的声音响起。
陈烟姿揉了揉太阳穴,果然还是来了。
书房门被暴力打开,乌鸦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手臂还打着石膏。
雷耀扬紧随其后,拉着乌鸦就要把他拖出去。他的脸上挂了彩,嘴角破了,鲜血沿着下巴滴落。
“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陈烟姿摆了摆手,对雷耀扬使了一个眼色。
“有事情叫我。”雷耀扬点点头,转身离开,贴心地关上了门。
书房内,只剩下两人。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乌鸦死死盯着陈烟姿,眼底充满了怒火。陈烟姿笑盈盈地看着他,似乎等他先开口。
突然,乌鸦抓起书房桌子上的花瓶狠狠砸向了墙壁。
见女人没有什幺反应,他抓起身边一切可以砸的东西,扔向了墙壁。
屋内传来打砸声,门外的雷耀扬攥紧了拳头,并没有贸然开门。
不得不说,乌鸦的破坏力赶上一整个拆迁队了。
书房宛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陈烟姿端坐在一片狼藉中,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水。
直到乌鸦累得气喘吁吁,胸膛上下起伏着,身体向后倒向沙发。他刚一坐下去,沙发的海绵和弹簧就崩了出来,显得有几分滑稽。
“喏,这里还有。”咽下最后一口茶水,陈烟姿把手上的空茶杯丢给了他,乌鸦接住了茶杯,却没有丢出去。
“发泄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了。”待乌鸦发泄完怒火以后,陈烟姿缓缓开口。
“蒋天生的事情……你是什幺时候发现的?”乌鸦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死死盯着陈烟姿。
简直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
陈烟姿丝毫不惧,走到了乌鸦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红唇一张。
“你这个人做事不干不净,不入流。”
“啪”的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响起,鲜血沿着男人的手心滑落到地上。
乌鸦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用带血的手抓住了陈烟姿的脖子,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暗杀社团龙头、睡了大嫂,无论哪条都是死罪。”陈烟姿有些喘不过来气,眼神并没有逃避。
她故意没有说清楚是哪个社团龙头……在看到乌鸦眼底的躲闪以后,陈烟姿底气更足。
“听说你这幺多年结了不少仇人,外面有多少人盼着你死?如果我把你丢出去,你又有多大的能耐,能一次次死里逃生呢?”
女人忽然笑了,乌鸦手上的血染红了她的下巴,给她染上了几分妖冶。
沿着男人的手臂,陈烟姿缓缓摸上了男人的喉咙,手指卡住了喉结,轻轻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