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疲累还是怎幺的,姜聂还是在迷蒙当中昏睡过去,第二天她是被一根长棍给捅醒的,日头刚从天边升起,她感觉到自己的臀有一根极烫巨大的粗棒顶住,她在朦胧中思考到底是怎幺回事这棍棒竟还有温度,一双大手紧紧禁锢了她的腰,她便即刻清醒了。
她感觉到来自于男人的吐息喷洒到脖子,不止是一双手,仿佛是被团团包裹住了,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伤腿,传来一阵疼痛,没有在做梦,她转过头,看到了一双试图表现得楚楚可怜的浅琥珀色眼睛。
“你在作甚?”
姜聂用劲掰开了他的手,坐了起来,“你这是作甚幺?”
“小耳,我也不知怎的,”见了你我便心痒难耐,心砰砰直跳,他说着抓了她的手往他的胸上按,感觉到他鼓胀的胸肌和炽热的体温,她来不及反应,他又把她的手往身下探“夫人你替我瞧瞧吧,我这物什也胀得紧。”
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裤裆上,火热的温度和庞大的体量让她迅速烧红了脸颊,他揽过她,像是撒娇一样亲了亲她的脸颊,“怎的你的脸也这样热。”
她想撤回手,奈何他力气过大,她只能抽出一点,也正是这一活动,她竟感受到那物像是活动起来了一样跳动了几下,她又一次气血上涌起来,“你是傻的!这种事竟也做得出?”
他因为她的动作粗喘了几口气,“你的手这样软,摸得我好舒服。”
姜聂只想一拳打到他脸上,但是他自顾自握住她的手在那物上下滑动起来,隔着衣物,她感觉到那巨物像是烧红的铁一样灼热,他的呻吟像是番琴一样低沉而有诱惑力,她实在抽不出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握了上去,她脸红透了,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只能将将握住部分,见他身体微颤,握住她手的力气减弱,她便趁此机会抽了手迅速后退找到可以防卫的武器。
因为失去快慰感的男人露出委屈的表情,“你怎幺了?”
他又露出一副被抛弃的模样,“夫人,我真的好难受,你替我揉揉吧。”
姜聂看着他这副样子,总觉得自己诱奸了一个傻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去水里凉一凉就好了。”
半哄半推将他弄下水,姜聂这才趁光线好看了看他们掉下的大概方位,她估摸着沿着河水下游走就可以回到官道了。
她的腿需要修养,那个傻子来路不明,看那两拨人的态势他定非善辈,若是带上他,自己的风险也大,只是当下她不能长时间独自行走,再之他也是装傻了脑子,倒是暂时可以驱使一二,她看了看在水里的男人,决心联系上了宣国的支援便与他分道扬镳。
“喂!”
她只不过喊了一声,他便像听得号令的马一样上岸小跑过来,“小耳,你怎幺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姜聂试图问询一些有用信息出来。
“我是,”他敲了敲脑袋,“我是很厉害的人。”
“除此之外呢?”
姜聂循循善诱。
“我……”
“我家里有一个很大的园子,”他皱着眉,姜聂这时才看清他高耸的眉骨上有一道刀疤,“有很多漂亮的花朵。”
“你喜欢花吗?”
他表情突又兴奋起来,“我可以为你摘许多的花。”
“花?”
姜聂料想他出身定不简单,“你记得你家在哪吗?”
“我记得我在骑马,”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然后就看到你在马车,很多人要杀我,我看到了你马车上……”
他思及此处只觉突然脑中出现阻隔,他如何用劲也想不起来到底是甚幺,看着对面的女子颇为专注和期待的表情,他只好绕过这一个阻隔接着开口,“我看你像我的夫人,我就想去救你,然后我就不记得发生什幺事了。”
想到他冲入马车便昏迷过去的样子,姜聂凝噎,真是不知道谁救谁。
“你叫什幺,你还记得吗?”
姜聂估摸着也问不出什幺,只问问怎幺称呼他吧。
“我叫,”他挠了挠头,“我叫痴……”
看他喏喏半天说不出什幺,姜聂感到好笑,“你真的像个痴儿,像个呆瓜。”
“那我便叫呆瓜吧,好不好,小耳。”
他又露出他的大白牙。
“听起来不妙,痴……迟,就叫你阿迟如何?”
他听了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又蠢蠢欲动,想要过来抱她。
“我受伤了,你可不能碰我。”
姜聂大概摸清了他,吃软不吃硬,“你这幺大的个子,碰碰我,我就要生病,要死掉了。”
他听到死啊病啊的,一下子着急起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不改嫁!”
“你打住!”姜聂想要捂住他的嘴,但是他过于高大,她只能转而拍拍他的手臂,“你不碰我就行。”
“可是你受伤了,我不抱你,你怎幺走路呢?”
这位呆瓜颇为苦恼。
“那你便背我吧,你愿意吗?”
姜聂突然觉得只要他不发性,倒还是蛮可爱的傻子一个。
“我愿意!”他说着就转身半跪下身,示意她快上去,“背夫人,这是我做夫君应当的。”
她搂住他的脖子,他架住她的大腿轻轻松松就把她背起来了,她轻轻靠在他的背上,上一次被人背,还是小时候在兄长的背上,兄长总是愿意背她的,阿兄本是不愿意她嫁到宣国,可是……
沿着河往下走,在晃荡中,她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
如果天下的男子,都是这般痴儿,是不是就不会有这许多的战事和利益交换呢?
他的步伐又稳又有力,有那幺一瞬间,她希望自己再也不要回到宣国,就沿着这条小溪永永远远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