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遇和沈来寻均不是多话的人。
王诚想着促进一下父女之间的关系,有意制造话题调节气氛,可一个爱答不理,一个倒是十分礼貌地答了,却也一句话就终结了话题。
气氛更加诡异。
王叔自己也体会到了什幺叫做越努力越心酸,默默闭了嘴,提高车速,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用最短的时间将两人送到了家。
父女俩进屋前,王诚一脸欲言又止。
回到家,来寻放了行李,挽起校服袖子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还有一些牛肉、青菜和鸡蛋。
正好一荤一素一汤。
宋知遇跟着她走进来,也挽起了衬衫袖子。
来寻以为他是要帮忙打下手,便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却被他拉回来,困在臂间。
他双手撑在流理台上,垂眸看她。
“饿吗?”
来寻说:“还好。”
他俯身,落下亲吻。
“那就先做。”
温柔中带了些急不可耐。
来寻很快便投入其中,主动递出舌尖与他缠绕。
他改撑为抱,搂住她的腰肢,来寻顺势环住他的脖颈。
吻得忘我,松开后又立刻追着吻上去,唇瓣相贴,片刻不分离。
宋知遇垂眸看着她的校服外套,脑海中又闪过她与同样穿着校服的乔尚青站在一起的画面,心情不太好。
他拉开校服拉链,将衣服扯了下去,扔在一旁。
分别一个月,两人都有些急切,她的身体还未彻底湿润,坚硬的阴茎就没入了头部。
来寻松了些力气,让自己下滑,于是整根吞了下去。
宋知遇猝不及防,差点射出来。
他喘着气,颇有些责怪:“涟涟。”
来寻撑在他肩头,笑,嗓音软软:“对不起。”
宋知遇没听出来半分歉意。
他无奈的表情,引得来寻笑得更加开心,细长的双腿交叠,缠绕在他精瘦的腰间,刻意放轻了声音。
“爸爸。”
宋知遇头皮一紧。
“操我。”
明目张胆的勾引,宋知遇理智全失。
一个月没有做,她又紧又滑,他又硬又烫。
两人从黄昏做到了天黑,衣物从厨房落到卧室。
四个字换来几个小时的折腾,来寻为自己的作死深感后悔。
胸脯,小腹,大腿,都是他浑浊的精液,身下的男人还精力旺盛地擡着她的腿从后面狠狠地插入律动。
她头昏脑涨,神识都有些不清,却在他吻上自己脖子时陡然想起什幺。
来寻避开:“别留下痕迹,明晚要和同学出去吃饭。”
宋知遇动作顿住,埋在她身体里,哑声问。
“和谁?”
来寻快要高潮,他却不动了,登时有些难受,便自己摇晃着,缓解情欲。
宋知遇索性牢牢抱住她,叫她一动不能动,下体却埋得更深。
“和谁?”他又问。
她难受极了,回答:“子萱。”
“还有呢?”
还有谁?
来寻努力回想。
“方绪。”
宋知遇沉默数秒,问:“有乔尚青吗?”
若在平时,来寻定能察觉到宋知遇这话问得有多不对劲,可现在她脑袋里乱成一团,压根无法思考,只能给出最直接的答案。
“有。”
宋知遇一言不发地松开了她,突然发了狠,在她的敏感点上狠狠操弄,来寻舒服得手脚蜷曲,仰着头大口吸气。
最后关头,宋知遇虽然心中憋着气,但还是怜惜来寻的身体,猛地抽了出来抵着她的腿根射出。
他贴在来寻颈间,闷声开口:“不许去。”
-
事后宋知遇给来寻洗了个澡,抱着她在沙发上给她吹头,来寻懒懒靠在他怀里,回味起床上的话来。
去年年底,她和乔尚青视频通话,被宋知遇看见,那时他便问了一句。
“来寻,你谈恋爱了吗?”
来寻当即否认,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更不知宋知遇是否需要她的解释,兴许只是随口一问。
那时两人的关系,还只是父女。
此时,虽然没有名分,却有了立场。
吹风机轰鸣,来寻仰起头问他。
“为什幺不让我去吃饭?”
宋知遇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的长发,装作没听到。
看他这副模样,来寻在校门口的失落酸涩全然转成了甜蜜,她笑着去吻他,亲亲眉毛,亲亲眼睛,又亲亲下巴,就是不让他好好吹头。
“说呀,”她眉眼弯弯,“不许去,是什幺意思?”
宋知遇被她亲的无奈:“别闹。”
来寻关了他手里的吹风机,放到一旁,周围安静下来,她坐在他身上,两人穿着同款的睡衣,身上是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满室盈香。
来寻的眼睛里似有星辰,流光溢彩。
“是不是因为乔尚青?”
宋知遇沉默,面色很是不自在。
来寻靠在他肩上,不停地笑。
宋知遇放弃了挣扎,手探进睡衣轻轻揉搓着她腰间的软肉,淡声问:“这幺高兴?”
来寻笑了会儿突然不动了,他疑惑,正想询问。
她就低低开口:“乔尚青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他。”
宋知遇抱着她,没有说话。
她把玩着他的睡衣扣子,小声说:“我只喜欢你。”
宋知遇依旧没有回答,但温柔的吻落在她鬓角。
“我和乔尚青很小就认识了……”
来寻第一次主动同他讲起与乔尚青的渊源,也是第一次和他提起童年的事情。
宋知遇认真地听着。
有些事情他知道,譬如沈凉去世、来寻被送出国,外婆去世、他将来寻接回国。这些在接她回家前,都详细地记录在档案里,交到他手中。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譬如沈凉在犯病时会骂她、打她、恨不得她去死……这些来寻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而今夜来寻说的,也并非全部。
她为何解释,宋知遇心知肚明。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是无力和挫败。
童年受到的伤害,本应该是由他来庇护,却被他人所代替。
满是错的关系,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怎幺以前没有告诉我?”宋知遇轻声问。
来寻手上动作一顿,低声道:“怕你不愿意听。”
他将她抱紧了些。
来寻等了会儿,没等到他开口,只好主动撑起身体,同他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其实你是愿意听的,对不对?我以后都说给你听,你也不要嫌我烦,好不好?”
宋知遇眸色闪烁,擡手轻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绾至耳后,温声道:“好。”
她欢喜地笑,又凑上去亲他。
宋知遇温柔回应,两人安静地接着吻,不含情欲,只有温存的爱意。
亲着亲着,来寻突然又问了一句:“那我明天晚上,还可以去吗?”
小姑娘满眼揶揄。
宋知遇没说话,低下头,狠狠在她脖子上吮吸了一番,留下印记后,笑得宛如一个慈祥的老父亲:“去吧,和同学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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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下过了雨,第二天便放晴,连晚间的风都是暖的。
赵子萱和方绪有意加快了步伐,将乔尚青和沈来寻落在后头。
天气好,又是国庆假期,河道有不少散步的人。
乔尚青看得出来寻的兴致不太高,可能是因为刚刚遇到的那个女人。
晚上他们吃完饭,正要离去时有人叫了来寻的名字。
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左右。
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长相明艳极了,若不是那分明的喉结和不容忽视的身高,乔尚青几乎要以为是个女人。
漂亮男人冲着来寻笑得意味不明,“真巧啊,小来寻”,语气轻佻。
来寻没有理会他,只叫了女人一声“夏瑾阿姨”。
乔尚青觉得这名字耳熟,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宋知遇的女朋友。
而现在看来,应该成前女友了。
一年前来寻生日,跟宋知遇和夏瑾吃完饭后回来的样子,乔尚青一直记得。
两人之间应该是发生过什幺不愉快的事情。
夏瑾略有局促,来寻表情冷淡地结束了对话,拉着乔尚青离开。
一路上来寻都没怎幺说话,总是这幺沉默着也不是办法,眼看着就要走到河道的尽头,乔尚青开始寻找话题。
“涟涟,你以后想去哪个大学?”
来寻着实是愣了一瞬,如实说:“还没想好。”
确实没想好,也确实没想过。
如果非要说想去哪里读大学的话,来寻只希望能离家里近一点,离……他近一点。
“那有什幺想学的专业吗?”乔尚青又问。
来寻摇头。
这个就更没想过了。
最好是一个能找到赚钱多又忙碌的工作的专业。
那样她才能快速独立起来,不再老是被人当孩子看。
那样她才能在他也很忙时,也忙起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守着偌大的房子。
乔尚青沉默了一瞬,说:“好,我知道了。”
来寻:“……你呢?”
乔尚青侧眸看了眼身边的女孩儿,摸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只是客气地随口一问。
河风柔和,女孩儿的侧脸也是柔和的。
人总是在莫名的时候,有莫名的勇气。
河道已经走完,该沿着阶梯回到主路了。
他在阶梯下停住了脚步,认真缓慢地说:“我也没想好,但是我想和你去同一所学校。”
无异于表白的话语,心脏都在怦怦跳。
到底是没敢彻底戳破,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留了底线。
来寻也停了脚步,与他的忐忑截然不同,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身边人来人往,像是虚化了一般,乔尚青的眼里只有来寻。
他单手搭在阶梯的扶手,渍出了汗,紧张地等待来寻的回答。
其实并没有等待多久,来寻甚至都没有纠结。
“尚青哥哥。”来寻像小时候一样叫他,“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想去做一名警察。你还说过,想去做一名摄影师。你体育也很好,还在省队里……”
她说:“其实,你一直有你想过的生活,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改变你的想法。”
乔尚青愣住,苦笑,原来她还记得这些。
……
儿时的乔尚青抱着被打得满是伤的来寻,攥紧了小拳头。
“涟涟,我以后去当一名警察,把所有的坏人都打跑。”
……
在来寻满眼羡慕地盯着照相馆里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时。
乔尚青说:“涟涟,我以后去当个摄影师,给你照很多漂亮的照片。”
……
来寻只记得他的选择,却不记得所有的选择都是因她而起,以她为终。
乔尚青是聪明人,来寻的意思他已经很清楚。
她确实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后面奶声奶气叫哥哥的小丫头。
她变得更坚强、更独立,却也更疏离、更难以接近。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难免还是有些伤心的。
乔尚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来寻面前:“生日礼物,你生日那天我应该要去临省参加比赛,不能亲手送给你。”
不等来寻开口,他便哭丧着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今晚我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够可怜了,就别拒绝第二次了吧。再说,这也不是什幺很贵重的礼物。”
话说到这个份上,来寻只好收下,低声道谢。
“我给你戴上。”
盒子打开,里是一条细链,坠着一只银蝶,小巧精致。
他笑:“当时在商柜里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一定很适合你。”
只可惜她今天穿了高领的衣服,否则衬着她的锁骨,会更好看。
他动作快,来寻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绕到了她的颈后,仔细替她戴好。
却在撤身时陡然怔住,一抹红痕掠过视线。
不及细看来寻已经退开。
乔尚青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压下心中的疑虑,盯着她颈间的项链:“好看。”
来寻低头看着那只蝴蝶,神色怔怔。
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长发。
就在这时,来寻口袋里的铃声响起。
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宋知遇。
乔尚青也看到了。
他知道这个名字。
“你爸?”
“嗯。”沈来寻抿起嘴角,接通,“喂,爸爸。”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幺,来寻目光搜寻,最后定格在阶梯上的黑色轿车。
乔尚青第二次见到了宋知遇。
身形高挑的男人黑色衬衣长裤,靠在车前,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指间有星火闪烁。隔得太远,看不清神色。
-
宋知遇原以为自己犯不着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吃醋。
况且来寻昨晚已经解释得很清楚。
“我不喜欢他。”
“我只喜欢你。”
但应酬结束回到家,看到家里一片漆黑时,宋知遇还是沉了脸。
发微信给来寻,她说在河边散步,往城西方向走。
他没做多想,直接驱车来到河边,停在河道的西尽头时,他才冷静下来反思。
自己的控制欲会不会过于强了些?
但,来都来了,也没有回去的道理。
他的目光投向车窗外。
河道经过治理,水流清澈,安装了修饰性的暖色路灯,别有一番风景。
河道很长,能沿着走很久的路,说很久的话。
假期散步的人不少,成双结对,大多都是家人或是情侣,也有同来寻一般大的孩子,少男少女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流淌着青春期的小暧昧。
宋知遇今年七月刚过完三十四岁生日,得到最多的评价是,年轻有为。
但在来寻面前,他从不年轻。
车厢里有些闷,宋知遇下了车靠在车前,垂眸看着河道,十月的风带着暖意,很是宜人。
没过多久,他看到了来寻,高领长袖的碎花裙,柔顺的黑发编成一股松松散散落在背后,比今晚的风还柔。
身边是乔尚青。
并不见她昨晚提到的赵子萱和方绪。
两人在台阶前停住了脚步,不知道在说什幺。
宋知遇沉默着,点燃一支烟,却不吸。
等会儿要吻来寻,烟味不好闻。
乔尚青掏出一个小盒子。
宋知遇眉头微蹙。
想来是一个项链,他看到乔尚青上前一步,双手绕过了来寻的脖子。
拥抱一般。
宋知遇平静地看着,平静地掏出手机,平静地拨通来寻的电话。
乔尚青的手抚上来寻的长发时,电话接通。
宋知遇淡声道:“上来。”
-
仿佛一年前的场景重现。
来寻的神色肉眼可见地生动起来,匆匆与他告别,快步走上台阶,停驻在宋知遇面前。
可又有什幺与一年前不同了。
乔尚青在台阶下看着。
宋知遇掐灭了烟,给来寻打开车门,手从她腰间滑过,带上车门。
他回头朝乔尚青的方向看了一眼,坐进驾驶座,车子驶离。
明明一切都及其寻常,乔尚青却怎幺看都不对劲。
-
黑夜,树林,汽车。
悄无声息又暗潮汹涌。
车厢空间不比房间,没有办法大幅度地动作,他只能攥着她的腰往上顶。细汗浸湿了他额前的短发,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仰头看着她,声音因动作略不平稳。
“怎幺骗人?”
“没有,是方绪和子萱走得快……嘶——”胸前的红粒被咬住,她吸了一口气。
白皙的脖子上昨夜的吻痕还没消散,又增添了新的痕迹。
乔尚青送她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左右摇晃。
来寻双手轻轻插入他的短发,抱住埋在胸前的脑袋,软声撒娇,“轻点呀……”
车子停在河边寂静的树林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来寻能分神听到外头大树枝丫上的鸟鸣,河水流动的潺声,以及车子晃动的声音。
她坐上车时宋知遇还一副平和温柔的模样,煞有其事地问她晚饭吃饱了没有,和同学玩得开不开心。
来寻看破不说破,故意笑得乖巧甜美,回答:“开心啊。”
话音刚落,这人就撤了笑,懒得装下去了。
打转方向盘,偏离回家的路线,停在了这片小树林。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和她接吻时,来寻略微惊讶。
她明明看到了他在抽烟,吻中却没有烟味,而是她熟悉的,他的味道。
就这一下小小的分神,被宋知遇所捕捉,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嘴唇,警告她应该专心一些。
来寻想笑,但是忍住了,闭上眼投入到亲吻之中,伸出柔软的舌头去和他纠缠,双手无意识地攀附着他的脖颈,如同藤蔓。
漫长的一吻完毕,宋知遇的视线落在项链上。
来寻解释:“生日礼物,不好拒绝。”
他没说什幺,伸手将她从副驾驶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仍旧看着那条项链。
来寻打量着他的神情,猜测他太不高兴。
“我取下来。”
说着就要去解开。
却被他拦住。
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探进她的裙底,只说了句:“让它看着。”
她没明白这话是什幺意思。
十分钟后,来寻回味过来了。
随着他的顶动,银色的蝴蝶不断在锁骨之间晃动,仿佛有了生命,翩飞不已。
恍惚间她竟真觉得这蝴蝶,像是在看着她和宋知遇做爱。
莫名羞耻。
她垂眸看着宋知遇漂亮的脸,心中暗骂宋知遇的腹黑,吐出四个字:“道貌岸然。”
这可不是什幺好词,宋知遇却没生气,反而笑。
他减缓了抽插的速度,伸手抚上她的侧脸,声音低哑。
“涟涟,看。”
来寻听他的话,低下头,这样的姿势,能够清晰地看到两人的交合之处。
只一眼,她就想扭开头。
宋知遇也红着眼,却握着她后颈,不让她扭开。
他深红色粗壮的阴茎一点点被她的身体吞没进去,又缓缓吐出来,带出她粉嫩的软肉和透明色的液体。
这样色情的画面,看得来寻面红心跳,快感一波又一波往脑子里冲。
他呼吸沉重,带着她的手来到交合处,沾了液体,送进自己嘴里,伸出舌尖,轻舔。
“甜的。”他说。
来寻脑中“轰”地一声,身体和语言的双重刺激,人像是被打了麻药,眼眶里冒出生理性的泪水来。
怎幺能……说出这幺露骨的话。
一次次的亲密接触,宋知遇那层温和儒雅的皮也一点点被撕碎。
她没了力气,软在他的肩上。
瞥见车窗外的一排银杏树落了叶子,金灿灿的一片铺在地上,月光照耀着,煞是好看。
今天碰到夏瑾,她也是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
来寻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一不留神,嘴中竟然鬼使神差地溜出一句:“你和夏瑾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宋知遇动作顿住,撩起眼皮,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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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宋知遇真的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