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狗屁水声,你现在在哪?我看你下午没课了,你马上过来!”贺向羽在电话那头怒气冲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等在大太阳下,而不是吹着冷风的包间内。
元乐咬着唇,估计是被电话里的男声刺激的,车宿文变得很莽撞。
高潮很快来了,元乐小穴不自觉收缩,喷了车宿文一脸。
元乐喘了口气,伸手把车宿文的头推开,没管男生的表情,冷淡地对电话那头说:“知道了,等等。”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而回过头,坐在地上的男孩裸着上半身,因为兴奋而流着汗的额角,和下身裤子脱了一半,露出仍然高举的性器官。
很美味,如果不是脸上表情那幺臭就好了。
车宿文手撑着地,他没管自己仍然跋扈的下体,刚才的一切像场美梦,而一个电话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他问:“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元乐把衬衫扣子重新扣好,看了眼会议室尽头的卫生间,说:“我去冲个澡,太黏了。”
听到这句话,车宿文提着裤子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把内裤穿上,他拽着元乐的手让她停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肉棒靠近了元乐的屁股。
他问:“你怎幺知道这里可以洗澡,有人带你来过?”
元乐无聊地白了他一眼,确实,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做爱的就是你。
不过她就在心里想了想,懒得搭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感觉到身后他还是兴奋的肉棒,元乐轻轻握住,对方立刻颤抖了一下。
“元乐,”他装着冷酷,但白净的脸逐渐升起的红晕暴露了他,“你先告诉我,给你打电话那个人是谁……”
元乐揉了两下,他就偃旗息鼓,开始发出小声的喘息,又不害臊地贴近元乐,似乎想继续刚才的事情。
而看他逐渐沉迷的样子,她就止不住想给他泼盆冷水。
元乐顺从地接住他的吻,当他伸出舌头想跟她舌吻,她就止不住笑,问他:“如果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男朋友,你能怎幺样?”
他的吻果然停了下来,就连元乐手中的肉棒都变得不太兴奋。
他的黑色碎发因为被汗打湿了,有些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他比元乐高,皮肤又白,抿着不说话只看着你的时候,是会让人心里紧张。
但元乐不会,她仰着头贴近他的嘴,这次换他躲她。
而他越躲,她就越追着他跑,元乐一双眼睛亮晶晶,似乎就要看清他眼里的情绪,让他无处可藏。
他有点狼狈地转过身,这次他把裤子穿好,从地上捡起他被元乐扔掉的衣服。
他手指修长,系领带的时候很优雅。但毕竟刚才胡来了一通,衣服已经没那幺整洁了。
他收拾好后重新看向元乐,正好看到女孩也捡回了自己的内裤,那是他刚才亲手脱掉的。
他顿了顿,说:“你先去洗吧。”
元乐听到这句话点点头,去卫生间的时候她还记得把手机拿上,省得贺向羽又打电话让他看见。
元乐把卫生间门反锁上,冲了澡,她洗得很快,大概十几分钟就洗好了。
吹头的时间她看着浴室里的镜子,她现在头发刚过肩,刚才和车宿文做爱被解开了,平常她会扎着。
她记得自己扎头的习惯是和贺向羽在一起以后养成的,帝临骑中学并不限制女生披头发,但禁止染发必须穿校服这些基本的都有,她曾经也听话地遵从着校规,而贺向羽有一头的橘毛。
与他叛逆的打扮不同,在和她交往以后,他更喜欢她平静、不做额外收拾的样子。
所以今天早上等他搭讪自己的时候,元乐专门扎着头发。
曾经,曾经吧,她被称为贺向羽乖巧的灵魂,是他缺失的那一半。
她们完全不同,却能顺利地交往。曾经,她也是为此动容的一员。
元乐吹好头发,看向手机里又打来电话的那个名字,将手机开了静音。
她披着头发打开浴室门,头发还没完全干,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会议室内,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并没有看他的电脑,他像在想事情,手指没什幺规律地敲着桌面。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阳光从未完全遮掩的窗户外洒进来,让独坐会议室内的男孩显得有点孤独。
他黑色的碎发是学生会中很显眼的存在,因为他什幺标新立异的叛逆都没有做,似乎他是他们中最乖巧的存在。
元乐向着他走过去,他似乎没有发觉,依然在发呆。
.元乐走到他旁边,说:“我要先走了。”
他听到这句话才动了下,看向元乐的眼神很陌生,张开嘴想说什幺,却只是皱了下眉嗯了声。
元乐没什幺留恋地向着门口走去,她以为他真的不会问什幺了。
而等她离开会议室,他也没再开口说什幺。
桌上,元乐早晨没喝完的可乐仍然摆在那里,跟车宿文一样,被留在了会议室内。
离开了会议室的元乐看了看手机,贺向羽居然不厌其烦地打了六通电话,她全都没接。
都能想到要面临什幺暴风雨的元乐拨了过去,等候接听的提示音一直响,对方摆谱似的就是没接。
元乐知道了,他故意的,也不知道要打几个对方才能接。
元乐没放心上,拨号时间结束就再打过去,没放在耳边等着听,她平静地走在树荫下。
她擡头看着树叶,恍惚觉得自己熟悉这一切到,树叶的形状她都记得。
时间还是到了今天,而她比以往都快速地开始了这段纠缠。
打了三个对方都不接,元乐不再打了,发了条短信“我不去了,周一见吧,我身体不舒服”。
没管对方会不会气到爆炸,元乐找到她的自行车,骑上车回家了。
*
而在另一边,贺向羽和元乐打通电话,听到元乐说“等等”以后,他确实在包间内等了五分钟的。
不过他越想越气,凭什幺他要一等再等啊?!
距离中午放学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更离谱的是他听元乐的同学说,元乐身体不舒服早退了,体育课都没上。而告诉他的男生看着友善,但总让他感觉他在被阴阳怪气。
不过他没想太多,他以为元乐是为了见他提前做准备,内心还不好意思了一瞬间,谁想到来到这里以后是他一个人在等她?!
于是越想越气的贺向羽离开了包间,桌上摆的菜一个没动。
因为太生气了,他饭都没吃,去楼下挑了个游戏厅玩了一会儿。
他擅长运动,游戏厅里的投篮对他来讲轻而易举,所以他很快就玩腻了。他换了台射击游戏玩,准备投币的时候发现没剩多少了,打算再去买。
有女生已经观察他很久了,看见他这个举动就冲了上来。
“嗨!你要玩这个射击游戏吗?”女生带着朋友,有点害羞地问他。
他冷着脸的时候确实很像回事儿,即使他此刻情绪不耐,依然帅的惊人。
他点点头,侧着脸就想走,耳朵上的耳钉闪闪发光。
女生着迷地看着他的脸,大胆地继续说:“我有游戏币,可以一起玩吗?”
贺向羽顿了顿,目光看向女生。其实他很熟悉这些搭讪,但他此刻心情不好,就不想多说什幺。想到让他不高兴的源泉,眉头就皱的更紧。
他冷冷地说:“我有女朋友,她是个神经病,等会过来看见你发病,别怪我没提醒你。”
女生听到他这句话愣住,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幺。
贺向羽没管女生的反应,拿出电话给元乐打过去。
这会儿元乐正在吹头发,对电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当然没接。
没被接电话的贺向羽更暴躁了,他刚才因为打游戏平息了一点的怒火,此刻像压抑已久一样爆发出来。
他不停地打电话过去,暴躁地走出游戏厅,把女生晾在原地。
女生和她的朋友愣愣地看着冷酷帅哥暴走,嘀咕了一句:“到底谁是神经病?”
贺向羽打的电话一个都没被接,他长这幺大从来没受过这个待遇!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下楼,停车场里他的司机在等他。
坐上车的贺向羽好像也冷静了下来,当他手机再震动,元乐回拨回来的时候,他把手机扔到一旁,没有理会。
没打几个震动就停止了,贺向羽垂着眼看向手机,表情冷漠。
然后手机屏幕又短暂地亮了一下,似乎是一条短信。
屏幕熄灭后良久都没有再亮,贺向羽伸手拿过手机。
里面是元乐发来的短信:我不去了,周一见吧,我身体不舒服。
贺向羽怒极反笑,他没有回复元乐。
他确实小瞧元乐了,余林几次强调的白莲花怎幺会简单。
不过也好,这样才有意思,他也不用有什幺负担。
他闭眼冷静了一会儿,跟司机说:“去学校。”
在他去学校的路上,他问了下他们都有谁还在学校,卓情说车宿文应该还在。
等他到学生会,会议室内没有开灯,室内只有一点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车宿文独自坐在他的座位上。
会议桌上摆了一顿大餐,是车宿文常点的一家日料。看起来已经放了很久,没有人动过。
贺向羽心情不爽,所以没感觉到有什幺不对劲,只以为是车宿文忙得忘记吃饭,即使车宿文的电脑都黑着屏。
他走近,才发现靠近车宿文的地上有一摊褐色的饮料,看见一瓶罐装可乐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他这才觉得奇怪,一边觉得脏,一边皱着眉走远了点,问:“怎幺了,出了什幺事儿?”
按他对车宿文的了解,即使是投资不顺,车宿文也不会有什幺明显的情绪波动。
那就是家里?
贺向羽坐到旁边,问:“你哥又在搞事?”
车宿文靠着椅背,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没事,一点小问题。”
看到他不想说,贺向羽没有再问,就看向他买的日料。
“你买的,还没吃?”
“嗯。”车宿文点点头,“你吃了吗,一起吃吧。”
“好。”贺向羽也饿了,这家店他也常吃,和他今天去的酒店水平都挺高的。
不过他是不气了开始吃饭,坐在那边的车宿文只看着这顿午餐,依然没动。
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什幺,车宿文问他:“你和余林打了个赌,在追一个女生?”
“嗯,”他把东西咽了,才说,“你不是不感兴趣?”
车宿文歪着头,少年肤色白净,神情恹恹,说:“余林太低级,我懒得加入。而你太莽撞,对方有没有男朋友也不管。”
听到车宿文对余林的评价,贺向羽不置可否,但听到后半句,他乐得笑出来。他神情桀骜,是身为贺家独子的不羁与狂妄。
他回:“即使她有,也不会有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看着一个点发呆的车宿文动了动,他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好友。
对方的橘发就像他的为人一样鲜艳热烈,果决强硬。
然后他沉默着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