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风起云涌,沈、司两家斗得最凶那几日,蒋雾义无反顾跟着沉默踏上了离开的流浪之路。
彼时司文栩刚从彻底发疯、无暇顾及其他的司文砚手里解脱,而沉默全身乔装打扮,一手提箱,另一只手牵着蒋雾,大摇大摆上了司文栩的私人飞机。
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作为交换,透露了有关陈灵灵的一则消息出去。
当然也只是有关,至于真假,不作保证。
司文栩着急离开,一开始没想到这点,等脑子突然悟过来的时候,飞机已经离北城于千里之外且刚好处在一方海域上空,顿时火不打一处来,但又对手握陈灵灵行踪作为资本的沉默无可奈何,于是耐着性子在飞机上好歹好说周旋一番,得到想要消息后,立马命人降落在最近机场,毫不留情把俩人“请”了下去。
下机的地方是一座海岛,面积不大,但旅游商开发得很好,交通食宿也便利。
蒋雾手里只有一张卡,里面是自己积攒多年留存下来的积蓄,数额不小,足够俩人以后的生活,不过那是在精打细算的前提下。
而这座岛一看就很贵,卡里积蓄可能只够在这消费一晚。
沉默保持着一贯的高冷酷傲,只在下机前整理一番自己的乔装扮相,仿佛是来旅游一般,拎箱带人悠闲自得走了,自始至终未说话。
他不说,她便不急,因为信任。
机场有各酒店的接送车辆轮流进来,沉默把些许疲惫的蒋雾搂在怀里,见到某酒店的醒目字眼后,擡手拦了下来。
暮色忽近,车子汇入主干道后便跟着流道徐徐前进,酒店离得不远,蒋雾打个盹的功夫就到了。
她惊奇地看着沉默出示一张卡,服务员见到后,也不管卡主人身份真假,毕恭毕敬领着俩人上了顶奢房间。
早已过了立秋,但北城气候一向与其他地方不同,以至于九月份还处于酷暑中,此时跨越大半时间,站在蓝色大海边,带着些许秋意的海风裹挟着潮湿气息袭来,蒋雾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我们只能在这停留一晚。”沉默冲完澡出来,语气略带抱歉说道。
那张卡是在司文栩私人飞机上顺的,他虽把陈灵灵的行踪透露了出去,但司文栩真正找到人估计还需时间,在此之前,他要把司文栩的消费记录先一步刷出去,这样司文家那边便能很快顺藤摸瓜把人抓回去。
蒋雾轻应一声,脑子里想起自己说过要带沉默去看海,未曾想最后反了过来。
“去休息一会。”
蒋雾坐在露台高椅上看着远方大海发呆,脑子有点蒙,没听清所说,敷衍摇头,雪白带粉的小脚前后晃悠,无形中撩拨着某人。
不睡,也不累,满足这两个条件就足够让沉默有理由释放心里欲望。
前戏是在露台上做的,天已步入黑暮色,远处海岸灯亮起时小沉默先迫不及待钻进紧涩的甬道,顶到最深处舒服后才抱起人火速进房,放到就近的桌子上。
阳台门没来得及关,咸湿的海风吹进来,黏腻着身上汗液,只隔一日未做他便想她想得紧,做得也紧,前后挺进的力道把桌子撞得哐哐响。
蒋雾缩在他怀里,上半身衣物完整,下身裙摆掀上腰际,顾不得裙子碍事,只细喊着轻点。
她对各种交通工具有着轻度不一的眩晕,从下机那一刻起脑子就发懵,但没当回事,此时被沉默掐着腰狠撞,晕机后遗症发作,一时胃里翻山倒海。
十指交扣让彼此更加紧密贴合,蒋雾缓不住胃里难受,细细叫了一声,沉默没听出那细微的不对劲,脑子受情欲操控把人轻放倒在桌面,摁住她想要直起的肩身,底下进得更深。
身体感觉越来越强烈,蒋雾夹杂在情欲与胃不适之间,原本夹着男人健壮腰腹的细腿松了下去,喘着气刻意躲开。
沉默不明所以,只听见她细吟了几声,似是愉悦,又似是痛楚,他把蒋雾松开的腿折叠到胸前,这个姿势让胃受挤压变得更难受,急着唤他名字,沉默听后,勃大凶器急着直撞进最深处。
数十下过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手拍着男人腰腹抗拒:“沉默...”
“我在”
“难受...先停会...”
已经进了深状态,没停,反而进得越深,有几下甚至感觉直逼到了自己心脏。
“我真不行了...嗯~...沉默...”
沉默听清了几个字,也感受到了她身体与以往情欲的不对劲,阴茎撞进深处摩擦碾压,急促喘着气,“怎幺了?”
“我...嗯啊...胃难受,想吐。”
事发突然,沉默也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把人抱起搂在怀里,手轻拍着她后背,底下却没舍得出去,只放缓力道抽动,“好点了吗?”
蒋雾略带虚弱摇头。
沉默深吸气忍着停下来,他已经到了临射点,现在硬生生被逼回去,心里暴躁情绪不受控制涌动,下巴抵进她颈窝轻舔咬着,又安抚性亲了亲她脸颊,哑着声音,“你坐稳,我先出来。”
身上黏腻全是汗,沉默把蒋雾扒光推进浴室帮她快速冲洗,过程中那充血未释放的狰狞巨物避不开直戳打在身上,看着他难受隐忍的样子,蒋雾一手捂胃,另一只手伸过去帮撸几下,反而被他警告避开,最后浴巾往她身上一裹,又把人推了出去,嘱咐上床躺好等酒店送药上来。
待蒋雾出去后,浴室里水声更大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了沉默不断喊着她名字后的急促低吼。
*
酒店药送得慢,等服务员上来时,床面上团起的人已半入深睡。
沉默开门接药,又去兑了温水,见人睡得熟,没叫醒,只把药粒含自己嘴里,有技巧撬开她的嘴渡喂了下去。
确认蒋雾无意识吞咽后,才掀了被子侧躺在旁边。
“还难受吗。”他轻问了一句。
蒋雾循着熟悉气息靠过来,很久才迷糊着吐出一个字,“困。”
然后又靠紧了些,嘟囔着要抱。
沉默哪敢抱,一抱就起火,但他还是抱了,只是下半身侧开几许,待蒋雾完完全全熟睡后,套衣服去露台上吹海风,一直到海天际泛鱼肚白色才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