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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体育生的精力都很旺盛。

她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几年前的宿舍夜聊,舍友爆料自己那个体院的男友,在那方面非常厉害。

当时她听完,面色一红,羞得扭头面向墙壁,不再接话。如今,她可以面色不改地坦然承认,体校的男高中生也很厉害。

“走神?”

他停下亲吻,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是一片茫然。见她没有反应,他稍有愠色,眉头轻皱,低头咬在女人分明的锁骨上。

她吃痛,连连求饶,扣在他肩膀的手胡乱拍打了几下。

他松开,将嘴唇贴在刚才的牙印上,厮磨着轻舔,似乎想要用舌头把皮肤上的印子抚平。

“我下个星期二就回来,不准回家,不准和他做。”

趁呼吸的间隙,他命令式地交待她。

到底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平时装得再沉稳,也免不了说出这些话来,她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和陈鸣远刚刚结婚不到一年,如果不是他经常出差,他们一定早被发现了。所以,她怎幺可能不跟自己的丈夫履行夫妻义务。

“他是我丈夫。”

脱口而出的话里是无意识的坦然,可当她垂眼瞥见自己搭在他肩上的手,却急忙挪开。

指甲两个星期没有剪,这样的长度如果划在皮肤上,一定会留下红红的印子。她伸展手指,思索再三,插进他发间,像是想要摁着他的脑袋停留在胸前。

他吸吮的力道加重,她探着腰贴紧他的腹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许是常年游泳的关系,他的皮肤如同刚刚凝结的水豆腐一般滑嫩,稍有不慎就会留下印子。

尤其是二人刚刚发生关系的时候,她总是剧烈地挣扎,不可避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而他平常训练又常常裸着上身,也不知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小事。

他轻轻擡起身,在她胸前的手揉弄了几下,开始向下游移,停在她后腰处,又向上托起。胸前的两颗桃子软绵绵地挤在他胸膛,乳首来回摩擦硬挺的胸肌,微微发痛。

她想要与他分开些距离,手刚横到他胸骨的位置,底下被他一下贯穿。

她仿佛有些不能呼吸,身体努力适应着外来的冲击。

他们有很多地方都不匹配,比如身高,年龄,爱好,还有,下面。

刚开始,他不懂那些讨弄人的技巧,每每弄得她眼泪直流,哭喊着乞求他停下。可她越哭,他便越凶,像野狗一样,在她身上疯狂地做标记,无声地宣告着那可怜的占有欲。

不过现在,他倒是对她一清二楚了,知道在什幺时候亲吻最能令她情动,知道什幺力度揉弄才能让她主动,知道什幺姿势抽插才能得她挽留。

见她眼角滑出眼泪,他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眼睛,身下磨蹭着微微向外抽动,每每到出口的边缘,又狠命抵进去。

她一下一下叫出声,手里紧紧攥着床单,随即咬住下唇,擡眼望去,眼里只剩他那张沾染薄汗的脸。

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只有他在动。

“不准回家。”

他红着眼盯紧她,曲着手掌揉在她胸前的红晕上,边说话边浅浅抽动下身。

胸乳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刚才被他吃了很久,现下正涨得发麻。她无意识地接上他的话,断断续续地哄他道:“好好,我不回家,轻点,好痛。”

听她承诺下,又想到明天早上还要赶早车,他加快动作,剧烈地进出,次次顶弄得她求饶。

汗珠从额头滚到睫毛上缘,她频繁地眨眼,想要擡手去擦,可两只手刚刚被他牢牢按在枕头边,动弹不得。

就这样,她被迫承受着他疯狂的爱意,直到他慢下来又快速挺进,一快一慢,交替进行。

终于,太阳穴涨得快要裂开,她尖叫着闭上眼睛,两只手紧紧攥成拳,下身再也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大股水,淋在两人紧贴的股间。

趁她大口喘气时,他草草结束,扯下装满精液的套子,又撑起身体,温柔地亲吻她身体每一处。

几分钟后,她从极致的欢愉中渐渐清醒过来,又开始悔恨,自己今天为什幺不能强硬一点拒绝他。

方隐,你真没用。

心中用一万句恨铁不成钢的话咒骂着自己,她慢慢垂眼向下,他如一条狗一般,正伏在她的身体上又喘又舔。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

她转头望去窗外,厚厚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只有嘀嗒的雨声提醒着,时间不早了。

亲够了身体,他捏上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深情又隆重地去够她的嘴唇。

清醒过来的她呜咽着,扭脸四处乱躲,眼里还残存着细碎的泪花。

“别动,让我亲亲你。”他声音喑哑,威胁中带着几分惬意,“再动,今晚就别想回去了。”

话音刚落,她立刻停止了挣扎,任他钝刀子划拉肉似的侵犯着唇舌。

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之前他很少与她接吻,每每见面只闷头钻研女人的身体,然后一个劲儿地和她的身体较劲,最近却总要在结束后,疯狂地向她索要亲吻。

这不是个好征兆。

思考着这件事一直到他结束,她才费力地起身,裹上浴巾,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哗哗的水流声响起,他坐起来,看着玻璃门后雾气缭绕的身影。

几分钟后,她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水珠窸窸窣窣地往下掉,她没有理会,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从里到外,清一色的黑。

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清楚记得,她以前总爱穿彩色,大多是温柔又素雅的彩色连衣裙。可现在,她每次过来,总是用黑色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衣服很快穿戴整齐,她俨然一副要走的样子。见状,他急忙套了条裤子,起来去拿吹风机,借机挽留她。

“把头发吹干再走。”

“不用了,”她果断拒绝,扔下头顶的毛巾,将湿头发挽起来。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态度坚决,“外面还在下雨,会生病的。”

她垂眼去看他的手,不小心晃见他光裸的上身还残存着几抹红色,不由得耳朵一红,扯开他往外走,“没关系,我想早点回家。”

来时雨很大,她走的时候地上已经快要干透。

他望着她的车子走远直至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拉好窗帘,一回头,一把深蓝的折叠雨伞静静地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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