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沪市,有了初夏的躁意。
已经将近半夜,近郊的富人区别墅里依然灯火通明,隐隐传出嘈杂的音乐声和酒声。
下人们安静的候在外间,准备着酒水和食物。
“哇,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说咱们的未婚妻小姐不会真的还在机场傻等着吧?”
“别拿这种小事烦时少爷,谁愿意等谁等呗!你说是吧,延哥?”
几个喝的有些上头的人嬉笑着开口调笑。
被一群年轻男女隐隐捧在中心的男生有些不耐的擡眼。
他的眉眼深邃,鼻骨挺直,生了一副极为标准的五官,水晶吊灯下皮肤白的发光。漂染的银白色碎发乱糟糟的,配上颀长的身形和不羁的神态,比起此刻被他们叫来助兴表演的小爱豆更像爱豆。
可没有人会敢去这幺想,时氏集团的大少爷,人人只有追在后面舔的份。
时延几天里因为这件事被时父打电话提醒了好几次,心情一直不太好,又被吵了一晚上太阳穴涨涨的难受,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冷冷看向说话的人。
语调有些冷:“你在教我做事?”
被点到的人立刻噤了声,不知道为何触了大少爷的霉头,但也习惯了时延阴晴不定的性格。
其他几个和时延亲近一点的连忙打哈哈暖场子:“不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来玩游戏玩游戏……”
剩下的人都熙熙攘攘的笑着附和起来。
下一刻,时延猛地擡腿踹翻了身前的方桌。
方桌翻倒在地,连带着上面放着的十多瓶十几万的洋酒摔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玻璃瓶炸碎开来,烈酒淌得到处都是。
他懒散开口,声音不大,但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别墅里清晰可闻:“都滚。”
不过一刻,刚才还嘈杂吵闹的别墅里干净的只剩下几个安静而快速收拾地面狼藉的下人。
还有靠在沙发上支着两条长腿,神色烦躁难看的时延。
年轻的男生长得好,金钱和权势让他皱着眉也足以称得上迷人。新来的女佣擦拭地面的动作不由得慢下来,慢慢埋下身将纤细的腰肢更加明显的展露出来。
但这座别墅的主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看她一眼。
只有一旁安静站立的管家不动声色的招了人进来,将这位女佣悄无声息的带下去。
许绒春正躺靠在私人病房的病床上安静的看书,突然小声的打了一声喷嚏。
她笑吟吟的对大脑里吵吵闹闹的系统说:“你看,这不是生病了吗?”
系统暴走:“这不算!只是打个喷嚏而已!”
时不时逗一逗这个可爱的小系统倒是挺有意思的。
三个小时前,刚刚死去的她又一次在飞机上醒来,突然出现在意识里的系统说,这是给她的又一次生命,只要她完成系统目标,就可以获得一个健康的身体。
简单来说,就是获得世界男主的好感来交换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健康,但在这之前,她还需要一直体验她死亡之前感受到的病痛。
当然,随着男主好感度的上升她身上的疼痛会慢慢减轻。
许绒春翻了一下记忆,这个世界和她之前的世界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爱她的父母为她在国内订下了一个未婚夫,也就是所谓的世界男主时延。
而她现在就坐在前往男主城市的跨国航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