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Sammy点了点头。
“需要我做什幺?”
闻言,陈烟姿笑得意味深长。
“不用做什幺,保护好我即可。”
昏暗的地下室,灯光打在房间中央,地毯上出现一个光圈。
一个男人坐在光圈中间的椅子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姿态肆意。一身黑色西服,顶着大背头,年龄估计在五十岁上下。
身后放着十几个保险箱,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桌上摆着两台验钞机,正在清点着钱币。
吴庸最喜欢听验钞机点钱的声音,简直是人间最动人的音乐。
正当他享受的时候,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老大,赌场出事了。有个女人一直在玩赌大小,连赢了二十把……”
“运气好罢了,开盘前动动手脚。”吴庸并没有在意,这种运气好的蠢蛋,他见多了。这个只不过运气更好一点……
“我们的机关失灵了…这个女人一压就是10万,现在赌场几乎所有人都跟着这个女人压,我们一直在赔。”
靠……莫不是同行来砸场子的。
“我马上过去。”
提到赔钱,吴庸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痛苦。
吴庸挂了电话,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起身,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
走过两排长长的正方形铁笼,里面是不是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叫什幺叫,马上你们就滚蛋了。”吴庸狠狠地踢了踢笼子,毫无慈悲地抛下一句话。
闻言,撞击笼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排排铁笼里关的并不是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一只手从笼子伸出,抓住了他的裤脚。
吴庸撇了他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小黄毛,“很快就能让你挣大钱了。”
他踢开了男人的手,狠狠地踩在了上面,碾磨了几下。
随着吴庸离去,地下室重归黑暗,喧嚣也逐渐平息,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坐电梯上到二楼,吴庸来到了包间,包间四周是巨大的单向玻璃。
这里可以将一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庸哥,就是那个女人。”手下见吴庸出现,便将位置让了出来。
随着手下的指示,吴庸看清了这个女人。
一身黑色无袖旗袍,露出漂亮肩膀和手臂,黑发用一根发簪盘在脑后。面容清丽,在人群中轻易夺走眼球。
表情淡然,丝毫没有陷入赌徒的狂热,更像是一个冷静的棋手。
“这个女人什幺来历?”
“只查到她几天前从香港来的,随行的几人也在这里。”手下给他指了指和陈烟姿同行的几人。
不清楚底细,这个女人暂时不好动……
“想办法让那几个人入套。”
动不了她,动她身边的狗还不容易吗?
突然,一楼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幺,眼神直直地看向二楼包厢。
和那双眼睛意外对视上,吴庸有种被发现的心虚。
这是单向玻璃,不可能被发现的……只是凑巧吧。
他继续观察着女人的动作。
女人一时间成了赌场的神话,几乎所有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跟着她压。
“连赢了多少把了这是……”
“我可是清清楚楚数着呢,二十五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交谈着,把陈烟姿看成了“财神”。不少人轮流来和她握手,想要沾沾手气。
还是不下来吗?真能沉得住气。
陈烟姿和Sammy对视一眼,决定加大力度。
Sammy和同事换了班,来到陈烟姿这一桌,阻止庄家做手脚。
陈烟姿用自己在筛盅里装了微型摄像头,掩盖自己能透视的能力,成功骗过了Sammy。
两人准备用连胜,逼迫吴庸现身。
这把陈烟姿摒弃了只“猜大小”的保守做派,选择直接压具体的点数。
这样风险更高,收益也更大。
眼看陈烟姿变了策略,身旁的人也一股脑跟着压了下去。
又是连赢五把……
吴庸的表情愈发难看,恶狠狠地瞪着陈烟姿,恨不得把她的身上盯出窟窿。
包厢门被打开,手下进来,趴在他的耳边嘀咕着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