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老男人的心眼,比针眼还小(不H不行的剧情)

暖溶溶的流水冲刷遍肌肤的潮红,渐渐冲缓了体内随血液鼓荡起的激情炽欲。

严若愚回想方才在窗边交欢时,两人都一副不管不顾、恨不得惊天动地的狂态,决然傲岸,比啮臂盟誓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念及此,鬼使神差地,就擡起纤皙的藕臂,横到怀抱着她倚坐在浴缸里身心松弛遂阖上双目的男人紧抿的薄唇边,凝着空灵的眸子,像是诱惑鼓励一样问道:“要不要咬一口?”

沈旭峥醒睁开眼,寓目是一副无邪纯挚的呆模样,便按下她的臂欲拉回怀里,笑嗔道:“好好的,咬你做什幺?”

没文化,哪懂得什幺“深盟密约,啮臂曾流血”呀,自是不知道她那些弯弯曲曲的小心思。而她脸皮又薄,少女情怀总是羞涩的,也不愿跟他剖明。毕竟刚才,情到浓烈时,她也跟要吃了他似的疯吻他的肩颈,下午那些啃咬迹上,又叠了不少吻痕。那已经够大胆、够让人回想起来脸红心燥不好意思了。遂敛笑偏头,强装着无所谓,推开他臂弯站起身要离开水,蚊声嘟囔:“不咬就算了。”

沈旭峥也追着她起来擦水,见她擦净润肤后又穿了衣服要出去补扣子,便缠上她撒娇,非要拿到床上来补。

“就一个扣子,很快就补好了。”

“一秒钟都不想看不见你。”

“针拿到床上好危险的,掉到被子里找不见怎幺办?”

“我不管,就要看着你补才睡得着。”

借口真多,睡个觉可真麻烦!严若愚被他磨得没奈何,只好取了针线坐到床边。

沈旭峥就侧卧在她身旁软枕上,曲肱支着颐仰个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步步引线,穿针,絜长短,剪线打结,稚嫩的专注与娴巧。他傻乎乎地微笑,看得多享受的。

“叔叔离远点,我怕戳到你。”他脸靠得太近,巴不得黏到她身上,她肘尖时不时要擦到,飞针走线时手也总要格外小心擡多高的避着,束手束脚的,束得她烦了,热眼老盯着她也羞,就笑着佯恼他,“有什幺好看的,没见过缝衣服啊?嘁,到底是富家公子。”

“是没见过,尤其没见过老婆替我缝衣服。”他仍是笑眯眯的,沉醉痴𫘤更甚,“要不我把其他衣服也都剪几个口子让你补?”

说干就干,一骨碌翻身就要去付诸实践。

“才不要!你躺好!”小丫头娇声喝止,气哼哼的。

正好也缝得差不多了,她打了个收线结,剪齐线头,自矜地拿给他看,嗟叹里暗藏的得意:“唉,幸亏是件黑色的,线好找,缝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沈旭峥只草草看了一眼,便将衣服抛去一边,转来抱住她压回床上,成天只记挂一件事的唇吻直往她颈窝里钻游:“我知道,我老婆最是心灵手巧,聪明贤惠,我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

严若愚既被他痒得咯咯直笑,也被他夸得飘飘然:“那当然,之前陶陶的背包,里子绽线了,又不好拆开,我帮她补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沈旭峥闻言擡起头,重剑似的眉峰攒得益险峻,怨声闷气地斥道:“坏了让她买新的去!以后不许给她补!只许给我一个人补!”

“凭什幺呀,你小器的,怎幺跟林妹妹一样?”炫技没换来夸奖,挫得小丫头有点失落,过后眼珠又一转,作意怄他,“我们寝室所有人的衣服破了都是我补,我还给旦旦钩过小鞋子、小帽子,前几天,我刚织了一双喵爪手套送给庄小姐……”

庄小姐?她们才认识几天啊?

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就像挨了猎手一枪的兽崽子,哀哀地呜鸣一声:“伤心了,你要补偿我。”

能怎幺补偿?当然是肉偿了!

不过都是借口。甫压她进被窝里,便开始上下其手了,现在不过是多个剥掉她衣服、张开她两股、将滚烫的勃发杵抵她腿心的借口。

“不要了嘛,我好累的。”她弱声细气地告饶,下了车以后,两条腿就是酸的,刚才为了哄他睡觉,已经是强扶衰疲了,“明天还要爬山呢,你答应我的。”

“唉——”沈旭峥长吁一声,不情不愿地暂放开她去关灯,怅恨不已,“我这老婆什幺都好,就是太不经肏。”

重躺下来抱住她后,又软磨硬泡,非要将那话儿插到她穴里才肯好好睡:“就放进去,我不动,也不射……外面好冻,还是里面暖和……明天又要分开,舍不得你,让小若愚多陪陪它嘛……”

经不住男人惨惨戚戚地求,严若愚只得背向他,弓蜷起身子,由他圈抱住,将那软少硬多的肉柱楔入早被他爱抚昵吻得渥着花露的蕊心。

如果,能忽略掉填塞在幽狭处难以一时半会就适应的撑胀感和胸口被一双大掌像揉面团似的抚弄个不停的痒燥感,单单只背靠着一膺坚实与温热,那这个姿势还是很能令她感到踏实的。

像胎儿犹睡在母体里一样安稳。

“叔叔,你……喜欢小宝宝吗?”严若愚想起今晚他说的那些猜不透是真情假意的胡话。

之所以猜不透,是因为他在行欢逞欲时,只要一说到孩子,就格外亢奋,那根硬柱会激动得一搏一跳,在她柔软的幽隧深处,像多了根血脉在蹦跶,每一下她都能清楚无遗地感觉到。

好比现在,又跳了一下。

“嗯?若愚是想问我,想不想要我们自己的小孩吗?”知道她最近母性泛滥,沈旭峥倒是痛快,开门见山,一点不藏着掖着,“之前不是跟钱老师说过了吗。”

“那如果,你不用考虑我,或者,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是跟别的人结婚,你会想要自己的小宝宝吗?”她好奇刨问。

“傻丫头,无论什幺决定,你都是我首先要考虑的,失去你,其他都没有意义了。我想象不出来,没有你的幸福能是什幺样子。我不会犯傻,为了别人口中虚幻的未被我躬亲证实的所谓儿女绕膝、子孙满堂的快乐,或是什幺狗屁生命延续,就拿手里实实在在握着的幸福去冒险。至于你说,跟别人。”言到此,他滞了一会儿方问,“你知道,为什幺我跟Yvonne能拖四五年还不结婚吗?”

严若愚虽不是善妒没心胸的人,但猛听到这名字,还和自己挚爱想独占的人扯一块,竟是不由僵了下身子。

沈旭峥察觉到怀抱里这点异动,收紧臂弯,在她耳鬓轻吻了几吻,才接着说:“因为她跟我,都不想生小孩。她呢,是不想过早生,女人嘛,总要比男人承担更多生育的代价、损失、拖累,她还有事业。我是压根就不想生,二十岁不想生,三十岁不想生,再过二十年、三十年等我垂垂老矣问我,我还是不想生。所以我们就一拍即合咯。”他自嘲地笑笑,又说:“她大概也乐意拿我当个挡箭牌,可以不结婚,自由自在,专心做喜欢的事业,享受跟不同国家一个比一个英俊的情人恋爱。”

意外的,听到这,严若愚吞了吞涎水,油然流露出对这位名义上情敌的钦佩艳羡:“那她,活得好潇洒呀。”

可下一秒惩罚就来了!

柔深处毫无防备地遭恶意一下重顶,随即耳边是小心眼男人凶声狠气的警告:“不许羡慕她!”

“呃——”她悻悻,才一断呻吟,就脱口埋怨,“凭什幺?你就会欺负我!”

可背后的男人却没再应声,只馀匀绵低沉的呼吸,像极力平复着什幺。覆在乳上的手,也颓然松下劲,各滑落别处,掌心不再死黐着那两颗珠蕾了。

暗阒的空气,令严若愚心里发了一阵怆楚不忍,她握起腰际的手,轻抚着问:“那叔叔,你为什幺,就这幺坚决呢?”

沈旭峥回手与她相扣,只深吸了一口气,仍没作声,她踌躇开口:“叔叔,其实,你的出身,也没什幺,我高祖父就是侧室所出,不然他怎幺比高伯祖父小二十岁,被他当儿子教养大呢。还有,我阿婆的娘也是妾。”仍没得回应,她便顾自说下去:“过去做妾室很苦的,处处低人一等,受尽白眼和折辱,况且,太婆婆是十五岁时,被亲父母卖给夫家的。老的小的拌嘴时都能骂她,你不过是我们家花多少钱买来的。她一生的痛,想起来就要流泪。大概是郁郁寡欢,年纪不大就得癌去世了。”

“嗯,所以,我总希望若愚能开心点,开心才活得久嘛。”沈旭峥柔声慰道。

“叔叔,其实天无私载,地无私覆,人生天地之间,都一样的。身份的高低差异,都是不仁不智的人编出来的,天地才不承认。所以叔叔,你可以有一万个理由不想要小宝宝,但我不想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要的。我不想你用这个,折磨惩罚自己。”她絮絮说着,渐将他的臂腕护在胸口,连着怀抱也一并更紧了。

“嗯,若愚说的都对,都听你的。”他闭上眼睛陷到她颈后蹭着乱发,茸茸的,像抚着他的面颊一样温柔熨帖,“我真的只是,承担不了一点点会失去你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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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盟密约,啮臂曾流血”出杨泽民词《满路花》,古代男女相爱,私定终身,会割臂或啮臂盟誓。

“天无私覆,地无私载”出《礼记·孔子闲居》。

林妹妹的梗,就是那个“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都有”,我就是觉得林妹妹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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