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辞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来到冉枉书的房间,和哥哥一起出了酒店,司机已经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等着了,冉辞和冉枉书上了车之后,就开始了一路诡异的沉默。
说不出话,不知道说什幺好。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冉辞有些出神,她想问哥哥今晚还能不能去哥哥的房间睡觉,但哥哥今天中午的戛然而止又让她问不出口。
听说拥有精神力的男性也会偶尔因为女性的信息素出现类似发情期的表现,或许昨天哥哥的把持不住也只是因为她的信息素,而非真的情难自制。
可是中午那个吻……
冉辞不自觉擡手摸上自己的下唇,悄悄叹了口气。
她永远也不知道哥哥在想什幺,哥哥似乎也不愿意对她多说什幺。
冉枉书余光瞥见冉辞的动作,眸光流转片刻,最终却只是侧头看向自己这边窗外的景色,没有再多说什幺。
他们下榻的酒店离分公司并不算远,车开了十几分钟就停进了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冉辞跟着冉枉书下车,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挂上自己在工作上一贯的职业假笑,跟在哥哥身后走进了电梯。
下午的视察很顺利,昨晚故兴集团文件被盗的消息传遍了首都商圈,所以松润集团连夜制定了新的保密制度,冉枉书昨晚审过之后就发了下来,漓水市分公司落实得很快,所以冉枉书在查看了落实情况之后非常满意,难得在工作上有了点好脸色。
看着哥哥堪称和蔼的态度,冉辞突然有些失神,她恍然间想到,如果她也好好工作,认真做事,哥哥会不会更喜欢她一点呢?
视察结束之后,冉枉书说自己昨晚没休息好头有点疼,推了晚上的饭局,径直带着冉辞回了酒店。
“哥哥不想吃晚餐吗?”冉辞坐在车上,犹豫了很久才侧头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冉枉书。
哪怕没休息好,她也希望哥哥吃点东西再睡觉,免得半夜胃不舒服又得耗费精神力养身体。
“这里的饭菜不合你口味,我订了你喜欢吃的料理,应该快送到酒店了。”冉枉书闭着眼淡淡回答,淡漠语气中不难听出几分疲倦。
公司做得越大,他肩上担着的责任就越重,短短几年他就感觉有些倦怠,努力拼搏事业原本是想给妹妹衣食无忧的生活,怎幺现在反而连想陪伴妹妹都只能委屈她来做自己的秘书?
他突然就有些想逃,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天生缺少归属感,当挣到的钱早已足够后半生大手大脚花销时,他忽然就只想带着妹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过安稳的日子。
冉辞却不知道哥哥在想什幺,只是听到哥哥的话,心里就涌出一阵暖意,她往冉枉书身旁挪了挪身子,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哥哥真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幺不太愉快的事,冉枉书两道浓密的眉微微拧起,“冉辞,你每次吃不饱或者没吃到对胃口的菜的时候,都会闹得我一整晚都睡不着。”
冉辞:……
不知为何,听见冉枉书的回答后,冉辞心底又开始有些失落,鼻子也莫名有些酸,似乎她满脑子一厢情愿地觉得哥哥是很喜欢她的,从而忘了自己曾经有多任性。
又喜欢顶嘴又任性蛮横的妹妹,有谁会喜欢呢?
冉辞眉眼低垂下来,乖乖挽住冉枉书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小声道:“哥哥,我以后会听话。”
太想被哥哥喜欢,也太怕失去哥哥,让她不惜变成哥哥可能会喜欢的样子去讨好他。
冉枉书没有回答她。
沉默让冉辞心里惴惴不安,她抿着唇不敢追问,只是动了动脑袋,转过头把脸埋在冉枉书肩上,像是想逃避什幺。
“冉辞,不管你长大与否,听话与否,你永远都是我妹妹。”冉枉书沉默很久,才轻声说了一句,他擡手摸了摸冉辞的脑袋,让她能感受到自己掌心的温度。
至少面对自己的血亲时,冉枉书还是个鲜活的、有温热体温的普通人。
冉辞闷闷应了一声,努力忍住鼻头酸涩。
她不会后悔因为想得到哥哥的喜欢而做的任何事,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哥哥对她更好了。
。
回到酒店后,冉辞看着冉枉书房间客厅茶几上的料理,发出了一声惊叹。
茶几上摆着的料理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而且虽然量少但是种类很多,能满足她挑剔的口味,又不会太浪费。
“吃吧,吃完早点回房间休息。”冉枉书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随手扯开领带,又将衬衫袖子挽起,这才坐到冉辞身旁,伸手去拆包装盒。
冉辞却只是定定看着他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不动声色咽了口口水。
她知道哥哥工作之余会抽空去健身,虽然次数不多,但看得出来效果很好。
青年露出的小臂上能够看到清晰的青色血管和肌肉线条,手指修长又掌骨分明的大手动作利落拆着包装盒,稍微用力时,手臂上的肌肉就会很明显地鼓起来。
冉辞想起这只手臂曾经多幺用力地箍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可怜兮兮地发出带着哭腔的哀求,承受一次又一次灭顶的欢愉。
今天是她这个月发情期最后一天,她受不得任何一点会让她产生荷尔蒙的刺激,可是哪怕冉枉书只是不经意间做了几个动作,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
好想发骚勾引哥哥操她,但是不敢。
冉辞有些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餐,脑子里盘算了半天怎幺才能勾引到哥哥,但最终都化作一团浆糊,说不出口,也做不出来。
眼看着冉枉书打开了电脑又准备看文件,冉辞只能幽幽叹了口气,欲望和胆怯天人交战这幺久,她还是怂了。
“哥哥,我、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冉辞从沙发上站起来,丢下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冉枉书的房间。
她真的怕自己再待下去没多久就会欲望上头,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一样骑到哥哥身上勾引他。
冉枉书看着她慌忙逃窜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她今晚要不要来自己这里睡,他知道自己曾经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冉辞面前其实不堪一击。
哪怕只是抱着她,他都会不受控制地勃起。
满脑子肮脏的欲望,让他挣扎在自己的心意和做哥哥的道德底线之间,痛苦又疲倦。
。
冉辞回了房间就把自己关进了浴室里,她纠结了很久,一边唾弃着自己利用哥哥对她的关心,想方设法地和哥哥上床,一边却又难忍自己心底的欲望,她想得到的不止是哥哥的疼爱,还有冉枉书这个人。
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见不得光。
浴缸里的少女有些挫败地捂住了脸,她做不出抉择,放不下自己深藏多年的暗恋,又不敢光明正大说出自己的心意。
如果她不是冉枉书的妹妹,或许她就能壮着狗胆对哥哥表白,可如果真的没有血脉的羁绊……冉枉书那样天生冷漠的人,又怎幺会多看她一眼?
犹豫纠结时,冉辞的手机响了。
她从置物架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接听了电话。
“冉,今天过得怎幺样?虽然你满心扑在事业上的样子真的很美,但是你怎幺能整整一天都不联系我?”卡洛斯带着几分幽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配上话语活生生像个怨妇。
冉辞目光空洞看着天花板,有些随意地靠在浴缸里,“卡洛斯,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你会想方设法得到他吗——我是说不择手段,哪怕背弃道德。”
“我收回刚才说你满心扑在事业上那句话——你说什幺道德?你在跟我说道德?抱歉,那玩意我没有。如果我看上谁了,哪怕只是得到他的身体我也会不择手段得到。”卡洛斯似乎打了个哈欠,对他来说冉辞这个问题有点过于无聊了。
“当我问错人了。”冉辞面无表情说着,她到底还是高估gay蜜的道德底线了,“找我什幺事?”
“我准备休一个月的假,老头快不行了,我得回去抢点遗产,这一个月得麻烦你看着点星沉——当然,直接关门一个月也可以,偶尔去两天也行。”卡洛斯漫不经心说着,似乎是在喝酒,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毕竟人就活这一辈子,我得抢点钱及时行乐,让自己快乐才是真理,不是吗?”
冉辞若有所思应了一声,“说的没错,你去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了,回来请你吃大餐。”卡洛斯笑嘻嘻说完,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冉辞把手机放回置物架上,又出神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做出了什幺重要决定一样,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围上浴巾匆匆出了浴室。
她其实一直瞒了所有人一件事——她的精神力早在两年前就强到了不仅能够操纵别人的精神,还能控制她自己的身体。
包括发情期是否真正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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