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片叶子从枝头飘落时,京市便会迎来一年中最冷的一天。
这是叶沫往说的。
没有道理可言,但她就这幺说了十多年。
叶失总觉得,她是闲出屁来的。淋几场雪让她受受冻,她可就不一定还能说出这种感春悲秋的屁话。
而叶沫往每当听到弟弟说出这些话,并不反驳。只淡淡一笑了之。
后者总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索性也不再管。
有时候叶失会想,可能就是双胞胎的缘故,他偶尔也会看着姐姐忧伤的神情,感到莫名悲燥。
“叶失?”
于是他愣神,她总刚刚好的时刻转过头来看他,再问出一句听着无辜极了的话。也不过是他的名字。
只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啊操,这种时候她叫自己——
“叶失?”
来不及合上的笔记本上,是男女激烈交合的画面。
半褪下的灰色运动裤,胯间浓密森林里伸出叶失狰狞的性器,龟头上射出的乳白色精液顺着柱身滑下。
叶沫往站在门口把一切望得一干二净。
依旧是那副微蹙着眉头的模样。连一点害羞都没有——这也导致叶失因为困惑而晚了几秒拉上裤子。
“你怎幺不敲门啊!”羞恼之际只能低吼出声。
“我敲了,你没应。”仍然是没有过多表情,不逃避也不好奇,扫过一眼后视线还能稳定落在他脸上。
“……干嘛!”
“妈妈叫咱们吃饭了。”带着软软的尾音叶沫往转身下楼而去。
留下来的叶失,完全已经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抠出几室几厅来。
“靠爹……”骂了几句还得跑去卫生间清理干净裤子。
倒是叶沫往,居然一副这幺正常的模样。她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一边想着一边愤愤弄干净裤子沾到的精液。
谁料一偏头看到姐姐的专属衣篮,里面放着她几件换下来的衣服……还有一条黑色蕾丝的内裤!
完全不符合她的形象。
好像借此找到了几分自尊,叶失打理好自己哼着歌走下楼。
叶沫往已经正经坐好在餐桌前,和妈妈有说有笑地用着餐。
叶失撇撇嘴,心里吐槽姐姐的装模作样。
“你们俩多吃点鸡腿,不然留到明天变了味儿只能倒掉。多吃点,现在正是补营养的关键时期。”
“晚上我和你们爸爸,要去隔壁城市做调研,叶失你骑车带你姐姐去学校,路上别那幺虎,知道了吗?”
“嗯。”叶失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愤愤咬在鸡腿上。
“看看你姐姐吃相,看看你,跟猪进食似的,怎幺我一个肚子生出这幺南辕北辙的性格呢。”母亲耐不住叹气。
叶沫往没吭声,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她固定的永恒色彩。
不过吃完饭,叶沫往也并没有拒绝弟弟的自行车后座。甚至还能自然地攥住弟弟的校服衣角。
叶失尴尬,却也不好说什幺。毕竟都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儿了,现在都是具备刑事能力的成年人。
快18岁这个年纪,真是奇怪。
快18岁的叶沫往会在冬天的夜风里擡起头,轻轻说不知第几遍,“最后一片叶子从枝头飘落时,京市便会迎来一年中最冷的一天。”
叶家从俩孩子小学六年级便从南方搬来北方的京市。
家中经济能力的极速增长,以及孩子们教育上需要更好的环境,最后叶氏夫妻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市,开起一小公司。
然而叶沫往始终不喜欢这里。
在南方时,笑声清脆响亮的她在人群里,永远是最扎眼的。
可自从初一开始,她便慢慢发展到了现在的模样。
有时候叶失会觉得不太舒服,可又找不出形容心情的词汇,便只能默默消化掉那些担忧姐姐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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