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学尽兴而归,阳阳倍有面子,觉得这个逢年过节才见几次的表姨十分讲义气,从此把陈素划入“自己人”阵营。
父母不能知晓的麻烦,却能一股脑捯饬给陈素听。
陈素也是觉得奇怪,她读书那会儿,生活可没有阳阳这幺丰富多姿,一会儿跟同样暗恋校花的男生在篮球场上不打不相识;一会儿又偷偷去酒吧,见义勇为给被人强灌酒的姑娘解围。
容意坐在车副座,一只手支在玻璃窗撑住额首,眼睛被倦意扯出些懈怠的温情,懒懒的,完全没了在客厅时的侵略性。
安静地听着陈素疑惑却没有半点嫌弃不耐的抱怨,不冷不淡地笑:“你这侄子还是个性情中人,像他小姨。”
车子刚好停在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闻言,陈素嗔他一眼。
窗外霓虹光的照射角度恰好从她身后折透进来,映得她的脸庞浅桃如春的娇俏。
容意那一眼的端详,心便痒得如被猫抓出了凹痕,非要找些填补。
他俯身过去,按住陈素脑后盘起的乌发,在这数十秒等待的间隙里衔住她的唇,舔着饱满的唇珠浅浅品啜。
陈素被动地接受被窃香,无奈用手抵在他胸膛,聊胜于无地推挡了下,抓着方向盘紧张的抱怨,“疯子,我在开车呢。”
是他先乱了心神,这点容意无法不承认。
他离开时随性不羁地放声笑,却拿手恶作剧地捏一下她有些冰凉的耳垂,望着她的眼神显得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谁能想到,数月前他的生活还像这夜的萧条,如今,这填补将生命中缺失的瓷片也一并修补拼凑好。
车子停在市中心区某街道派出所门口,陈素下车步伐跑得有点快,险些撞到行人。
容意随在身后拉住她的手,说你别急。
陈素怎幺能不急,虽然路上一直跟容意说这个侄子不靠谱,可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他父母去了别省参加一个行业展会,阳阳出了事不敢打电话跟父母说,就找上她。陈素天然地觉得对阳阳有种责任。
陈素到办事厅前询问,很快找到相关负责的民警。
对方带着两人绕过一段走廊,说酒吧带回来的几个刚做完尿检,去签字办手续领人。
到了另一处办公室,里头灯火通明的热闹,案前坐着几个工作人员,有的在忙笔录,有的在打电话。
阳阳和几个男孩子灰头土脸地坐在边上的长凳子等笔录。
还有几个家长模样的站在旁边数落孩子,估计也是来领人的。
陈素一眼就扫到蹲在角落里发呆的他,阳阳也看到她了,扬着毫无心肺的笑脸大声喊小姨。
引来一堆人的注视。
陈素没过去,反而先向旁边的警察同志确认情况。未成年混进酒吧,幸好没通知学校。
但陈素还是谨慎地确认:“他还在上高二,应该不会留什幺案底以后影响上学吧?”
民警瞥了眼角落那一排,严肃地教育:“知道他还是个小孩,你们这些做家长平时不做好监护,现在知道怕了?万一误入歧途,对社会、对家庭会产生什幺样的影响?想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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