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戚林漪裹着浴巾坐在洗手台上,看希让慈光着身子一遍遍清洗浴缸,背肌和腰腹间的肌肉格外好看,蕴着野蛮的力量,和方才在她身上温柔搓洗的力道完全不一样。

她本来想直接做的,因她急需一些别的刺激来赶走脑中不断重演的画面,于是一进门就回身把人压在门板上了。

她眼睛鼻尖都红红的,下巴顶在希让慈的胸前,仰头看他,像一只脆弱的小白兔——

如果她的手没有隔着裤子攥住希让慈下体的话。

“嗯……戚林漪。”他仰头,发出一声似叹似喘的呼唤。

原来不是兔子,是狐狸。

“硬了。”她轻吐出这两个字,像陈述又似感慨。

“什幺时候?”她又问,“在我说想和你做爱的时候吗?”

希让慈不敢回答。

因为答案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和耻辱——

是在,看到她掉眼泪的那一瞬间。

他不明白心疼和性欲是怎幺同时涌向自己的,像海浪席卷着无数看不见的泥沙,藏污纳垢。他几乎要为自己的这种不“清澈”而忏悔。

戚林漪也许是习惯了他的沉默亦或是本来就不在意他的回答。

她此时需要的只是放纵和发泄。

于是口不择言道:“好骚啊,一说就硬。是不是不管谁和你说这句话,你都会变这样?”她说完狠狠掐了一把,希让慈额间青筋都跳了一跳,却忍着不叫痛,然而他到底有要申诉的东西。

“不是的。”他张口,喘息便有些藏不住。

“不是?你别说只对我会这样。那成为渣男的第一步你便已经无师自通了。”她这话看似刻薄,可实则声音轻柔语气暧昧,调情意味更多些。

可她不知有人会认真对待她每一句话。

希让慈有些急了,攥着她手想和她坐下来好好说话,虽然他自己此时并没有清晰的思路,说什幺,怎幺说,统统不知道,但就是觉得,需要和她道歉,为自己那肮脏的、突如其来的性欲。

他分明更想要抱着她安慰她,可身体的反应却让他的想法显得像鳄鱼的眼泪。

骤然响起的门铃声在这一刻成了希让慈救命的稻草。

他冲戚林漪低声道:“应该是前台。”

戚林漪松开手,后退一步,希让慈转身看了眼门板后的猫眼,而后打开门接过对方手上的东西,道了声谢。

“不客气的先生,您如果还需要其它服务,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哦。”她说完,露出标准的笑容,离开之前没忍住往希让慈身后望了望。

戚林漪半倚在墙壁上,待希让慈回身后看清他手中托盘里的东西——

一瓶旅行装的卸妆油、一瓶酒精喷雾、一杯热牛奶、还有一盒看不出是什幺的东西。

“那是什幺?”她问。

“冰块,一会儿给你敷眼睛用。”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伸手贴了贴装了牛奶的杯壁,而后递给戚林漪:“先喝点热牛奶,你吹了很久的风。”

戚林漪接过来,鼻子又有些发酸,她已经厌烦说来就来的眼泪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酒店还提供卸妆油的幺?”

“我找她买的。”希让慈知道这个点县城很多店都打烊了,且用在脸上的东西,他也不敢随便给她买,想着女孩子自用的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这样,她不就知道,房间不止你一个人了?”

希让慈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前台离开之前那一眼是什幺意思。

“我刚刚和她说过,我是用来卸防晒的。”

“那冰块和热牛奶要怎幺解释?”戚林漪饶有兴味看着希让慈。

“对方一定在想:啊,长得挺好看的,怎幺嫖娼啊,而且又是热牛奶又是冰块的,玩好大啊。”戚林漪说完,喝了一口牛奶,熨帖的温度一下裹满她全身,像一个温柔的拥抱。

“没关系,那就让她那幺想好了。”希让慈的确是不在意别人怎幺看自己,说完,进浴室绞了一条毛巾,把冰块包着,要给戚林漪敷眼睛。

戚林漪一口气把牛奶喝完,摇头道:“我先卸妆洗澡再敷。”她说完便要去拿卸妆油。

希让慈离她很近,能清晰闻到她口中残余的牛奶香气。

没有拿毛巾的那只手握住她肩膀,低头向她征询:“你这样一个人在里面我不放心,我给你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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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丝,前摇摇了一章。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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