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一路侵占叶失面庞至耳朵,尤其是耳朵,红得要滴血。
“叶失!你很色诶!”失去冷静色调的叶沫往下车,不痛不痒地踹了一脚在叶失小腿,又气鼓成一只小笼包。
叶失被自己姐姐可爱得想笑,也便没有那幺尴尬了。虽然面上还是红得可怕,却已经开始插科打诨。
“我,哪儿有正常男人看到……不愣!姐,我也是好心帮你拉好拉链,谁知道你太那啥,拉不上……”
“哪里有这样子的弟弟,这样子对自己姐姐说话的!”越是生气的时候,叶沫往的台湾腔越是明显。
叶失竟然久违地有些感慨——好久好久没有看到那幺生动的姐姐了。
这样的叶沫往带给叶失的安慰与幸福感是无可言说的。就算姐姐拿着棍棒打在自己腿上,自己也心甘情愿。
好像,阴了许久的天空,太阳终于又出来了。
看到叶失笑得满面春风,叶沫往又气又无奈,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大混蛋!”
“诶!姐说什幺都对。”他甚至好像得到了多大的褒奖,心情极好地安慰,“哎呦喂小祖宗,我自慰都被你抓包了,你还有什幺不平衡的?尴尬的时候想一想那一幕——”
“诶!哪有人这样子安慰人道歉的!我,尴尬的时候还要想你自慰的场面,那我不也变成笨蛋了!”
谁知叶失作深沉思考状,“诶,对,我是大混蛋,那你就是大笨蛋,多好的一对儿,是不?”
“你!才!是!大笨蛋!”
“大笨蛋唔中意?那你就系小笨蛋喽?”
非常巧妙的一句话让叶沫往稍稍偃旗息鼓。叶失难得又说了家乡话。
这种时候,就好像叶失冲着她说了两人之间的秘密语言。
有种诡秘的呢喃意味。
叶沫往着迷于发觉弟弟这样的时刻,只有这种瞬间她会觉得弟弟和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距离。
她终于消了气。
“我姐姐真好哄。”贫嘴的他上前讨骂,叶沫往却不再动怒。
他收敛了性子,柔声开口。
“男人都是坏蛋,我自然不例外。但对叶沫往,我永远不会变成坏蛋的。因为我们……是姐弟,不是吗?”
叶沫往点头,笑意浅淡挂在眼角眉梢。她又回去了。叶失想。
不过,骑上车带她回家,出发前他得到了两句话。
“不想谈恋爱了。看着我幸福吧。”
“谢谢你安慰我。我们是姐弟啊,不是吗。”
她用陈述句回答他的反问句,好像是在进行一种特殊的回击。
于是叶失又期待她能再多说一句什幺。
比如不要说“看着我幸福吧”。
就说“让我幸福吧”。
在他概念里,没有逻辑性地,这样的话语他会更愿意听。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自己姐姐身上寻找什幺英雄主义——而创造英雄主义,成为英雄主义主体的人,似乎绝对不会是他叶失。
回家的冷风里,有树叶飘过两人头顶发梢,叶失把一些不为人知也一并丢到风里。
他逃避一些看破。
反正以后姐姐就会在自己身边,再不济,至少剩下的高中时光,属于自己和姐姐的。
他势必要一次次看到自己的太阳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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