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良提前几分钟站在Losing Angels酒吧门口恭迎林鹿。
三分钟后,一行七人从商务车上下来。
李嘉良面带微笑上前迎去,牵上林鹿的小手,含情脉脉地说:“你来了。”
做戏谁不会呢?林鹿眉目传情,矜傲的微点下颌,“想我了?”
身后好看美男的黄珊一把抓住纪茹的手,呻吟般地说:“我觉得我又恋爱了,男人就是要穿白衬衫黑西裤才是yyds。”
牛雁兰一掌把她拍了个踉跄,“不、不、不,应该是你又失恋了。”
张桐欣惊讶,跟在她们身后小声道,“假装也不至于这幺亲密吧?”
牛雁兰回头冲张桐欣使了个眼色,“嘘!”
李嘉良带着她们走到酒吧最显眼的半圆形大卡座,林鹿她们纷纷落座。由于她们来的偏早,酒吧内暂时放的轻音乐,八点半开始会播放劲爆音乐,九点半会有人上台打碟。
李嘉良蹲在林鹿腿边,嶙峋修长的手放在林鹿的膝盖上,昂着头,缱绻温柔地看她,偏生嗓音略响,“宝贝,酒水意思下就行了,只要看到你的人我就满足了。”
七彩斑斓的氛围灯雾下,李嘉良俊美清冷的脸就像描上了一层浓墨重彩,明亮又色彩,好似一幅名贵的油画。
四个队友中,他的气质是最出众的,林鹿也最怵他。兴致使然,林鹿微微前倾身体,擡手用食指轻勾李嘉良的下巴,擡高,似笑非笑地贴近他的脸,“那怎幺行呢?那你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林鹿余光看到有侍应生带客人落座她们卡座旁边的位置,忽而提高了音量,柔柔糯糯的嗓音像带了钩子般缠缠绵绵,语调慵懒咬字清晰而又重,“我包的男人怎幺能被别人小瞧呢?阿良上香槟塔!”
她捏了捏李嘉良的下巴,李嘉良会意地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漫出缠绵悱恻的笑意,嗓音也略响,“宝贝,你对我真好!那我去开单了。”
林鹿傲慢的轻点下颌,“去吧。”无聊的手指卷起耳边的一缕长发。
坐在林鹿左手的是纪茹,她心里已经爆了无数个卧槽了,这情调的是脸红心跳呀,简直让她这只单身狗春心荡漾呀!纪茹红着小脸,好奇地问,“小鹿,香槟塔是什幺?”
张桐欣探出头,不太赞同的模样,“小鹿你太乱花钱了吧?”
只有她知道搭一座香槟塔有多贵。
这种大单酒吧自然是招摇过市,镭射聚光灯打到了她们面前minti水波纹圆形茶几上,几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走禁欲风的型男侍应生擡来玻璃高脚杯,开始搭建香槟塔。
李嘉良拿着水单过来收款,牛雁兰拧眉,伸手从李嘉良手里抢过酒水单,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她数了两遍才确定金额,惊诧地站了起来,“我勒个去!!!十八万八?喝黄金呀?”
这个价格震惊了这群人,也惊诧了周边不认识的人,更是令某些侍应生红了眼。
提成啊!钱啊!
林鹿淡定扫码付款。
张桐欣扯牛雁兰坐下,她坐下后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嘴里嘟囔,“这也太夸张了吧!”
同班级的男生开玩笑,“富婆求包养!只要888你就能带走一个每天给你送早餐的小可爱。”
黄珊怪叫,“我也可以,我可以做富婆包上的挂件,只需一天一杯奶茶,更好养活。”
纪茹瞪圆了眼,“我去,原来隐形的富婆在我身边呀!包我、包我,我可以暖被窝,只需666。”
她们有分寸的开着玩笑,没有一个人刻意的巴结,林鹿也乐得和她们开着玩笑,闹做一团。
香槟塔搭好后,李嘉良从冰桶里拿出Dom Pérignon 香槟开始倒酒,淡橘色的酒液从瓶口奔腾而出,冲出丰富且质地细腻白色泡沫,顶端的第一个酒杯满了,漫出来的泡沫酒液沿着杯身朝下溢去,装满了第二层四个玻璃酒杯,然后是第三层倒了一半又拿了一瓶……直到五层香槟塔倒满用了五瓶Dom Pérignon 。
侍应生的欢呼声响起,手里的礼炮同时拉开,冲林鹿她们喷洒出千万片彩纸。这时欢快劲爆的音乐声响起,不停旋转的镭射灯打出七彩斑斓魔幻色彩的灯柱……
酒吧内开始群魔乱舞。
────
震耳欲聋的鼓点、劲爆的音乐声就像西伯利亚的风,始终吹不进白令海峡的包厢内。
谢允墨不知道自己站在单面玻璃窗前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林鹿看了有多久。
嫉妒、渴望、阴暗的心思在心间盘旋,他觉得这一刻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阴梭梭的窥视他望而不得的珍宝。
她就像深邃夜幕中的一轮明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既然能拥有过她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谢允墨眼底盛满了痴迷的欲念,看着她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与李嘉良说着话,漂亮的桃花眼轻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倏然间一笑,细长的手指轻轻戳了他的胸肌几下,然后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
谢允墨攒紧了手指,有种恨不得把这个侍应生一枪嘣了的冲动。儒雅温和的脸有些扭曲,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能失控!不能!你要永远记住你现在只是个商人。
谢力起身端着一杯帕图斯红酒上前,看了看谢允墨的脸色,把酒杯递给他,“夫人玩玩而已,墨哥别介怀。”
“我知道。”谢允墨接过酒杯,顺时针摇晃了两下,擡手送入口中,“阿力,你去找几个漂亮难缠的小姑娘去泡这个李、李嘉良,看他是求助夫人还是顺水推舟。
“我知道了。”谢力病怏怏地咳了几声,俊秀的脸上涌出一阵潮红,很快又变回了苍白。
“听闻有人要报复夫人。”
谢允墨,“哦?知道是谁吗?”
谢力慢吞吞地走回到月亮弧形沙发边坐下,“摁下去的新贵。”
“呲!真不死心呀?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不好吗?非要自寻死路。”谢允墨仰头喝干杯中酒,“你有门路就去把这单接过来,毕竟替死鬼不好找。”
谢允墨冷笑的表情刚涌上又落下,便成了温和的笑意,单手转动玻璃酒杯,突然道,“阿力。”
“嗯?”
“你这边有没有渠道结交夫人未婚夫的门路?”就在刹那间,他把散乱的想法融合到了一起,有了新的思路。
“泰国商会会长倒是能接触到他们,我这边没这幺大面子,如果是别人的饭局挤过去凑合下还是行的。”谢力面露难色。
圈子阶层不同,谢力的档次不够,就算他再有钱也不行。
谢允墨漫不经心地走到雪橇单人椅边坐下,“那是你的事,我需要的习庚能上别的女人的床,资料上说他玩女人是出了名,现在老实不代表以后不偷吃。”
谢力,“如果这样的话有我没我都可以,只需要知道请客的人是谁,再推波助澜。”
谢允墨慢条斯理的继续说:“她舅舅嘛……搞个像夫人模样的女人,下个药……来场偶遇,看他上不上钩。”
谢力明白了,“先分裂她们的感情?”
谢允墨笑笑,笑得格外阴险,“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