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于贝聿来说都是模糊的概念。她的父亲是一名维和警察,在她出生前因为执行任务而牺牲。那天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就开始阵痛,她在晚上出生,母亲却因为难产离开。
所以贝聿从不过生日,那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这些都是爷爷告诉她的。这个强势一辈子的老人对于自己儿子的死亡骄傲大于悲伤,而当这种强势没有目标承受时,它被转嫁到了贝聿身上。
所以她拥有了一个有些男性化的名字,所以她从小剪短发,她被一遍遍告诉必须要优秀。她被阉割掉自己的女性特质,被以自己父亲为标准的笼子束缚。
这样的成长环境让贝聿对“父权”,或者说“父亲”,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爷爷是父权,是从她儿时就挡住阳光和自由的父权,可她从未从中获得什幺安抚。
强力的管束让她往前走,却也让她遍体鳞伤。
她需要一些aftercare。
所以她不顾阻拦地报了外地的大学,逃离了高压。
大学时她一边舔舐曾经的伤口,一边疯狂寻找一个可以让她宣泄情感的出口。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法通过简单的自慰获得高潮,她好像逃离了管束,却从未获得自由。
直到她接触到bdsm。她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dom,她需要主人。不仅可以承接她那好像是“恋父”的情结,也可以在伤害她的肉体之后给予她拥抱和安抚。可以在她做好的时候奖励她。
她儿时受到的惩罚从来没有安慰,做好的事情也不会有鼓励。所以她需要主人来陪她不断地重演这个过程,她可以从中获得快感,感受灵魂的颤抖。
她不敢奢望爱,只想要疼痛后的安抚。
她终于可以获得性高潮。
阴道里的颤抖好像牵引着全身,乳夹让她的乳头有些许胀痛,她口中无法抑制地溢出呻吟。她想要释放,可却被命令不经过允许就不能到达高潮。
命令她的人在镜头的另一边。Lucifer注视着贝聿被按摩棒撑在两边的阴唇,它们因为动情而从原来的发白变成泛粉,上方的阴蒂也挺立起来。玩具是远程操控的,他修长的手在屏幕上滑动调整着档位,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手似乎也因为屏幕那端的旖旎染上了情欲,他的手不像是在点手机,倒好像是在抚摸贝聿的身体,抚摸她丝缎一样的皮肤,从脸颊滑到她鼓起的乳房,替她调整乳夹的动作会唤起她的呻吟,然后手会掠过她的小腹,到达她的阴部,此刻在那里抚摸或者拍打会带起暧昧的水声。
这是想象。
也许是两个人共同的。
贝聿的身体随着档位的升高剧烈地颤抖起来,Lucifer缓缓地擡起手说道:“可以了,乖孩子。”
随着他话音的结束,贝聿的腰拱起了美妙的弧度,腿间的花朵也颤抖抽搐,清液想要涌出,却被入口处的道具堵住,又缓缓倒流。
长久的安静。
贝聿感觉思维逐渐回来,她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慢慢地转头看向黑暗里的镜头。
“主人。”
“你做的很好。”
贝聿感到自己的脸似乎开始发热,一种满足冲进她的大脑,她似乎颅内高潮了。
她获得了主人的夸赞。让人雀跃。
这是她渴求了多久的。
贝聿站在电梯前,脑子里又一次重头演练自己准备好的介绍,她即将见到一个新班级,开始新学期的工作。思索间她身边似乎站了人,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分去什幺注意。
直到一种熟悉的感觉扑来。
或者说不是感觉,是香味。
她猛然擡起头看向身旁,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像是睡醒后随意揉了揉就来上班,但配上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居然成了风格。
他正带着耳机,察觉到贝聿的目光他摘下耳机侧头看来,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早上好。”
无论是谁被帅哥这样暴击都会愣住,贝聿也是,她胡乱点了头,电梯到了。他们一起进去。
上班第一天的电梯有些拥挤,人与人之间也无法避免地侵犯了彼此的私人距离。
贝聿再次闻到那股香味,很淡,但是很有存在感。
那是和她使用的道具上沾染的檀香一样的味道。
早高峰的电梯每层都停,上升变成了缓慢的过程。而那一缕香萦绕在这里,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没什幺,可对于贝聿来说那种香味早已不是单纯的味道。
那是情欲的催化,是她深夜里的解药和避难所。
那一缕淡淡的香好像缠绕了她,像绳子,越来越紧。电梯又停了,那个男人走了出去,也带走了香味。
电梯里不剩几个人,贝聿偷偷地喘气,她发现自己湿了。
她当然认得那个人,学校里的明星,每一届学生毕业时都要应付好几个大着胆子来表白的女学生的体育老师。
白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