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醒的很早,睡得并不好,一夜多梦,总觉得唇边传来温凉的触感,他贪恋着,又沉沉地坠落。
昨晚来的这几个人,除了江横在厂区盯着,其余四个人鼾声如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着实折磨。
昨夜他在厂区四周转了转,周边铁网竖的很高,尖锐生硬,想进去除了走正门别无它法。
应榆的舅舅乔末伦前几天回来了,因着是深夜,正好被镇上夜钓的人看见了,叫他也不搭理,匆匆忙忙的像有什幺急事。
严非觉得,乔末伦随时会跑路,避免打草惊蛇,让江横在附近盯梢。
黄毛看见严非从床上起来,立刻坐起来叫嚷着“别睡了别睡了,非哥叫你们来干什幺的!”几个人麻溜起身,跑去楼下的破旧面包车上待命。
严非出门时,应榆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严非看见他,又想到昨晚两人的亲密,耳根有些发热。
反倒是应榆,她大大方方的看着严非,目光含笑,脸上出现了两个浅浅的梨涡,似盛满了蜜,甜到了严非心里。
严非大跨步下了楼梯,走到应榆面前,没有铺垫的,他的唇轻点在应榆的唇上,随即离开了。
他是有目的的,他要用这一吻落实昨夜的序曲,证明那是真的,是冲动使然却又是心意相通的结果。
果不其然的,应榆脸上出现了点点红晕,她的笑容仍挂在脸上。
严非满意极了,好姑娘。
黄毛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两人目光粘腻,一时不知道该进来还是出去。
严非轻咳一声“什幺事?”
“江横电话,两声。”
严非嘱咐应榆坐最早的一班车回去,就急匆匆的带黄毛一行人开车走了。
从丽水镇回来,应榆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
“你父亲的这个情况,需要立刻做手术,之前的方案我们已经沟通好了,你要做最坏的打算”主治医生张超开口道。
应榆手中攥着父亲的检查报告,思索着,点了点头“最快后天,后天帮我爸爸安排手术吧,张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眼睛里都是雾气,张医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应榆的肩膀。
去病房里安抚了父亲一会,应榆给魏琳宛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魏琳宛嘲讽的声音“看来我找对人了,应榆,勾引人这套,还是你比较在行。”
应榆不愿意听她这些话,开门见山的说“后天一早,准备好你的钱。”
“只要我的事办好,钱的事你放心,本小姐,有的就是钱。”最后一句,魏琳宛说的很慢。
应榆觉得很刺耳,却又无法反驳。
下午四点,应榆接到了陌生电话,那头没多说,应榆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事情都在计划之内进行。
看了看表,等了一会,应榆拨通了严非的电话。
“严非!舅舅联系我了,已经给我爸爸的银行卡汇了一部分款,谢谢你!”应榆语气掩不住的开心。
他回复应榆“好好照顾你父亲”挂断了电话。
严非身后,瑟缩着三个人。黄毛上前一脚踢倒了男人,叫嚣着“乔末伦,你最好速度快点,我看你这女儿长得不错,要是没钱给,把你女儿给我吧。”听着黄毛这样说,江横皱了皱眉。
男人把老婆和女儿掩在身后,颤抖着说“别,别,剩下的钱我一定一分不少的打过去,别伤害我们,别。”
严非和江横离开丽水镇,留下黄毛几人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