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陛下倒是勤勉。”
人未至,语先到。
来者身形伟岸,一袭玄色氅衣,虽未着朝服,可通身的气势仍教人不可逼视,带着久居高位的倨傲和沙场里杀伐果决的血气。
正是韩侑,当朝镇国侯。
他走近前来,只一挥手,书房内侍墨的宫人就鱼贯而退。韩侑在案前自上而下睨视着我。
“镇国侯大驾。”我皱眉,干笑两声,放下手中正拟一半的诏书,“为何不禀人通传。”
“何须如此麻烦。”韩侑似乎是愉悦地发出几声笑,俯下身凝视我,“陛下,怎幺舍得拦本侯呢?”
嗓音低沉,却格外刺耳。
言下之意,区区御书房怎幺拦得住他呢。
我气笑。
功高震主,一手遮天,万人之上的镇国侯,我这御书房乃至整个皇宫,于他而言真是可以出入如无人之境,毫无君臣尊卑可言。
不等我有所反应,他的长腿已然立于我身侧,带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想借我的兵?陛下好谋划。”
书案上拟了一半的诏书被韩侑拈起来,虎口处厚厚的茧子配上蚕丝织成的绫锦,显得格外违和。
我心知瞒不过韩侑,今日他必定是有备而来,毕竟我这个黄毛丫头陛下的一切动向他可最灵通不过。
“擅闯御书房,妄揣圣意。镇国侯未免太过僭越。”
我暗暗使力想要扯回诏书,却发现我的七分气力如泥牛入海,纹丝不动。
再要用力扯时,那精致脆弱的锦缎硬生生被我们撕裂了一道口子,裂帛之声格外刺耳。
“擅毁御诏,罪加一等!”
“陛下明鉴。”韩侑低头看着我笑,“本侯可未用力——臣只用一只手,如何扯坏?”
“只是这诏书既已毁,可就算不作数了。”
我听着他睁眼说瞎话,拿着手里只剩一半的诏书,太阳穴突突地疼。
“你!……罢了,朕再拟一张。”
我才拿起笔蘸饱墨,就被他健壮的手臂阻住。
“陛下不妨三思。”韩侑的红眸如鹰隼般锐利地射向我,带着隐隐的威胁,“征用我麾下红袍军抢修堤坝,未免太过奢侈。”
又暗含警告地补充:“草芥之命而已,自有工部征徭。红袍军虎狼之师,行攘外安内之责,陛下此举……未免儿戏,恐贻笑大方。”
“不过借兵两千人而已。”我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堂堂兵人行工役卑贱之事,闻所未闻!陛下不怕犯众怒?”
“听闻东南琼州军内,有虏军三千人。军队积弊,怕是烫手山芋吧。”
韩侑顿了顿,冷笑着凑近我的脸,四目相对:“原来陛下打得是这个主意。”
“此乃两全其美之事,想必其中要害……韩侯比朕清楚。”
“哈哈哈哈!好……好!”韩侑突然仰天大笑几声,转而捏着我的下巴逼近,“想要本侯答应,倒也不难。”
粗糙的大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厚厚的茧子摩擦着我的脸,虽不痛,但我知道挣扎只是徒费力气,只淡然与他对视。
“条件?镇国侯……但说无妨。”
韩侑看着眼前小人强撑起的帝王气势,失笑,一把将我轻轻松松地提起来,抱到了他的腿上。”
“上次一别,本侯夜难成寐……”韩侑凑近我的耳边,调笑的气声发出温热的气流,酥麻感从敏感的耳廓蔓延全身。
“陛下圣明。”他的手暗示性伸到我的下体处,隔着裙摆都感受到了灼热,“本侯如此牺牲,顾全大局,陛下当以身……补偿本侯。”
“你!大胆……唔!”我的唇随即被堵住。
韩侑霸道地用舌头在我的口腔内肆意搅动,他过分用力的动作实在让我两腮酸痛,仿佛在宣示主权。
被迫承受了良久,韩侑终于拉开一点距离,薄唇红润发亮,与我微肿的嘴唇拉出暧昧的银丝。
他仿似意犹未尽般咂摸回味了一下。
“真甜。”
我怒目而视,但几乎放弃抵抗。
这并不是我和韩侑第一次越界。
先帝驾崩,一手遮天的护国大将军韩侑本想扶持其长姐韩贵妃所生大皇子,大皇子自幼体弱淡泊,正方便他作为国舅行名正言顺的摄政之事。
独揽大权,结党营私。我明知后果,还是单枪匹马地求见了他。
无人知晓那日将军帐内发生了什幺。这之后,女帝即位,加官晋爵,一切尘埃落定。自古成王败寇,功败垂成,至于各凭什幺手段,只不过野史寥寥几笔而已。
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
韩侑见我走神,一手用力钳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一手掌住我的后脑,仿佛把我的整个头颅攥在掌心。
“这就是陛下求人的态度?”
红瞳邪邪看着我。
我不自在地扭头想躲过这令人不适的钳制,却是无用功。
“好说……先放开朕。”
韩侑意外地从善如流松开我,完全不担心我会逃跑,诚然这种情境下,我也确实溜不掉。
“本侯至今仍不忘公主那年……自荐枕席,当真是……大胆得可爱。”
我撇嘴,什幺自荐枕席,明明是我巧舌如簧,而他蓄谋已久,我不过半推半就。
所幸他也算功夫不错,朕还算满意罢了。
“偏巧本侯最是……”韩侑附身,含住了我的耳垂,含糊着说,“怜香惜玉。”
韩侑的大手强行攥住我的,掌心发烫,硬而厚的老茧硌着我的手背,将我的手引到他早已苏醒的猛兽处。
虽隔着衣服,手心之下蓬勃的尺寸已经不容忽视。
我全身开始发颤发软,任由韩侑带领我的手来回抚摸他的巨物。我没有擡头,却通过他震动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兴奋,下体隆起的鼓包愈发膨胀。
“本侯突然想到……陛下总要表示些诚意。”
说着,韩侑站起身,一把脱下碍事的外袍和里裤,那狰狞的巨物一经释放出来,便兴奋得上下抖动,傲然挺立着,尺寸硕大,恰好正对着我的眼前。
韩侑一手扶住自己的肉棒,将它递到我的嘴边,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抚摸我的头发,逼我仰头靠近,鼻尖几乎闻到他那孽根的咸腥味。
这对我来说是头一遭。
“陛下乖,张嘴。”韩侑难得柔声低哄,“亲亲它……哦……”
在我的嘴唇刚挨到肉棒时,韩侑的龟头兴奋地吐出粘液,被我情不自禁用舌头舔舐。
又咸又腥,却神奇地有让人发情的功效。我知道我的下体已经不争气地在看到这根大肉棒的时候就流出了淫液。
虽然理智一直提醒我这是韩侑,我的仇人、政敌,但肉体不争气地瘫软下来。
是否索性放肆到底……
“对,舔一舔,就这样,陛下真是……天赋异禀……”韩侑肉眼可见地情动,已经不由自主地将大鸡巴往我的嘴里毫无章法地乱戳。
“乖陛下,含进来。”
我不甘示弱地用手扶住这根巨物,先是用舌头在龟头周围卷了一圈儿,再张口吞入。他的性器太过粗大,我的嘴几乎被填满,两腮被撑得紧紧的,却只含进去了前面的一小部分。
我还未适应,韩侑就已经挺动着性器,在我嘴里一下一下抽插起来。
“唔……唔唔!嗯唔!”韩侑双手没入我的发丝,而我扶住他粗壮的茎身,间或抚摸那随着动作起伏的蓄满精华的囊袋。
他的硕大在我口中涨满,属于胯下的腥臊气息溢满了我的鼻腔,我的嘴圆张着,吞吐依然有些困难,韩侑察觉到,进出的频率不减反增,直夯得我两腮酸疼。
“陛下的诚意,本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