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是边弄开车。
叶竹里下午开车更久一点,大概是累了。坐在副驾驶座昏昏欲睡。
边弄见她实在困得厉害,便放慢了车速,开得四平八稳。
于是叶竹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不是下午想起了一些往事,叶竹里睡着睡着,又梦到了游亭。
梦里是她的十九岁。
彼时她已经大二。
叶竹里大学并不在青城,而是在帝都,回青城差不多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所以最开始她并不是经常回来的。
只是自从她来到游亭身边,就没有这幺长久地离开过他。
她还记得大一那会儿,大概刚好过了一个月吧。她刚刚结束军训。迫不及待找教官要了自己的手机给游亭打电话。
刚开始只是吐槽太阳多幺毒辣,教官们多幺变态,或是诉说自己的思念。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决堤。跟他撒娇自己难过,一个月见不到他自己有多难受。可是偏偏她们专业大一课程最满,她根本没有什幺时间回家。
叶竹里那时候其实是个小哭包,一言不合就会掉猫泪,看着游亭可怜巴巴地耷拉眼睛,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游亭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也最听不得她哭。
听到她在几千公里外的帝都哭得嗓子都哑了,心都揪到一起,在电话里哄了她许久。
然后挂了电话就驱车赶往帝都,在帝都置办了一套房产,打算陪她读完大学。
彼时他已经毕业,在自己家族帮着处理工作等待接爷爷的班。此后便将自己的工作重心放在了帝都。
然后又陪着叶竹里办走读手续和退宿手续。
所以叶竹里除了军训那一个月,大学四年她从来没有住过宿舍。
梦里是后来刚满十九不久的她。
明明已经全面爆发了对哥哥的占有欲,可是却懦弱到不敢说的年岁。
怎幺敢说呢,那可是她的亲哥哥,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哥哥。
若是哥哥知道,估计会觉得她是神经病吧。
虽然游亭真的很疼她,很宠她,也很惯着她。
但是她不敢赌。
所以她只敢在角落的阴暗处伸伸小爪子,抱着绝望的心情偶尔试探。
只是心中的渴望绕成茎,一日一日缠着她,让她不得呼吸,又无力妥协。
终于那一天晚上,她忍耐到极致,神情萎靡地敲开了游亭的房门,抱着枕头问他,可不可以和他一起睡。
叶竹里十八岁之前其实一直是赖在游亭床上的,十八岁之后发现自己对哥哥起了别样的心思之后她就不敢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没想到跟自己较了一年的劲儿,还是忍不住想赖着他。
游亭没什幺不能惯着她的,当即同意下来。看到她委顿的脸,又愣了一下,问:“心情不好?”
看吧,这个人,总是对她这幺温柔。外人都说他冷淡,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
叶竹里摇摇头,失魂落魄地把枕头放到他的枕头旁边,趴在床边看着他:“没有,就是困了。”
游亭便点了点头,擡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哄她:“你先睡,我处理完工作陪你。”
叶竹里又不想了。
她不想一个人睡觉才过来找他,但是也不想打扰他工作。
她便张开手臂,黏黏糊糊地冲他撒娇:“想要哥哥抱。”
游亭拿她没办法,俯身抱住她。
她便攀着游亭的脖子,顺势爬起来,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然后任由他将自己抱到腿上坐好。
皮肤的热度隔着睡衣紧紧相贴,叶竹里满足地在他怀里喟叹:“好喜欢哥哥呀。”
游亭便在她的耳边模糊地低笑一声,顺势拍了拍她的背,打趣她:“是吗?你不折腾哥哥就是喜欢哥哥了。”
叶竹里不满,低头闷在他怀里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但没舍得咬重,嗓音糯糯地道:“哥哥坏死了!”
游亭好脾气地问她:“哥哥哪里坏?”
哥哥当然不坏,反而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哼哼两声,软软地重复:“就是坏!”
游亭又低笑了两声,没怪她。
只是胸腔的震动贴着她的,让她顿时有点心痒。她迷迷瞪瞪地想,哥哥笑的声音,真好听啊。
但叶竹里天生就不是个安静的,在他怀里才乖乖巧巧地待了一小会儿,便经不住地闹腾起来。
她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双腿打开跨过他的腿,跨坐在他的身上。下身和他紧紧贴着。
一会儿摸摸他的喉结,一会儿挠挠他的锁骨。
游亭的锁骨真好看啊,少年一般的凌厉,凝脂一般的触感,看得叶竹里心脏砰砰跳。忍不住凑上去舔舔。
下身也不老实,贴着游亭的腿根不住磨蹭,闹腾个没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闹得游亭实在没办法工作了,游亭忍无可忍,擡手摁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了自己腿上,不许她再乱动。
说话时声音也有些哑:“里里乖一点,不准动了。”
因为再度和他的身体贴得紧了,内裤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也紧紧贴住了她的,就是那一刻,她感觉到布料上传来一阵凉意。
是她湿了。
她和游亭都穿着睡衣,隔着好几层布料,却以亲密的姿势交缠。而她洗完澡并没有穿内衣。胸口的圆润就那样隔着轻薄的衣物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因为这样的放肆,所以她湿了。
而除此之外,其实此时此刻她正大张着腿,如果没有那几层布料,她的私处其实正贴在他的私处上,她看过小黄片,再蠕动几下,就能将他吃进去。
就能占有他。
这样的邪念,让叶竹里下身湿的更厉害了。
全身都因为这想法滚烫了起来。她像只被打捞上来的,煮熟的虾,浑身发热,彻底待在他的身上安静了下来。
她开始幻想,有一天,她的哥哥会这样对她。
那次她单方面“擦枪走火”的结果其实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后来她再也没穿过睡裤,睡衣统统改成了睡裙。
她也再没有独自失眠,每天每夜躺在哥哥的怀里,抱着他沉沉睡去,或是看着他彻夜不眠。
饮鸩止渴,可是无力回天。
梦境跳跃。
转眼间又到了她的十九岁末。
那个时候她已经很清晰地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就是要不顾一切拿下自己的哥哥。
因为她发现他们共同的父亲已经开始在给哥哥介绍结婚对象了。
叶竹里知道游家的情况,游亭作为游老爷子钦定的游氏集团未来接班人,他的另一半必须是个与之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优秀女子。
叶竹里清楚。
可是她不能接受。
她六岁来到游亭身边,他们的生活都被彼此占据,他们是最熟悉的两个人。叶竹里不想他们之间有第三个人。
更何况,她还对他有占有欲。
所以叶竹里注定了要罔顾伦常。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幺。她也曾挣扎痛苦,拒绝接受自己的龌龊。
可是最终,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无可否认地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不仅如此,还要和他在一起。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叶竹里至今都还记得。就是那个十九岁末,她连同他一起,跨过了那条血脉的河,共赴了一场皎皎迷蒙的春光。
-
梦境里的画面光怪陆离,可叶竹里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就在游亭的床上,就在一个朝阳刚刚升起的早上,她率先醒来,还未来得及感受他怀抱的热度,就先感觉到了腰上一处灼热的凸起,带着坚硬的触感,直直抵在她的腰部,她只一动,那触感便挪到了她的股沟。
叶竹里那一瞬间思绪万千,却抽丝剥茧得到一个结论——这是个机会,她得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她小心翼翼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生怕吵醒睡梦中的人。
她的手那一瞬间热到发烫,却比不过她脱下他裤子时弹打在她手上器官的温度。
游亭人生的极好看,一身气质更是上佳,如同天际的皎皎明月。他的阴茎却粗到令叶竹里心惊。
只不过颜色很好看,并不像那些片子里男主角的物什那样狰狞,反而带点淡淡的粉色。
因为勃起的缘故,柱身有点紫。
叶竹里整个人都拱在被子里,手里握着哥哥的硕长。明明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来气,却还是咽了咽口水,坚定地低头,将哥哥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晨勃时马眼流出些许液体,吃进嘴里有种怪异的腥膻,可是混合着游亭身上的松木香,竟也让叶竹里异常地觉得那味道并不难闻。
游亭极粗极长,叶竹里根本无法全部吃完。她也没有经验,勉强吃下一个龟头就再也无法含住。
脑子里回忆着看过的数量廖廖的小黄片,一边帮着哥哥上下吞吐。
叶竹里记得很清楚,她只含着那根灼热大概吞吐了三下左右,哥哥就醒了。
她这辈子都会记得他醒来感受到她在做什幺之后的表情。
游亭的眼睛是深情的桃花眼,眼睛极黑,那一瞬间更是深如黑潭,几乎让叶竹里甘心就此溺毙。
而他开口时,嗓音哑得不像话。
“里里,你在干什幺。”
而叶竹里即刻吐出他的肉棒,钻出被子,任由自己早已湿透的下体隔着一层内裤贴上他的硕长,被滚烫顶住的私处一瞬间传来酥麻,让叶竹里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
游亭那时候并没有动作,而叶竹里跨坐在他身上,下体压着他的阴茎,双手放在他的腰腹,嘴唇因为刚刚吃过他的肉棒而带着晶莹。
一双眼睛含着水意,湿漉漉地将他看着,而后,轻轻说:“哥哥,你晨勃了。”
“我想帮你。”
-
那天早上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那之后,他们还是纠缠了许久。但终究,游亭还是一如既往地如她所愿了。
叶竹里时常会想。
她曾经遇到过一个足以惊艳她一生的人,所以从此所有再经过她生命的人都成了“其他”。
——————
这几天进不来po,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