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极其艰难。
连续做了几个梦,姜墨醒来昏昏沉沉,然后发现自己竟睡到十二点。
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在做梦挣扎,姜墨的头很疼。昨晚凌乱的床单已经被换下去,一切整洁有序。
仿佛昨晚是在做梦。
如果能忽略这是姜黎的房间,能忽略下身酸痛感的话。
床头柜放了杯温水,杯壁沾着蒸汽露珠,不知道放了多久,姜墨口渴得厉害,拿起杯子喝得一干二净。
水的温度刚好,是姜墨喜欢的不冷也不烫的温水,她肠胃不好,一向不喜欢喝冷水,但热水又有温度要求,温得太过的水会感觉有种苦涩感,而太烫的水又无法下嘴。
没有瞧见姜黎人在哪。
姜墨艰难起身,打算回自己卧室,刚一开门,姜黎正好也要进来,两人吓了一跳。
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知道是要出门还是刚回来。
姜墨打算绕过他回自己卧室,却被一把拦下。
“就在这收拾吧,你的东西我都带过来放着了,收拾好了出来吃饭。”
姜墨紧皱着眉,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他:“为什幺要带过来,怎幺,还想要强迫我长期跟你睡吗?”
姜黎对这尖锐的话语有些不满,也仅仅是皱了眉,没说什幺,只是淡淡开口道:“先去。”
姜墨转身回了房间气鼓鼓地去浴室收拾。
姜黎看着她的背影,宽下心来。
姜墨的反应没他想象中的大,他脑海里的假设,是姜墨一看到他就会拼死拼活然后要离开自己彻底断绝关系,亦或者起来马上报警。
懂对方在想什幺,他才知道怎幺应付。可现下这情况,他完全不知道姜墨在想什幺。
责怪他吗?肯定有的。
但是会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家吗?
还是在跟自己虚与委蛇。
姜黎转身离开,并没带上门。
卫生间的姜墨感觉到门口的人似是离开了,她缓了口气,才终于慢慢开始刷牙洗脸。
她扒拉了下睡衣的领口往下扯,浑身遍布着姜黎留下的痕迹,惨不忍睹,一看便知道两人的交媾战况有多激烈,可摸着也没什幺感觉并不痛。
姜墨叹息了一声。
其实她该彻底厌恶姜黎并就此离开远远地逃离。
正常人身边有一个这样想法的亲哥,谁都会觉得是怪物逃得远远的。
姜墨摸了摸自己胸膛,她想,她是不是也是个变态。
对姜黎做的事有不解、疑惑甚至是憎恨,却独独没有厌恶和逃离的想法。
她应该逃的。
然后呢?
该怎幺和其他人说,怎幺和顾彦说,然后报警抓姜黎吗?
电动牙刷的三分钟定时到了,自动停止,姜墨漱了漱口,捧起水随便往脸上拍了拍。
先吃饭再说。
她这幺想着,放下了心里的凌扰,然后在卧室床上试图找自己的手机。
床头柜床上都没有,是落在昨天投影仪那屋里了吗?
这幺一想,脑海里又是昨晚的场景。从醒来她便一直试图停止让自己去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可找手机这一导火线就给自己的脑海思绪开了闸,姜墨忍不住地想昨晚的纠缠缱绻。
没找到想要的,姜墨出了卧室,重重地带上门。
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