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榆终于有时间拿出手机,未接来电,未读短信,都出自严非。
自从那天严非离开后,已经有一周没联系了,她拨通了严非的电话,那边很快接起了。
“知道给我回电话了?”严非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回老家有些事情,忙了好几天”应榆的声音淡淡的,轻飘飘的口吻显然没有安抚那头的人,她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伤痛中走出来,即使知道严非生气,也说不出什幺。
“好”严非不说什幺了,但也没有挂断,电话两头的人沉默着。
应榆忽然的有些生起气来,无来由的,她冲严非喊道“你不是很厉害吗?谁都能找到,为什幺找不到我呢?你真傻,真笨,什幺都不知道。”严非被她这些话弄得一头雾水,察觉到应榆的不对劲,他软下声音来问“发生什幺事了?你爸爸还好吗?”
应榆不答。
她不说,严非也没有追问,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小榆,你在哪?”他第一次这样叫应榆,“别怕,有我。”
情人之语,馥郁香甜。
应榆艰难地动了动唇,回应了他,严非留下两个字“等我”,挂断了电话。
应榆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她扭曲的生出一种愉悦来。
太好了严非,不止是你,我也陷入了这场阴谋中,我很开心。
或许对你生出些虚假的爱意,能在以后无数的日夜中,撕扯我,诅咒我,让我不得安宁。
我已经不怕什幺了,所有可以失去的东西我也已经失去,这何尝不是对我的惩罚。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