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餐时分,主仆两个臭皮匠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提心吊胆地去张氏那用膳。
即便胡妈妈再三说是好事,但两人都不敢掉以轻心,说不定对方认知中的好事,跟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许沫沫沉默地走着,行至张氏院落时,碰见恰好抵达的继妹许溪,双方敷衍地打声招呼,便一前一后地踏入院子。
相比于她的神思不属,继妹的神情同往常般,骄矜中带着丝不屑,还有对于她来到娘亲这用餐的讶异,不过并没有多想,以为对方是来例行请安,不过时间晚了些罢了。
直至许溪听到张氏口中说出的话语,她瞪大双眼,因太过不可置信,一时不察说出心里话。
“母亲,爹爹是不是搞错了,长公主怎幺可能有事要求到大姐姐这,京里的闺秀们,哪个不比大姐姐强。”
当然,她更想说的是,自己就比长姐强上许多,没看来府里提亲的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吗?长姐那根本无人问津。
许沫沫不等张氏假意开口训斥,假作玩笑的口气,开口讽刺,“是啊,我看别家的千金们哪个不是规矩森严,一言一行谨遵规矩行事,哪像咱家,父亲母亲宠着,不忍心对我们太过严苛,礼数上到底差了一截,在自家还好,都是一家骨肉,能互相包容,到了外头,如果还这般说话行事,恐怕要贻笑大方了。”
语毕,她拿帕子掩起嘴,像模像样地轻笑两声,彷佛刚才到话,纯然是说笑似的,给张氏母女给恶心坏了。
许溪年纪小,在家一贯是被捧着的,没有张氏的城府,被平时看不起的姐姐这般嘲讽,气得不行,几乎要指着对方鼻子开骂。
幸而,张氏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受不住委屈,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一家子姐妹,偶尔吵嘴也是正常,溪儿,大姐儿提点妳,多听着就是了。”
劝完女儿,张氏复又侧头朝许沫沫笑笑,脸上是伪装出的慈祥,开口就是一股茶味。
“沫沫,妳妹妹没有坏心,只是单纯嘴快,与妳说着玩的,要不是妳俩感情好,她哪敢这幺放肆,莫要见怪。”
对方装,许沫沫比她更装,勾起嘲讽的笑容,话音中满是对不懂事妹妹的理解。
“没事,母亲,妹妹是什幺性格,我还能不知道,不会同她计较的。”
说着话,她在心中思忖,看来这次公主要拜托自己的事不一般啊,不然张氏哪会对自己包容至此。
有关许溪的话题到此为止,张氏转而说道本次的主题。
“长公主最近常去礼佛,前阵子有个高人替殿下算上一挂,说若有九月五出生的女子陪伴殿下一同礼佛,效果更佳,这不,殿下满京城地寻找那天出生的女子。咱家沫沫是个有福气的,长公主一眼就瞧上了,说是陪伴个十天半月就成,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许沫沫还没发话,一旁的许溪嫉妒得双眼通红,直恨自己为什幺不是那天出生的,在长公主面前挂上号,还怕日后没有好前程吗?
要知道,长公主与陛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从小感情极为深厚,长公主看重的人,连陛下都会高看几分。
许沫沫与许溪想到一块去了,不敢置信如此大一块馅饼,能砸到自己身上,不管如何,这个机会必须争取,一旦和长公主牵上线,日后自己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这个买卖,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