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周鉴之都在加班,整顿公司上下的同时,拓展海外市场的项目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办公室几乎成了他的家。
如今,周氏集团所有员工都见识到了小周先生雷厉风行的一面,是个天生的领导者,而不是他们以为的二世祖。
所以大家也不敢在私底下对他多做议论,甚至连称呼也恭敬地换成了“周总”。
又到了一个星期的周五,齐宣进来汇报完工作后,周鉴之看着手头的文件,头也不擡地问:“晚上有什幺行程?”
“明泰的张总邀您出席他儿子的婚礼。”
“余姿下午有课吗?”
齐宣回忆了下女孩这周的课表,回道:“余小姐下午有两节大课,17点结束。”
男人落在文件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随后看了眼腕表,吩咐齐宣:“晚上的婚礼你替我去。”
“是”
齐宣看着上司起身穿上大衣正欲离开的动作,心下了然。
从周氏到俞大半个多小时的车距,周鉴之在出发前便给余姿发了微信,可这一路都没收到她的回复。
他想她是个好学生,不会出神,更不会上课玩手机。
所以这很正常。
然而此刻离他到俞大仅剩2公里的距离,时间也早过了17点。
但他还在试图开解自己,给余姿她们上课的八成是个爱拖堂的老教授。
周鉴之一手搭在窗沿,单手开车,不过是不经意地一瞥,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陡然沉了下来。
斜前方的两道身影并肩走在一起,不知男孩说了什幺,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翘起唇角,一双黑眸闪烁着点点星光,清冷的五官顿时变得生动,仿佛冰雪消融后,一夜间春回大地。
而男孩面对着这样的女孩,到底忍不住心动,擡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然后拉着她胳膊走进了对面的兰州拉面馆。
车里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发白,他阴沉着脸看着面馆里共同进食的二人,薄唇勾起冷冷的弧度。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有那幺好的耐心,能够等到里面的两人用完餐出来。
犹如临别前依依不舍的小情侣一样,男孩眼中的迷恋,他看得清清楚楚,冷笑一声后,周鉴之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余姿回到御景湾的时候,满室漆黑,她刚换好拖鞋准备开灯,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门上重重一压。
头顶传来灼热的呼吸,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朝她兜头而来,女孩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叫出口,便被狠狠地堵住了。
她的双唇被挤压着来回蹂躏,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间的纠缠变得越来越狂野。
余姿用力地挣扎着却被身前的男人握住双手压到头顶,她的舌头被拖住狠狠地吮吸,口腔内逐渐蔓开一丝血腥的味道,合着两人的津液搅在一起,刺激而疯狂。
女孩的抗拒让男人怒意暴涨,他松开她的双唇,沿着白皙的颈项咬了一口。
刺痛让余姿闷哼一声,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周鉴之,你发什幺疯。”
此时,灯光骤然亮起,女孩看见了男人那双黑眸里布满了沉沉的阴霾以及浓浓的怒火。
他揽着她的腰身往怀里一带,凉薄的声线藏着极力克制的情绪:“谁允许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那个小白脸就这幺好?你在他面前没有半点矜持笑得更朵花一样。”
余姿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到最后不可思议地笑笑:“你找人跟踪我。”
“呵”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讽刺的声音,他捏着女孩的下巴,开口的嗓音好似结了冰,“你那个小白脸学长哪点比得过我,还有你哪里配得上我如此费心。”
最后几个字周鉴之咬得又狠又重,生怕余姿听不见似的。
心里莫名地隐隐作痛,可她却依然扬着脖子,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也许他哪里都比不过你,可有一点,你永远比不过他。”
“他一尘不染”女孩动了动红唇,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嫌他脏?
周鉴之怒极反笑,俯身凑向她的耳边,悠悠低语:“我干不干净,你好像还没检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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