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由殷寿亲手带出来的殷商勇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更何况是和自己的心上人单独在一处。
殷宓和自己的情郎又亲亲密密地蹭在一处说了会话,呼吸交缠,不免又有了些擦枪走火的预兆,无奈到了时间,男人纵使再不情愿,也只得从榻上起身,准备回去换岗。
小姑娘懒洋洋地在寝被中翻了个身,杵着下颚,看着几步之外蜂腰窄背的俊朗青年,几下就套上了最外层的薄甲,更显身姿英挺。
下了床的男人不复榻上的孟浪,反倒变得有些腼腆,见小公主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瞧,耳尖都染上了几点红色。
套外甲的动作止住,在殷宓讶异的目光里几步上前,将裸露在外的白皙肩头用被子牢牢遮住。
随着他的动作,隐约可见寝被之下,小姑娘脖颈肩头的斑驳吻痕,男人不由得耳朵红色更甚,偏还要语重心长的屈指轻点对面女人的额头。
“公主,小心着凉。”
“哥哥耳朵怎幺这幺红?”
殷宓喜欢极了对面男人的腼腆模样,见他越是羞涩,越是忍不住开口调笑,又拽着人靠近,在他的耳垂上留下一串浅浅的牙印才放人离开。
美其名曰,这是她的私印。
看着男人终于轻车熟路地翻窗离开,闹了一下午,殷宓再也忍不住身体的酸软疲惫,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只打算睡个昏天黑地。
别看那男人逗两句,便连殷宓的双眼都不敢直视,但到了床榻之上,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简直要将她整个人吞食下腹。
殷宓不是什幺对房中事一窍不通的小姑娘,相反,母亲姜氏早就派了宫女来对她进行相关知识的教导。
这还未进行到最后呢…
小姑娘双颊泛红,脑海中控制不住地回忆起每次男人抵在自己臀上那炽热的硬物。
虽然未曾亲眼看过,但只是感受,便能知晓那尺寸惊人。
若是哪日真的被插进来,她真的不会坏掉吗?
随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的乱七八糟的画面,殷宓的意识也逐渐昏沉。
直到殷郊听到宫女说殷宓还尚未用晚食,端着食盒来到寝殿外,小姑娘仍旧沉浸在睡梦之中。
“阿宓?”
整个寝殿未曾掌灯,光线昏暗,榻前的薄纱随着流通的空气微微起伏,隐隐显露出床上女子身体的起伏。
殷郊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他所受的教导告诉自己,这时候他应该悄声地离开女眷的寝室,但不知为何,确如同鬼迷了心窍一般,缓步走了到殷宓床前。
拨开那层朦胧的薄纱,只见殷宓正睡得沉沉,柔软的黑发洒落在榻上,少许几缕粘在小姑娘睡得泛红的侧脸,红唇微张,隐约能看到贝齿与艳红的小舌。
许是嫌弃榻上太热,殷宓更是将原本紧紧裹住自己的被子胡乱扯开,一侧肩头裸露在外,再往下,更是能明显地看出未着片缕。
殷郊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
这不仅是因为,这是他初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女子身体,更是由于,他在此刻,才发觉,这个他从小宠大的妹妹,早就不是幼时那个圆滚滚的小团子。
她已经是个,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能轻易使男人为之痴狂的尤物。
体内燃起了莫名其妙的热意,殷郊不敢再在殷宓寝殿停留,匆忙转身准备离开。
可刚有动作,他的余光便瞟到一小片糜红。
那是…
吻痕吗?
鲜艳的红色,在小姑娘的颈侧,刺眼而夺目。
双腿不受控制地将自己又带回熟睡的少女身前,拿惯了刀枪剑戟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殷郊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幺心情,想要马上提剑砍了那登徒子的同时,心底又燃起一股奇异而陌生的兴奋。
还未等他回过神,他的指尖,便已经轻触到殷宓软嫩的肌肤上。
如同他预想的一般,光滑而温软。
“哥哥…”
殷宓在睡梦之中,隐约感觉到身前有人在触碰自己,下意识地以为是那情郎去而复返,偏头在那人手上蹭了蹭,嘟囔两声,便继续入眠。
殷郊却似被烫到了一般,理智终于回笼,踉跄了两步,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女孩方才带着哑意,唤出的“哥哥”二字。
好象是被欺负狠了一般,又是求饶,又是撒娇,但是却又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再做出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让她在可怜些哭出声。
真是疯了…
强迫自己将这次的意外从脑海中赶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来那个在殷宓身上留下印子的畜生。
宫中适宜年龄又与阿宓熟悉的男人就那幺几个,而大部分,都有自己要负责的巡查区域。
而这个时间,这个位置,符合条件的,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他那位素来沉默话少的好表哥,姜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