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日复一日,平稳又安定的生活,终究是被傅知屿的到来打破了。
林悟很擅长察觉别人的情绪,当然傅知屿对她那种不加掩饰明晃晃的厌恶,只要不是个傻子大概没人看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当傅斯德在家吃晚餐的时候,林悟不得不与傅知屿同桌就餐,她会尽力演出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笨拙地在傅斯德面前夸傅知屿有多优秀,还时常给傅知屿夹菜让他多吃点,尽管他从来不领情。傅斯德批评傅知屿不懂事,林悟还会找拙劣的借口给他开脱。
她确实是想与他好好相处的,作为长辈,面对一个不懂事的晚辈,她做出些让步,主动给一些台阶,她都是愿意的。
然而事情并未像她所预想的一般,傅知屿看她的眼神愈加肆无忌惮和轻蔑,像是审视物品般,不带丝毫敬意。
于是当傅斯德不在家时,她就尽量避免与他接触。林悟那几天一直黏在刘妈身边,她以为她尽量少出现在傅知屿面前,他就不会那幺讨厌她了。
然而她又错了。
傅知屿的爆发源自于阁楼上的那间屋子。
除了前面说的一二层的布局,三楼作为一个小阁楼,只有两个房间,都做储物间用。
其中一个稍大的放着些平时用不到的杂物。小的那个楼梯后面的房间,林悟取得了傅斯德的允许,把它清理打扫干净后,存着一些给将要出生的新生儿用的东西。
平时这间屋子也只有她进来,房间的钥匙在她这里。对于孩子的东西,都是她一手购买一手操办整理,她沉浸于把所有东西整理的井井有条。
那天她从网上抢两条孩子的小裙子到了货,她便上了楼。林悟开了门,熟门熟路地来到放婴儿衣服的那个柜子旁,推开柜门把衣服收进去。
收完衣服,她打算从另一个架子上拿点湿巾回去用。
“咦,我把湿巾放到哪里啦?在哪里呢?”林悟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当感到放松,她常常自言自语。
“啊原来在这呐,让我来看看,嘶——”她伸胳膊去够了够,却发现那一层被她放的太高。她这次忘了拿凳子。
林悟踮脚尝试了几次,都无果而终,她正意欲转身离开,却听见关门声,之后灯也被熄灭。
“唔——”
她还未叫出口,就被一只手死死封上双唇,同时被陌生的躯体紧紧贴住,身体主人的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腹部,将她禁锢在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还是被她整个身体的纤薄骨感给吓了一跳,她后背上、肩胛处的皮肤之下的骨骼把傅知屿真真切切的硌疼了。
林悟平时在家穿的睡衣都比较宽松,傅知屿只能看出她很瘦,却从没想到她居然那幺瘦,她隆起的孕肚与纤薄的身体愈加格格不入。
“别叫,除非你想被人看到的话。”
傅知屿冰冷的唇贴近她的耳朵。
“我……我呼吸不了……”林悟挣扎着,差点以为他想把她憋死在这里。
傅知屿看她的胸部剧烈起伏着,相信了她的话,终于把她放开。
林悟转过身后死死贴在柜子上,恨不得能用身体把柜子钻个洞躲进去。
四周一片漆黑,但是由于人身体散发的热量,她能感知到傅知屿在哪。
“啪”的一声,他又开了灯。
林悟惊魂未定地望着他,眼里满是警觉。
傅知屿长的跟傅斯德不太相像。傅家傅斯德这一代的三个人都不怎幺高。但傅知屿就长的高大挺拔,身形匀称。
他眼睛深邃,眉毛修长有力,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有种睥睨一切的不羁。
“这是我的屋子。”
傅知屿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当初他发现是林悟占了他的屋子,他还非常愤怒,本想像往常一样直接让她滚,却在刚才默默观察她收拾东西后,感到情绪平静了一些,“你的东西,请尽快清理掉。”
傅知屿认为,只要林悟像往常一样,说一句她会尽快清理掉,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这次她仿佛并不打算就此妥协,她想了一下,为难道:
“是.….是傅先生,是你父亲同意,说这间给小宝做储物室。”
怎幺,现在知道拿他父亲来压他了?
林悟的一句话迅速把傅知屿压抑的怒火给点着了,
“我父亲?我父亲还说什幺?是不是以后傅家也全都给他?”
“不!没有!”
林悟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她一定以为她是为了傅家的财产才嫁给傅斯德的。林悟对这个问题反应的很强烈,她回答的很快,她很想证明自己没有,声音颤抖,
“我们什幺都不要。”
“不要?”傅知屿语气带着讽刺,“你一毕业就成了我爸的秘书,又费尽心思奉子成婚嫁进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看来这几天他已经找人查了她的信息,把她的所有相关已经摸透了底。
“不是,真的不是.....”
林悟一直不是个好的辩论者,但如果真的能把心剖出来给他看,她也是愿意的。遇到这种情况,她总是百口莫辩,她不知道怎幺向傅知屿证明她真的不是为了争傅家的财产来的。
她自己受了委屈,总是不会还嘴,只会把眼泪往肚里咽。
“脸那幺红,被我说中了?”
他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擡头迎上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玩味地打量她脸上的红晕。
他们两个的脸贴的很近。傅知屿发现了林悟眼角点缀的小小的泪痣。
他也敏锐察觉出了她眼底的屈辱与不甘。
“对不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慌乱与恐惧,只会更加取悦他。
林悟不傻,她很快就认清了自己作为一个外来者,是永远斗不赢傅知屿的,虽然她也从未想跟他争抢过什幺。
林悟不想再与傅知屿多费一句口舌,她敛了面容,微微颔首,表示妥协,淡淡道,
“我会尽快把东西收拾走。”
林悟自始至终垂着眼,她内心难过于自己的懦弱,作为一个母亲,连自己孩子的一个小空间都守不住。
她却又不愿被傅知屿看到她落泪的样子,她痛恨将自身的软肋展示给敌人。
“这样才乖。”他声音软了下来,鬼使神差,恩赐般在她嘴唇落下一吻。
这个吻吻醒了她,林悟控制不住,擡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想趁其不备赶快逃出这个房间。
她认清了,确定了,傅知屿绝对是一个疯子。
她从他身侧溜走却再次被他拉入怀中。傅知屿一只胳膊禁锢住她的脖颈,另一只在她身上游走,她身上由于紧张变得僵硬。
她的身体自怀孕后就特别敏感,她咬着下唇,额头渗出了汗滴,却最终还是控制不住放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傅知屿居然可耻的起了生理反应。
这本不是他本意。
他本意不过是想恶心她、折磨她、羞辱她,然而今天的接触,他却意外发现她的身体对他格外有吸引力。
他在澳洲阅女无数,白的黑的,穷的富的,从没有一个能让他那幺兴奋。
林悟感受到另一具身体逐渐滚烫的坚硬慢慢紧贴她的下体,完全陌生的触感,然而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感到一丝愉悦。
作为一个极尽理智的人,这种生物原始本能的强大力量,强大到让她恐惧。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困在她脖颈上的那只手终于还是感受到了两滴滚落的温热液体的灼烧。
傅知屿觉得自己这个小妈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道之前和傅斯德做过多少次,不知道在他床上叫的多浪。明明孩子都有了,还在他面前装什幺矜持贞洁。
不过被他摸了一下就落了泪,不知是演技过于优越,还是别的原因。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不打算放过她了。
“你很享受被我摸,嗯?小....妈。”
他指的是刚才林悟的那声呻吟,空余的那只手一直沿着她的腹部向下伸去。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少爷.....”
“你在想什幺,你想要什幺?”傅知屿最终只是从她睡衣一侧的口袋里挑出那把房间的钥匙,刻意拿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无辜的重复,
“你在想什幺?”
他说出的这句话,分明是在羞辱她。
好像她有多下贱,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