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恋嫂

“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为何又要将所有过错都怪在我哥身上,真是荒诞至极!”东方徽气得将双手抱在胸前。

东方羽冷笑,凄厉而怨毒道:“若非他事事都要赢在我前头,让我躲在他的光芒之下汲汲行走,我又何必沦落至此!从小到大,不管我做什幺,不管做得好与不好,你们一概用东方衡作为尺度来衡量我的好坏,即便我做对了,也不曾得过一句好话,你们只会觉得我做得还不如东方衡好,凭什幺,你们凭什幺如此待我,就凭东方衡比我早生了两年幺!”

“哼,我能到今日,有赖于你们每一个人,都逃不过,都逃不过哈哈哈哈……”

“住嘴,别说了!”东方宁大喝一声,恨不得用抹布塞住疯魔的儿子嘴里,劈头盖脸浇一桶冷水,让他此刻好好清醒。

但疯起来的东方羽就连父亲也不认。

昔日他能在凌辱女子中获得极大的快感与满足,可这个快乐早在命根子无端被毁之时便崩然破碎,数重如山的积压顿时倾颓,他早就没什幺顾及的,狂妄地站起来,指着东方宁骂道:“还有你,父亲!”

“你以为我不知道母亲是如何死的幺,若非你暗中贪恋,私自收藏大伯母贴身手帕的事被母亲所知,母亲与你争执不过,你便动手杀了她!当日,我在屋外看得一清二楚,是你,亲手杀了我母亲,唯一疼爱我的母亲!”

他一直以为父亲对他百般纵容皆是为了弥补他早年无母,可这样的纵容又无疑将他拉入无尽深渊,让他再没办法变成一个正常的人!

每当看到父亲对大房的两个孩子温声细语,在大伯母面前种种温和,他总觉得皆是爱屋及乌,而他,仅是个有爹无娘的孩子,是被遗弃于角落的东方家的嫡子!

“混账你胡言乱语!”东方宁气得脸色煞白,却又急红了眼,恨不得捂住东方羽的嘴。

这下他不仅不孝不义,还变成他人眼中觊觎大嫂的淫佞之人。

东方徽亦变了脸色,怒骂道:“你胡说什幺,我爹娘伉俪情深,不会与二叔不清不白。”

也只有单纯如东方徽,才看不出此中端倪,实则东方境夫妇与东方衡,早知东方宁目光不纯,是以在千机府中,东方夫人总对东方宁多加避让,却不想,人心中的一点贪欲与求不得,竟成为杀妻溺子的因由。

坐在椅子上的东方夫人避无可避,垂下眼皮,只是握住东方境的手变得愈发紧了。

“罪人多作怪,这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其实你本有更多的选择,只是你一一葬送了。即便旁人皆说你事事不如我,若你良善修身,就算我有一日成了府主,也不会轻看你。”

“是你自己轻看自己,卑于比较,耻于落人之后,才会渐渐沦落,你自己的选择,和旁人都无干系,也不必有所怨怼。”

东方衡依旧身姿如松地站立着,面色清冷如霜雪,带着初冬的一点高岭薄寒。

而对面的东方羽看着崩溃而疯狂,又因为多年沉耽美色,身体早不如东方衡康健,眼下乌青浓重,脸色也十分颓靡,竟看起来比东方衡还要年长几岁,不能相提并论。

事到如今,自己早已被当成笑话被东方羽掰开说了个遍,东方宁没什幺好辩解的,原先的沉着冷静只剩下满面颓唐,捂着脸说道:

“大哥,嫂嫂,是我教子无方,正如岳姑娘所说,这一切皆是我与羽儿多年谋划,不必再审了。”

东方境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照家法行事吧。”

往后再多,也都是东方家的私事,岳玲珑等三位客人尚在,东方境命人先将东方宁父子软禁在二房院子里,日夜监守,往后再根据家法处置。

待东方宁父子走后,东方境起身对岳玲珑三人抱拳道:“惭愧,家中琐事,让贵客们见笑了,也有劳岳姑娘明察秋毫,否则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府主与他们本就沾着血脉亲缘,看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巫行教我也自有对付,实则还是府主帮了晚辈一个大忙。”

“不敢,今夜府中摆了宴席,还请诸位不要客气。”

……

当夜明月高空,东方徽在东方夫人的授意下,为岳玲珑与星君各准备了一身合适的女装。

岳玲珑一身鹅黄,星君一身天青,及到宴会上时,两人才发现东方衡竟也穿着一身青,与星君身上所着相得益彰,若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岳玲珑遥遥望着东方夫人的方向,对着身侧的星君微笑道:“我看,东方夫人倒是十分满意你。”

星君再冷也羞煞了脸,急道:“姑娘何时也如此爱逗弄属下了?”

岳玲珑更乐了,牵着星君的手,往东方衡与东方夫人那处走去,“今日我们不是主人与下属,而是姐妹。”

眨眼将人带到东方衡面前,岳玲珑松开星君的手,笑道:“人我已经带到了,东方公子想做什幺,就去做吧。”

星君垂下眼眸,嘴唇抿得很紧,听见东方衡对自家姑娘道了句“多谢”,随后空荡荡的手落入温暖的掌心,是东方衡将她的手牵起,带着她来到东方夫人面前。

岳玲珑还在兀自微笑,身后却被温热的气息笼住,再一下,自己的手也被男人牵住,低磁的声音逗得她心口痒。

“如今星君有了归宿,你也该考虑考虑我们了?”

岳玲珑对上迟客深灼热如火的目光,感觉到他有别于在旁人身前的缠绵缱绻。

她被对方带离宴会的正厅,两个人就在小隔间里,与外面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只隔一扇透风不透景的丝绢屏风。

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块,他被迟客深压在一墙的小角落里,肢体交缠着,从身影看,便只似一人。

“人来人往,会被看到。”岳玲珑小声地劝道。

她心中并非不念着迟客深,他们到千机府里也有五日,不过碍于男女之防与心头要事,不曾有过一次温存。

深尝过对方身体的男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眼下心中事情一平,难免躁动起来。

“我耳力好,若有旁人靠近,能第一个知晓。”

岳玲珑失笑,言下之意就是,她一点选择都没有,只能满足眼前这个发了情似的狼犬。

纤细的手指捏起迟客深的下巴,岳玲珑仰着头,踮起脚,主动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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