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感觉自己要是继续待在这个世界,迟早得羞耻而死!
本来她和中原中也没什幺的,被那个癫子一闹腾,好像她真的跟他有了什幺一样,搞得她走在青年身旁浑身不得劲儿。
真是烦死了!她明明只是想找到她的果子狸啊!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连找果子狸的心情都被搅和了。
“中原老师。”
她停下脚步,盯着青年的背影欲言又止。
中原中也回过身来,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去,声音也有些低哑:“怎幺呢?”
白苏指了指一旁的小径,是一条绿荫小路,两边隐约有住宅的轮廓。
“我先去那边找找吧。”她说。
中也颦眉:“你一个人?”
“嗯,我想了想,还是两个人分开找比较快。”白苏不想把话讲得太明白,“现在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什幺危险吧。”
中也正想说危险无处不在,一张嘴,冷不防想起刚才的乌龙,脸热了热,立马闭上了嘴巴。
“你就在马路上找吧。”他顿了一下说,“我去里面找,那些没人的小角落你就别一个人去了。”
白苏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于是点点头说:“嗯,那就麻烦你了,中原老师。”说完,少女就离开了。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中原中也不禁皱着眉轻啧了一声。
他不是不理解少女的心情,说实话,他自己也很尴尬。只是她就这幺走了……也挺叫人不爽的。
把手插[]进兜里,中也转身晃进了一旁的小道。
和中原中也分手后,白苏就一个人去了温泉店。
“真的没有啊,这位大哥,监控都在这里了,难道我还能贪一只果子狸吗?”
“说起来老板,你们这个店有正规的营业执照吗?”店里传来青年的轻笑声,白苏蓦地慢下了脚步。
“看着不太正经啊,是吧,铁肠先生。”
她听到另一个声音一板一眼地附和道:“没错,一看就不是什幺正经店。那些人,对就是你们,对着墙壁站好了,大白天的衣服也不穿,成何体统!”
老板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饶了我吧两位官老爷,我们这是温泉店啊!不穿衣服是很正常的吧!”
“胡说。”一听就很正派的青年有理有据地反驳道,“在浴室里不穿就不算了,走廊上怎幺也不穿?人来人往的,要是纯洁的少女进到这里不小心看到的话怎幺办?这个世界难道只有男人吗?”
老板默默吐槽了一句:“这个世界还有纯洁少女吗?”
“你说什幺?”
“啊!对不起!”
白苏刚走进去,就看见一把刀架在老板的脖子上。老板被吓得举起双手,满脸惊恐地贴在了背后的墙壁上。
她怔了一下,双脚钉在地上,走了不是,进去也不是。
“喂!姑娘,进来一下啊!”老板一眼看见了她,顿时像看到救星似的呼喊她。
面色一僵,白苏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这时,拿着刀威胁老板的青年看了过来,他旁边的同伴也一同转过了头。
是两张漂亮的脸。
早就对这个世界人类的高颜值麻木了白苏没有露出半点意外的表情。
“看,这不就是纯洁少女嘛。”那个拿刀的青年突然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苏红了红脸,瞥了眼那人。
稍微长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呢。虽然进来时的匆匆一瞥,她就意识到对方是个美男子,不过仔细一看,发现他确实漂亮得惊人,那张脸,完全就看不出男女啊。
男人穿着军装,外面还罩着一件同色系的披风,眼角散落着三瓣梅花印迹,衬托得那张本就雌雄莫辨的脸愈发妩媚动人。只是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坚毅正直,充满了一种过分耿直的憨态感,本来该叫人一眼惊艳的脸看久了之后总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哦?”他旁边的同伴也向她投来的视线,不知怎的,白苏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和刚才那名青年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眼前这位白发警官莫名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不过他为什幺闭着眼睛,他真的能看见她吗!
她似乎看见对方的嘴角抽了一下。
“确实是位纯洁少女呢。”白发青年毫无诚意地说道。
“是吧是吧。”他的同伴却好像为他附和自己的事很是高兴,然后回头将横在老板脖子上的刀更往里靠了靠,吓得老板两腿直哆嗦,颤颤巍巍地用手挡住刀身:“使不得啊使不得。我整改,我马上整改!”说着,还拼命冲她使眼色。
白苏:“……”
“够了,铁肠先生,别把人吓死了,到时候投诉我们暴力执法。”看戏看得差不多的白发青年轻飘飘地来了句。黑发青年立马收刀回鞘,对着她说:“我们没有暴力执法,只是恶人须有恶人磨。”他一把捉抓住白发青年的肩膀,义正言辞地说:“条野和他互相折磨。”
白苏:“……”
白发青年的额头上爆出一个“井”字,他甩开对方的手,扯了扯被弄皱的披风,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折原小姐是吧。”青年停在她跟前,微微擡起下颚,抚摸着唇瓣,用他纤长的眼睫毛俯视着她说,“既然你来了,就配合我们调查吧。”
白苏惊了一下:“我,我没犯事啊。”
“不要吓人条野。”一把刀凌空飞来,插[]在了青年背后的披风上。
眉头一抽,白发青年恶狠狠地回头:“你找死吗!”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挡在白发的身前,面对着她说:“条野喜欢捉弄人,你没有犯事小姐。在下末广铁肠,那个盲人是我的同事条野采菊,我们是来帮您找回您丢失的宠物的军警。”说完,对方还掏出了证件给她看。
白苏只扫了眼,没有接,她记起了昨晚群里聊天的时候好像确实有什幺不认识的军警乱入。
原来是盲人啊。
她瞥了那名显然怒气未消的白发青年一眼,回头看着身前还算友善的男人笑了笑说:“那就拜托您了,军警先生。”
叫做末广铁肠的军警陡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蹭蹭蹭地退出去了好远。
白苏一愣:我怎幺呢?
很快,他又跑了回来,凑到同伴的耳朵旁边,掩着唇小声问:“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向任务对象表白吗?”
名为条野采菊的青年一把揪住他的帽子,咧唇一笑:“你想变盆栽吗,警官?”
末广铁肠马上耷拉下了眼角,露出一副被抛弃的狗狗样,然后颇为遗憾地看了她一眼。
白苏莫名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这两人真的是正经警察吧?
黑发青年再次走到她跟前,清了清嗓子说:“我一定会把你的果子狸找到的折原小姐。找到之后,您可以向我表白吗?”
白苏:“……”
条野:“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