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找只心仪的雄性

然而已经上头的两人哪里还听得到望舒劝架的声音。

玄和白的獠牙随着打斗逐渐显露出来,两人的指甲变长,身形不断生长拉长,随着野兽的嘶吼声响起,原本打架的两人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两头威风凛凛的巨狼。

狭小的房间内已经施展不开两人的身手了,于是只听轰的一声,对于两人原型来说脆弱无比的门猝然甩飞。

尘土飞扬过后,两人的战地已经从房间转移到了院子。

“玄!白!不要!”眼见着白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玄的脖子上咬,望舒惊声尖叫,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冷。

望舒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冲到白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要再打了,白,求你了……”

兽人的原型比普通的动物要大上三四倍,望舒要很费劲地向上伸手才能抱住白的脖子,即使如此,哪怕此时的她浑身发抖,手脚发软,也不敢轻易松开抱着白的胳膊。

这幺久以来她第一次在玄和白的身上看到了他们属于野兽的那一面。

在这一刻望舒仿佛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孩子们身上还流淌着一半野兽的血液。

白进攻的动作猛然一僵,望舒身上温热熟悉的气息让他找回了几分理智。

他低头看着望舒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模样,蓝色的眸子里闪过懊恼,他吓到她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白立马收回力量,重新变回人形,精壮的双臂紧紧搂住了自己怀中正默默流泪的望舒。

他轻拍着望舒单薄的后背低声哄道:“不哭了,望舒,我们不打了,不要害怕。”

玄看到望舒哭了,也顾不上跟白的争强斗勇了,凶猛的兽爪变回手脚,他的脸上还挂着彩,自己却一点都没在意,只是一门心思地往望舒身边跑。

“望舒你怎幺哭了,我没事,一点都不痛的。”说着玄就擡手准备将白推开把望舒捞进自己的怀里好好安慰。

没想到白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抱着怀里的人往后一退,轻而易举地让玄扑了个空。

没抢到人的玄生气地冲着白呲了呲牙露出威胁的表情,白见状眼神冷了冷,神色中暗含警告。

两双眼型相似的蓝眸金瞳视线相撞在空气中,擦出互不相让的火花,只是眼睛的主人又各自顾忌着相同之人的心情,最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忍不发。

望舒虽然平日里性格温柔,但并不脆弱,她不是那种经常在人前哭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孩子的面前。

如今见到玄和白承诺不再打架,她放下心来才感受到自己的脸庞上冰凉一片。

望舒有些尴尬地将头抵在白的胸口,等到眼泪风干后,才堪堪擡头,她的眼睛还泛着红,像泡在水里的红石榴一般。

“为什幺要打架?”望舒揪着白身上的兽皮定定地看着他。

白轻轻擦去望舒眼角的泪痕,冰蓝色的瞳孔中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你身上全是他的气味儿,他趁着你发情的时候欺负你了。”

语气肯定,说明他早已认定了这个事实。

望舒大脑短路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白话语中的意思,她怎幺忘了兽人的鼻子比狗都要灵,绯色从望舒的脖颈处向上蔓延,眨眼间就让她脸蛋爆红,她猛得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白。

“不……不是的……那是意外。”望舒磕磕巴巴地解释,此刻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身后的玄见缝插针环住望舒纤细的腰拉入自己的领地:“我哪有欺负望舒,我明明舔得望舒很舒服。”

“你不许说话。”望舒恼羞成怒地呵斥,差点都要跳起来去捂玄那张不把门的嘴了。

白的脸色也有些黑,只是有玄在一旁捣乱,现在显然不是和望舒探讨这些的时候。

“好了,时间不早了,部落狩猎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望舒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早饭在厨房里,我和玄先去打猎了。”白压下心中的烦躁借着蹩脚的借口便拖着玄一起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望舒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昨晚和今天早上的混乱让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们。

她想起白刚刚说的自己身上全是玄的气味,望舒耳根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她也顾不上什幺早饭休息了连忙给自己烧了桶热水,准备将自己全身上下好好洗一遍。

望舒坐在浴桶中,腾腾的热气将她包裹起来,她看着遍布自己全身的痕迹,尤其是双乳上的一片青紫,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

她的皮肤平日里也是这样,轻轻一碰就会出现淤青,所以此时也会格外吓人。

丝丝缕缕的胀痛从乳房传来,望舒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自己似乎又要涨奶了。

她试探性的挤了挤自己的右乳,一阵针扎一般的刺痛令她轻嘶出声立马收回手上的力道。

望舒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恼,她的身体不会一直就这样奇怪下去吧?

难道还要她去找部落的巫医问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春日里明媚的阳光照得人全身暖烘烘的,部落里随处可见娇艳的花骨朵鼓着劲儿地绽放,望舒却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她站在巫医门前踌躇了许久才敲门进入。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点事儿在我这里纠结这幺久?”云好笑地看着眼前支支吾吾的望舒。

望舒羞涩地点点头。

“你只是进入发情期了而已。”云耐心的说道。

这个世界里的巫医一般都是由年长的懂得一些简单医药知识的雌性担任,云就是如此。

她的发丝里已经夹杂了不少的白发,嘴角眼尾处能看到岁月在她身上流逝的痕迹,不过从眉眼间也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个漂亮的雌性,岁月没有苛待她,反而为她沉淀出一份独特的气质。

望舒不好意思地继续询问:“可是为什幺……为什幺发情期还会产乳啊?”

“因为舒你压抑的太久了。”云一脸慈爱地看着望舒,拍拍她的肩膀,“找只心仪的雄性,和他一起度过发情期就好了。”

虽然望舒的年纪对于兽人们来说也不算小了,但是她的外貌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所以云总是忍不住将她当成年轻雌性来对待。

她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离已经离开这幺多年了,舒你也应该向前看了,去重新选一位伴侣吧,成年雌性雄性结合度过发情期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喜欢可以多选几位,部落里明明有很多雄性渴望被你选择。”

这些年来,云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内心都是波澜不惊的,然而这次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只是不是关于她的,是关于她那两个刚成年的儿子的。

云的话提醒到她了,或许她的儿子们也到了该找雌性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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