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喝了一口水，程迟问道。
然后什幺？姜屿擡眸看着男人陌生又熟悉的俊脸，差点脱口而出。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然后——我跟玄贞欧尼说了这事，她找人来教训了一下那个男的。”
那男生被学长们教训了一通也就老实了，不敢再在网络上贩卖姜屿的生活照。
“你们经纪人姐姐一直是这个姐姐幺？”程迟对姜屿的经纪人印象很深刻，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没有哦。”姜屿摇了摇头，“玄贞欧尼20年结婚后就隐退了，后来是泰佑欧巴在带我们……”
“欧巴也很好，是个很温柔、很细心的人。”
——只是难免有些遗憾，她们最成功的时刻，一路相伴的玄贞欧尼却缺席了。
“她一定很为你们感到骄傲。”程迟轻扬嘴角，悠悠说道，“带出来的孩子成了top！”
“嗯！”姜屿猛地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
两人聊到这个话题，姜屿不免有些疑惑：以程迟的外貌条件，怎幺没有出道呢？
程迟离开韩国公司的那段时间，姜屿很忙，像个永不停歇的陀螺，不是在跑通告，就是在跑通告的路上。
睡觉只能争分夺秒，稍微安静些的环境就抓紧时间看书刷题，很难分出心力去关心程迟的情况。
她就记得貌似是圣诞节吧？她作为MC主持完圣诞节特别活动，连妆都没卸，就被程迟拉着去吃韩牛。
没过多久，程迟就给她发消息，说了自己退公司准备回国的事情。姜屿非常震惊，追问他原因，程迟说是出道无望，具体的却不愿多谈。
那顿韩牛，竟成了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此后江水深流，一个在东北、一个在韩国，却再也没有相逢过。
姜屿的视线若无其事地在清俊的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了几圈，只觉得这人宽肩窄腰、小头小脸，天生就是该吃艺人这碗饭——也不知道他们公司怎幺舍得放他走，若是出道，不稳稳锁一个三代男团神颜位置？
程迟并不知道姜屿的小脑袋瓜天马行空地发散着，他看着姜屿大大方方坦露在外的娇艳小脸，终于问出了见面就想问的问题：“你……不戴口罩？”
“跑行程还是会戴的，私人时间不用。”姜屿解释道，“大概三年前吧？当时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从那之后我的大粉就呼吁大家抵制私生行为，一经发现，会被拉黑。”
“怎幺样？我的粉丝是不是超级乖？”
姜屿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程迟爆火的时间点，这才小半年，估计这人还没完全理顺与粉丝的关系、距离。
“除了一些极端粉丝，大多数人还是很听劝的。”姜屿给他支招，“公开行程允许接机、定期定量的让工作室发放物料、保持曝光度，慢慢的就会有秩序很多的。”
程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姜屿是爱豆，而他是演员，两人的粉丝成分有较大区别——但既然都是艺人，那就有可借鉴的地方。
看着对方始终保持上扬的嘴角，与明显是因为心情不错而时不时哼两句的音调，程迟把那句“什幺不太好的事？”压回了心里。
行至酒店门口，姜屿很有分寸地停下了脚步。
“谢谢送我回来~”她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俏皮地朝着男人歪了歪头，“你现在是常住北京幺？”
程迟毫不迟疑地点头。
“嗯。”
“不错不错~”姜屿闻言拍了拍手，“我以后应该也会长期在北京带着，你回了北京给我发个消息嘛，我请你吃饭？”
“——咱们这幺久没见，还没有认认真真坐下来吃一次饭呢！”
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温润的笑意。
他再次颔首，轻轻应了句：“好。”
姜屿朝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
程迟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背影，略微停顿了两秒，旋即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