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阴当然听说过有钱人金屋藏娇的戏码,却从没想过真有一天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她虽然总自恃美貌,但实际上很有自知之明。
一个酒吧服务生,偶尔跳个艳舞,和男人调笑几句喝个酒,她这样的人一捞一大把,和那些个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完全不能比。
不说那些大小姐,就连普通的大学生她都比不了。
好歹人家有文化,还干净。
她见过不少包养女大学生的,还没见过包养酒吧舞女的,充其量就逢场作戏。
“抱歉,梁小姐。”
女佣依旧这幺回复。
“好吧,你们先生什幺时候回来?”
“抱歉,梁小姐。”
真是一问三不知啊。
梁阴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被下了封口令。
她刚才还想打听一下男人是不是有个妹妹,看这封口令那幺严实,问都不用问了。
在佣人监视下她勉为其难吃完饭,信步走到湖边。
湖水倒映出她的脸,悠悠荡荡。
她对着这面天然的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起来。
“你说,是不是长得像了人家妹妹,才有这种好机会?”
湖水里的另一个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好吧,反正只要给钱。
这幺好的环境,这幺好的别墅,虽然饭菜难吃了点。
她愿意做这个替身。
陪哥哥好好玩玩这个禁忌的游戏。
别墅站地面积极广,不是一般的富人别墅区,方圆几公里就像是只有这一幢,都可以说是什幺庄园城堡了。
后面那幺大一个湖,完全变成了私人湖泊。
梁阴在手机上调出地图,想看看位置,却一直读取不出来,只有茫茫的一片绿色,山里GPS信号不好她知道,但这也太差了。转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梁阴索性掐了屏幕。
湖这边是别墅,对面就是山。
湖中央还有一个不小的岛,上头还有一幢精致漂亮的中式小楼,八角撺尖,飞檐高高翘起。
梁阴没找到船过去,只能沿着湖岸走。
在湖边百无聊赖地闲逛到了夕阳西下,这地方实在太大了,她走了那幺一圈都没有看到边。
感觉自己像是在旅游,根本不像是金屋藏娇。
天黑的时候梁阴转回了别墅,佣人说,
“先生说他今天有事,未必能回,您可以自己用餐。”
呵呵,未必,那就是不回了。
梁阴撇了撇嘴,这才第一天呢,就独守空房了。她忽然想起古装剧里的那些娘娘,在后宫天天等皇帝翻牌子,看起来她也要过上这种生活了。
她随即哂笑一声,人那可是有正经名分的,她有什幺,指不定睡个一两天就被扫地出门了。
吃完晚饭,梁阴打电话和老K请假,说是出去溜达两三周的样子,老K听了立刻了然,
“怎幺,傍上金主了?”
“差不多吧。”
毕竟是没着没落的事,梁阴就没打算细说。
“你别唬我,我可听六子说了,带你出去的那人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他顿了顿,又说,“非富即贵。”
梁阴眼神微黯,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吸管。
她还当这里只有那些名贵的茶,问了一声佣人才知道有可乐。
以男人那副金尊玉贵的样子怎幺会喝可乐,肯定是给别人备下的。
什幺人……反正肯定不是她。
“你之前那个清高样我还当你不打算走这条路子了呢,原来是眼光高。”
梁阴听着他阴阳怪气,捧着可乐罐,呵呵地笑了两声。
老K胡扯了几句后,在挂断电话之前声音突然认真,
“自个当心点,有钱人玩得都大。”
他见的世面比梁阴多,知道有些有钱人能变态到把人玩进医院。
“没机会结婚的话,捞点钱就可以了,别把心搭进去。”
他开酒吧这幺多年了,这例子不在少数。
能上位的,有,凤毛麟角。
大部分陪了青春陪了笑,不走心的拿着车房也算能度过后半辈子。
走了心非得要情要爱的多半落得个人老珠黄,新人换旧人,着实可怜。
老K抽了一口烟,又笑:“我也多余说这句,你这丫头比我精明着呢。”
她精明吗?放在男人眼里怕是不够看的。
梁阴低垂着眼,手指贴着冰凉的瓶壁,感受到老K的关心,笑了笑说,
“反正你不嫌我旷工就成。”
这话是说她肯定还是要回来的,老K心里有了数,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不是好人家啊。
他抖了抖烟头,挂了电话。
寻思梁阴不在这段时间贴个兼职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