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感到凉意的董秋逐渐回复了一丝清醒和理智,屏住了淫腔,艰难转动腰肢望向早已泪流满面的李拙
见董秋茫然无措的神情,李拙再也忍不住,停下了动作,放声抽泣了起来
糙董秋将肉柱从身下缓缓抽出,转身望向这个跪在面前挺阳具痛哭的汉,她只觉心扉一阵无故抽痛
她没有张口询问,而是晃晃站起身来,一把紧紧抱住还在哭泣的李拙,将他的头埋在怀中,头侧靠在他的头顶,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抚
抱了许久,董秋受李拙情绪触动,不自禁哽咽起来,可还是不忘安慰李拙
“不,不哭了噢,乖,乖咱不哭了噢,你有媳妇了,师父在天之灵安息,咱们好好活,听话”
李拙擡起头来,董秋见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副小孩子被人欺负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随之抓住李拙草丛般的乱发一顿胡乱揉搓
“乖,李狗子,咱不比别人差,好好过日子比什幺都强”
李拙见对方这般开朗也跟着笑了起来,又想起什幺事似的,开口道
“秋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世呢”
“我的身世,嗯……你想听吗?”
“想的”
董秋脸上还是淡淡的笑,眼神却凝重了起来,像是在想些什幺,身子缓缓往后转去,背靠在李拙里坐了下来,顺手将面前被褥往身上拽了拽
李拙盘着长腿将董秋圈在怀中,默默低下了头,脸颊粗粝直往董秋脸上蹭,后者笑着直嫌痒痒
薄纸糊在炕前窗上,黯光丝丝缕缕打在董秋侧脸上,使得五官立体有致
“其实,没什幺好讲的,我生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泽水镇,我爸叫董杰诚,我妈叫吴晓春,我是独苗,生的那天,是寒露,所以大名叫董秋,小名叫董寒露”
“听老人说,家里先前是干油坊的,有些家产,可后来遇上打仗,逃荒,最后逃到现在住的石庄,你知道石庄吧”
李拙寻思着点了点头,他知道,石庄是个很大的村,离他这有百里地,独眼张在时,带他去买过酒
“记事起,家里就没什幺家产了,逃荒逃到这,我爸只得找个差事做,给别人当赶马的,我妈则在家给人织布绣花”
“后来家里也逐渐有了起色,我也能上的了学堂”
说着说着,董秋嘴里话一滞,李拙察觉,像只大黑狗似的眼巴巴往向她,前者感到目光,很快缓过神来
“我十七那年,我妈因为难产走了,我爸久思成疾,没三个月也走了,家里也就剩我一个,日子总得过下去,我白天给别人家织布绣花,晚上偷别人家的泔水”
可能是见我有点姿色,庄上赵屠户家大儿子说要娶我,我不想从他,拒了,后来有不少人要上门娶我,我都没愿意”
“为什幺”
李拙听此不由发问
“因为……说起来,会有人说我不要脸,可我偏要说,我瞧不起他们,净是些没不识字的人,一脸谄媚孙子样,见女人就腿软走不动道,嫁他们,我感觉难受,憋屈”
最后几句话,董秋是怄着一口气喊出的
“再后来,那天夜里我去捡没人要的鸭下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晕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就在你这了”
话落,董秋沉浸在回忆中,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哽咽着打趣道
“没想到吧,我不是富贵人家,算你李狗二百块亏了……”